后半夜如若真不是自己發火裝睡的話,沒準兒還真讓他給那什么了。
看著秀琴一臉疲憊的從廚房里出來,鐘白早已明白是何緣由。
也不說,便就笑瞇瞇的去幫她做事。
一月后的一個晚上。
那人的雙手又不懷好意的黏到鐘白的腰上。
“都已一月了,你可還忍得下?”
鐘白有一陣沒有反應過來,忍得下?什么?
忽然間想起了什么。
那鐵柱秀琴夫婦這一個月中有大半個月都未曾消停過,鐘白幾乎每晚都是在他們的喘息聲中漸漸進入睡眠的。
雖然聽著耳朵難受,但也不能多說什么。
畢竟……他們是本著要造人的迫切原因……而且又是她給人家診斷的,所以只能苦苦忍下。
只是心里懊惱,只要每次一聽到鐵柱和秀琴抑制不住的叫聲,那人總會伸出手來將她的身子擁入懷中,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大多數鐘白還是不予理會的。
雖然兩人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但那最后一道防線還沒有徹底打開。
說實話鐘白根本就沒有那個想法,雖然對那人有了感情,但那一層,鐘白是還沒有想過的。
雖然在現代她活了三十歲,可是也不怕別人笑話,她的的確確是一次都沒有過的。
她也有所感覺,那人總是會對她暗示些什么,但是鐘白大多都是裝傻或者不理,因為覺得難為情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沒有徹底打開內心的防線,有種不愿意相信別人的想法。
雖然這個身子不是她自己的,但是,又與她自己有什么區別呢。
“忍什么?”
鐘白故作淡定的問。
“你說呢?”
南宮九淵故意將薄唇貼在她的后頸,熱氣噴在她的脖頸。
“我哪知道。”
鐘白再次淡聲說。
“要我說明白嗎?鐵柱和秀琴……”
“好了,打住!鐵柱大哥和秀琴姐都年齡不小了……那個……日日那什么也能理解,我可還小……想那些做什么?”
說出這話鐘白覺得極度的別扭,她還小?
呵呵,她其實也不是故意這么說的,那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啊……
“你十七了,還小嗎?”那人問。
“怎么不小了,我月事可都還沒……”
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竟有些口不擇言,這種話怎么能跟他說呢,他可還是個大男人。
可她也覺得極為奇怪,她在這里這個身體確確實實都已經十七了,可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便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一直忙著有事,也沒顧上這事,可現在是越想越不對。
“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快睡吧!”
鐘白趕緊閉上了眼睛,這幾日夜里,日日這人都將自己摟在懷里睡的,所以也幾乎習慣了他的懷抱,這么抱著也能安心睡著。
南宮九淵竟聽話的沒再折騰,摟著鐘白的身子,手上也安安分分的搭在她的腰際,不再動。
緊接著,兩人便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將那敏感的聲音拋之腦后,充耳不聞。
再大半月,鐘白嘗試著給秀琴診了診脈。
“秀琴姐,你猜猜。”
鐘白在一旁笑著道。
看到鐘白這樣的表情,秀琴有些不好猜測,同時心里也是萬分期待。
“難不成是……”
“秀琴姐,打擾了你們好一陣子,我們也應當要離開了,你切記要好好養胎。”
“什……什么!養胎?你說秀琴她……她懷上了?!”
鐵柱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鐘白,眼里掩不住的狂喜。
鐘白笑著點了點頭。
這么些日子以來,你們倆夜夜造人,再不正常的人也都能懷上吧。
“妹子,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居然能將鐵柱哥治好!你真是神了!”秀琴忍不住贊嘆。
鐘白是想說這其中你們的功勞也是莫大的啊……畢竟……又不是她生。
鐘白呵呵的笑著。
過了三日,秀琴一早起來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為他們踐行。
多次挽留,才挽留了他們三天。
“唉,妹子,看你們也是大富大貴之人,許是不習慣我們這鄉下人的生活方式,留你們也留不住了。”秀琴面色有些失望道。
“秀琴姐,你快別這么說,我跟我……夫君……本就是因為意外才到這里的,還因此遇見了你們,得你們相救,若是不習慣你們這里,又為何能留了這幾十天呢!”鐘白道。
“那……你們以后還來嗎?”秀琴略帶期待的眼神問道。
“等有空了我們一定會來的。”鐘白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大部分是不會來了,因為這里也是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他們也是因為意外才到這里來的,而且以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好,來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用了飯之后,鐘白和南宮九淵便準備上路了。
走在路上,忽然有些惆悵,在這里的日子過的挺無憂無慮的,出了這村子,便再也沒有這般好的日子了。
什么時候她也有想要歸隱的想法了?當真是活的長了年紀大了。
南宮九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走到離她近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舍不得這里?”
