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府上,賓客已經臨門了,秦柯興高采烈的迎接著衆人,白姨娘穿得十分得體的站在一旁招待著。
“喝,這是玉兔珍藏多年的桃花釀。”秦覆昔舉杯說道。
本來不沾酒的青風也被灌多了,坐在那裡傻笑。
這樣的就算是酒品好的了,玉兔已經在地上來回爬了,還啃了夙沙養了很久的花。
這羣人中,天啓還算是比較清醒的,因爲他把保護秦覆昔當成是畢生的志願,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他的目光就只在秦覆昔身上。
而夙沙抱著秦覆昔,一個勁兒的喊姐姐。
其實,秦覆昔也沒有醉,喝了兩杯酒都用靈力逼出體外了,她現在有著身孕,又不願掃大家的興,就象徵性的喝了兩杯。
“天啓,你也喝啊!”秦覆昔拿了一隻大雞腿,狠狠的咬了兩口,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好吃。”
“主人,您回牀上躺會吧,酒氣薰了孩子就不好了。”天啓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秦覆昔點了點天啓的腦袋,他立刻就紅了臉,垂下頭。
門突然被推開,冷風嗖嗖的颳了進來,秦覆昔擡頭看去,就見離洛寒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口。
“你來了。”秦覆昔嘴角上揚。
“看來,你過得挺好。”離洛寒走近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重新把門關上。
這才慢慢走到秦覆昔面前,看著橫七豎八的幾個人,他無奈的搖搖頭,不過,目光鎖定住了青風。
只見青風的臉色通紅,目光迷離,只定格在一隻酒杯上,還時不時的傻笑。
“你把我最得力的干將給弄成了這副樣子。”離洛寒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聞言秦覆昔撓了撓頭,“我也沒太注意。”
“你是不是喝酒了?”離洛寒目光鄭重起來,秦覆昔正懷著孩子呢,若是喝了酒,會對孩子有傷害的。
聽他這麼問,秦覆昔趕緊搖頭,“沒有。”
不過,離洛寒並不相信,他彎下身子,漸漸的湊近秦覆昔的嘴,“滿嘴的酒……唔!”他的話音未落,只感受到了身後被一股大力衝撞,然後就和秦覆昔的嘴脣重疊了。
“要親就方方的。”青風傻笑著拍了拍手。
很快,秦覆昔就將離洛寒給推開,不可思議的看著青風,這還是那個做事幹淨利落,武功高強,不茍言笑的第一暗衛嗎?
他現在和鄰家的三歲孩子差不多。
此時秦覆昔快要翻白眼了,而離洛寒的臉都快要黑成碳了。
怕青風被打擊報復,秦覆昔急忙拉住了離洛寒的胳膊,“我爹那的宴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們快點去吧,別讓人等著,就不好了。”
“青風……”
“離洛寒,我,我肚子疼。”秦覆昔怕離洛寒找青風麻煩,急忙藉口說道。
果然,離洛寒沒空再搭理青風,而是緊張的把秦覆昔抱了起來,幾步就衝出了房間。
“喂,離洛寒,你要幹嘛?”秦覆昔捶著離洛寒的肩膀。
“帶你去看大夫。”離洛寒冷聲說道。
秦覆昔無奈的扶額,“我沒事的,真的,剛剛,剛剛可能是被孩子踢了一下,現在不疼了。”她說道。
站在月光下,離洛寒的臉更加冷峻,不過他的手和胸膛卻是滾燙的,這讓秦覆昔有些害羞。
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生怕他一生氣就把她給扔下去。
“啊!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兩個人正僵持著,大門口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然後,就看到門口一羣人都轉過了身子。
原來,大家都等著離洛寒呢,結果發現他去了秦覆昔的房間。
於是,離洛凡自告奮勇來尋,管家怕他迷路,就來帶路,結果半路上遇見了秦凝珊帶著一羣人,於是便一起過來了。
然後就看到兩個人在院子裡你儂我儂。
“誤,誤會。”秦覆昔從離洛寒的懷裡跳出來,弱弱的說道。
只是,沒人會相信吧,這年輕小夫妻,打情罵俏不分場合,害得大家都很尷尬。
不過,很快,衆人都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自然的一塊去了前廳。
前廳很熱鬧,等離洛寒他們到的時候,宴會纔算正式開始,這一次,秦柯把宴會辦得很鄭重,竟然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都是極爲應景的喜慶。
見秦覆昔坐下,秦凝珊便笑道,“想不到姐姐竟與姐夫這樣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呢。”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酸酸的。
沒想到,秦覆昔竟然能得到離洛寒的喜愛,當初,秦凝珊爲了得到離洛寒的青睞,也付出不少呢!
“新婚夫妻嘛,就是這樣的。”李家夫人笑著說道。
而秦覆昔不好多說,只是假裝低著頭害羞。
今日白姨娘似乎心情不大好,拿著節目單子點了兩個比較愛聽的戲,才說道,“行了,今天的戲班子在是京城比較有名的。”
緊接著,飯菜就端了上來,秦凝珊竟然很殷勤的給秦覆昔倒了酒。
“姐姐,妹妹敬你一杯。”秦凝珊說道。
然而秦覆昔卻急忙推辭,“最近身子不適,喝不了酒。”
“怎麼了姐姐,也沒有身孕什麼的,什麼病還不讓喝酒?”秦凝珊挑著眉,話裡有話的說道。
怪不得這麼殷勤,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這個秦家,秦覆昔覺得實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只要秦凝珊在,她就沒有消停的日子。
“怎麼了?”離洛寒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女賓這一桌。
只見秦覆昔搖了搖頭,“沒事。”
突然,離洛寒湊近秦覆昔,伸手將她面前的酒杯拿起,“不能喝酒,就算現在沒有,也不代表以後沒有。”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覆昔的肚子,曖昧至極。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雖然像是兩個人在,別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最終秦覆昔鬧了個大紅臉,離洛寒卻自然的拿著酒杯走了。
“哎呀,這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呢!”張夫人捂著嘴笑了起來。
隨後,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最多的還是羨慕。
而白姨娘和秦凝珊是最看不上秦覆昔幸福的,兩個人臉上有些不快。
吃著飯,秦覆昔算是還比較清閒的,至少沒有人會讓她喝酒了。
秦柯今天很高興,喝了一會兒酒,就把那幅鄭先生的畫拿了出來,衆人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