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覆昔俯在了桌子上,秦修媛上前,“堂姐,堂姐。”
沒有一點反應,沒有一點回應。
隨即秦修媛鬆了口氣,慢慢走了出去。
“秦修媛,我家小姐呢?”碧蓮在門口,看到秦修媛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你家小姐睡了,別去打擾她。”秦修媛笑道。
一進宮,秦覆昔和秦修媛談得很開心也很親暱,所以,玉兔和碧蓮就沒進去,跟著秦修媛宮裡的宮娥到偏房喝茶聊天去了。
不過相對於玉兔來說,碧蓮做得比較細緻,喝了一會兒茶就到門口等著了。
“勞煩小主了,奴婢這就去伺候娘娘。”碧蓮輕聲說道。
只見秦修媛寬厚的笑了笑,揮揮手,便離開了。
隨即碧蓮急忙走進去。
“碧蓮姐姐?”一個宮娥喊道,“碧蓮姐姐,玉兔姐姐不好了,她,她的眼睛紅了。”
“什麼?”別人不知道可是碧蓮知道啊,想來是那玉兔又淘氣了,心裡又氣又急,急忙跟了過去。
雖然秦覆昔作爲召喚師,體內(nèi)的內(nèi)力異於常人,當然,她現(xiàn)在沒有完全的發(fā)揮出來,所以,體內(nèi)的真氣流轉讓她有了知覺。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暈著的,卻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
彷彿置身於黑暗之中,不管怎麼努力,身體都不聽使喚。
“秦覆昔……”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此時秦覆昔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辦法,四周有的只是一片黑暗,她想張嘴說話,嗓子裡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秦覆昔,我賦予你力量,你卻這樣不濟。”聲音再度響起,分不清男女,卻能感覺到很生氣。
被這樣說,秦覆昔覺得很恥辱。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她一直以來都是最優(yōu)秀的,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她的能力。
可是現(xiàn)在,居然有人這樣說她。
來到這個世界,她已經(jīng)夠窩囊的了,憑空的一身武藝,在那些靈力面前卻十分吃力。
她當初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啊。
她不是最差的,她沒有,她沒有!
一種從小腹傳來的力量,突然讓她筋骨舒展開來,一個猛力的衝擊,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香爐。
那香是她進屋之後,秦修媛自己添上的,已經(jīng)燃了一半,看來她也就睡了一刻鐘。
心中帶著疑惑,秦覆昔把茶盞中的一片茶葉放到了荷包裡,然後才慢慢走出去。
腳步有些虛浮,但是總比睜不開眼睛要強多了。
房間裡沒有人,門口竟連宮娥都沒有。
憑著感覺,秦覆昔穿過迴廊,這裡是秦修媛接待客人的,那邊,穿過迴廊,應該就是她的寢殿。
慢慢的走過去,秦覆昔的腳步漸漸放輕。
“鬆開我。”是秦修媛的聲音。
“你幹嘛,怎麼自從進宮,你對我越發(fā)冷淡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本來秦覆昔聽到秦修媛這樣說,是想闖進去的,可是聽到這個聲音,她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早就說過不讓你來,你就是不聽。”秦修媛似乎很氣憤。
“你已經(jīng)半個月沒找我了,我只能主動找到你了。”男人說道。
男人的聲音有些急,似乎很生氣。
等了半天,一直都沒有秦修媛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那男人的聲音似乎暴怒,“你不是愛上那個老皇帝了吧?”
“我,我沒有。”秦修媛的聲音沒什麼底氣。
“果然!”
“咣噹,咣噹。”房間裡,接二連三的發(fā)出東西散落的聲音。
很明顯,兩個人打起來了。
不過,秦覆昔卻聽到了三個人的氣息,難道,房間裡不只有兩個人?
“啊!”緊接著,就是秦修媛的一聲慘叫,聲音非常悽慘。
隨即秦覆昔邁一步,又頓住。
這個秦修媛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是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做壞事,她畢竟還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就當是給兒子積德了!這樣想著,秦覆昔就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
地上站著一名男子,他的右手是一隻鱷魚頭,正張著嘴卡著秦修媛的脖子。
已經(jīng)把秦修媛舉到了半空中,她的臉色已經(jīng)憋得青紫了。
似乎沒有想到能有人進來,地上的男子慢慢轉過頭,眼睛微微瞇起。
竟然是白瓔!
許久未見的白瓔,竟然練了邪術,把自己的右手讓鱷魚般的怪獸寄居。
“表妹呀!”他的聲音比從前要嘶啞很多。
面對秦覆昔的突然闖入,讓他鬆開了鉗制秦修媛的手。
而秦修媛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夙沙呢?”白瓔的臉色清白,目光虛浮。
“你還敢提夙沙,你當初把她害成了什麼樣子,你別忘了?”秦覆昔怒聲說道。
只見白瓔邪魅一笑,看著秦覆昔,“我如今練就了這一身武藝,就是爲了把她再次抓到手裡,讓她知道輕視我的厲害。”
“白瓔,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怎麼能自毀前程呢?”秦覆昔的聲音軟了下來,畢竟曾經(jīng)的白瓔很純潔,很正直的,秦覆昔很喜歡他,他幫了秦覆昔很多次。
眼看著正直的人成了這個樣子,她很心痛。
“是你們逼我的,我考上了又能怎樣?還不是可以任人欺辱,唯有這絕世武功,才能讓我不再被欺負。”他看著自己右手的鱷魚。
突然,鱷魚頭衝向了秦覆昔,一個紅色的靈力火焰噴了出來。
見狀,秦覆昔本能的閃躲開。
可是,不管怎麼躲,秦覆昔大腹便便,也還是有些不太靈活。
這時秦修媛已經(jīng)緩過來了。
雖然她和秦覆昔只是名義上的來往,但看到秦覆昔不顧自己的安危進來,心中難免不會感動。
“好了,我錯了,你放過她吧!”秦修媛突然說道。
“放過她,那你就還會跟我一起練了?”白瓔邪魅的笑著。
練?秦覆昔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她所謂的一起練,是一種邪術,靠的就是女人的精氣,怪不得秦修媛會那麼痛苦。
“是的。”秦修媛點點頭。
“這就乖了,我們一起練,對你的靈力也是一種提升。”白瓔伸出手,把秦修媛抓到了他的懷裡。
“你放開她。”秦覆昔皺眉。
“你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白瓔說完,又用鱷魚頭攻擊秦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