鐘白搖了搖頭道:“只是在這里悠閑的日子過的慣了,忽然間要離開了有些不習慣罷了。”
“我們此刻是去哪里?”南宮九淵問。
“自然是回東陵,你是東陵的王爺,而且……東陵最近局勢動蕩,你應當是要回去的。”鐘白道。
“還有,你失憶的事情應當盡量瞞著他們,不能讓他人知道,否則定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南宮九淵看著鐘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事情拉回到鐘白和南宮九淵消失的那一天。
“什么?!他們雙雙消失?!”
蘇云瑤猛地扯掉蓋在頭上的紅蓋頭,頓時花容失色。
“皇兄呢?!”
“殿下進宮了。”
“難道他是去救鳳天傾了?!”
“來人!”
“他們人呢?!都去哪了?!”
“公主,他們……都還沒回來呢……”
第二日。
“公主……鳳天傾她掉下了懸崖,駙馬爺他……”
那人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說!他怎么了?!”
“駙馬爺他也跟著跳了下去……那懸崖深不見底,駙馬爺他怕是兇多吉少……”
“什么?!你們這幫廢物!如何做事的!養你們有何用!都滾去找!本公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滾!”
云瑤公主暴怒,派人到處尋找他們,可一直未果。
“鳳天傾,若你還活著,本公主定叫你死無全尸!”
蘇云瑤將身上穿了一夜的艷紅嫁衣脫了下來,用剪刀刺了無數的孔,面部表情猙獰至極,如同要吃人一般。
兩人走走停停終于離開了村子,走到了鎮上。
也是傍晚時分了,兩人去了一家客棧。
要了些飯菜,預備填飽肚子。
坐在桌前吃著,耳邊傳來一陣陣說話的聲音。
“知道嗎?那李家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好了,夜晚也不徹夜的哭了。”
“是啊,這段日子確實沒有再聽到過那詭異嚇人的哭聲了,夜里也還算睡的安穩了。”
“你說那姑娘是否是中了邪啊,哭的那般凄切,最近可又好了,是怎么回事啊!”
“我聽說啊是他爹不知從哪里得來的一種草藥,給她吃了之后便再也沒有那般哭過了,那草藥可真是神了。”
“你們還不知道呢吧,那李家小姐本是戀慕一個窮書生,可她爹不答應,還將那窮書生趕走,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李家小姐從此時候便害了相思病,以至于最后瘋了。”
“唉,真是可惜了了,李家小姐生的那般貌美如花,那提親的人將門檻都快要踩爛了,怎的就成了那個下場了?”
“不過現在倒好,他爹應當是將她治好了,聽說那草藥是一個道士給他的,可除百病,許是那李家小姐用了之后將那以往的傷心事都已忘了,才會如常人一般的。”
鐘白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他們說的該不是與鐵柱和秀琴說的是同一個人吧,夜晚的哭聲?恐怕便是那位小姐了,可她晚上從來沒聽到過這種聲音啊。
另外她好奇的一件事情是,那姑娘吃了那草藥之后便好了,這也太神奇了,有什么草藥能治好瘋病的?她怎么不知道。
“在想什么?”
南宮九淵忽然問。
“那個……我在想為什么我沒有聽到哭聲,你聽到了嗎?”
南宮九淵點了點頭。
本來鐘白只是隨意問問,可他居然點頭,他聽到了?
“你聽到了?!那為何我沒有聽到過?”
鐘白倒覺得越發詭異了,明明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他都聽到了,為何她卻沒有聽到過。
“你夜里睡得早自然是沒有聽到的,而且……你在我懷里似乎睡的很沉,哪里能聽得到。”
鐘白面頰上瞬間紅了。
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睡在他的懷里,她似乎真的睡的挺沉的。
方才他們說那草藥可治百病,這種好東西鐘白是越發的好奇了,如若得到這種草藥,那定是有益無害的,況且他們現在要回東陵,但他還沒有恢復記憶,若是用了那草藥,說不定……
鐘白的腦子里不斷的在運轉著,眼珠子也在來回的轉著,而這些,南宮九淵都看在眼里。
夾了一些菜放到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