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胖子雙手死死抓著南宮雋,差點讓後者喘不過氣,身影閃現,轉眼就到了一片小樹林。 最終,南宮雋在一棵樹的樹幹上停下,將吊在他身上的凌胖子放下。凌胖子滿頭大汗,臉色鐵青鐵青地,死抓著南宮雋的衣服不放。
“要跑這麼高嗎?”凌胖子聲音有些沒底氣。
南宮雋好笑地看著他的樣子,“呵呵,習慣習慣……噓……”
話音剛落下只聽下面一陣響動,幾個黑衣人已經來到了樹林,南宮雋瞇著雙眼,看著他們行走的方向。突然,凌胖身子一偏,腳在樹幹上狠狠地滑了一下。
“什麼人?!”下邊的黑衣人察覺到了,一人揮刀便向著二人所在的方位砍去。
“叮!”南宮雋一隻手抽出那把匕首連忙擋下黑衣人的攻勢,另一隻手提著凌胖子的衣服便跳下了樹。
見被發現了,南宮雋也不慌張,不管現在正軟在地上的凌胖子,悠哉地說道:“幾位大哥這是要去哪兒呀?”
一見眼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名相貌普通的小青年,幾名黑衣人沒有多言,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朝著他們砍去。刀刀致命,是下了死手的。
南宮雋露出嗜血的笑,用舌頭舔了舔嘴脣,對著那把匕首說道:“我的好寶貝,今日又有人給你送晚餐了。”沒有用平日慣用的銀針,南宮雋微微揚起那把不起眼的匕首,給凌胖子佈下了一個結界後,他直接衝了上去,與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黑衣人在與南宮雋戰了幾個回合後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眼前的瘦黃的小子居然沒有進攻自己,而是在防守!每次自己要刺中時,都堪堪閃過。黑衣人見形勢不對,想要脫離糾纏,但是南宮雋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他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凌厲,攻勢也變得兇猛起來,黑衣人只覺得手一麻,刀便脫手而出,臉上的面罩也被揭開。
他們只見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穿著粗劣的瘦弱少年佇立在黑夜中,月光透過林中的樹葉,斑駁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竟然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心中生出了一絲畏懼,在這個炎熱的夜竟然有絲寒意。而此時少年邪魅一笑,對著他們吐出了幾個字:“你們,這是要去往何處呢?”
黑衣人注視著南宮雋的瞳孔,死死咬住嘴脣。
“不說是吧?”南宮雋笑了笑,回到凌胖子身旁:“胖子,你說我們是把他們蒸了好,還是烤了好?”
凌胖子裂嘴一笑:“奶奶的,居然敢拿刀砍我,我非得把他一片一片切下來!”
此時突然有一個黑衣人飛身向一旁而去,凌胖子也不好惹,猛地從手中撒出一片粉末狀的東西:“嘿嘿……叫你逃?”
香味愈發地濃厚,幾名黑衣人也漸漸地昏睡過去。
南宮雋破口大罵:“我靠,你撒的什麼東西?”
凌胖子站起身來緩緩道:“你那天給的迷·藥呀?”
“我當然知道,只是這都睡著了怎麼問!我還沒弄出解藥的!”
“……沒考慮這麼多……”
兩人分工合作,凌胖子搜查起了幾名黑衣人上的東西,而南宮雋看著那牀裹著被子的“物件”,走了過去,一打開,果真是一名少女!只是現在這位少女寸縷未著,青澀的身子稚氣地臉龐頓時讓南宮雋有種犯罪感。少女臉色泛紅,呼吸緩慢,相比是被下了藥了,南宮雋嘆了口氣:“還好今天你碰到我們哥倆。”於是伸手便又將那名少女用被子裹好,然後向身後正在忙活的凌胖子說道:“胖子,找到什麼了沒有?”
凌胖子撇了撇嘴:“樣子我是一個都不認得,不過可以畫下來,有兩個已經搜過了,還沒有找到什麼。”
南宮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先綁起來,搜完後再帶回去。”
兩人將幾名黑衣人的腰帶扯下,就要動手捆綁。突然,樹林中狂風大作,一羣烏鴉沖天而起,彷彿猛鬼出世!
“我的媽呀!”凌胖子將手中的腰帶一甩,連忙拉住南宮雋。
南宮雋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如厲鬼出世?看來這下可是釣到大魚了!此時暗衛已經被南宮雋支開,因爲覺著自己有能力一人應對!
將匕首橫在胸前,一隻手將凌胖子護在身後,南宮雋謹慎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桀桀桀……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阻擋爺爺的好事?”從樹林中傳來淒厲的聲音,陰冷尖銳。
“想必這些日子那些失蹤少女,是你所爲吧!”南宮雋運功護體,盯著樹林冷笑著。
突然一個黑影以十分怪異地身法從樹林中飛出,與其說是飛,倒不如說是遊。就像是在海中游行的章魚那般,猶如無骨之人,整個身體以超出正常的思維中的身法扭曲著。南宮雋只覺得一隻烏黑乾枯的手掌向自己面部襲來,手掌中竟然還散發著絲絲黑氣,相比也是有劇毒的。不敢貿然對掌,南宮雋一彎腰,左手撐地,右手將匕首往前一劃,一隻腳爲支撐,另一隻腳衝著凌胖子就是一記。凌胖子那龐大的身軀唰地飛出了十米之遠,而他自己也躲過一擊,險險地從手掌旁擦身而過。
“我靠!”凌胖子心中暗自罵道,被南宮這一腳飛出砸在樹幹上跌落,平日嬌生慣養的他,何時受過這種罪,此時是痛得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南宮雋此時已經顧不上自己的死黨了,這個敵人,可真是強大,只能將凌胖子送到遠些的地方,自己才能放手一搏。
“嘖嘖嘖,好小子,不簡單呀。看你的樣子不過十三、四,說是天才也不爲過呀!”黑影靜靜站在南宮雋左側,一身黑袍無風自動,看不清他的樣子。
“可是今日阻撓了爺爺的好事……嘿嘿……相比還是童子雞,雖然年歲是稍微大了些,不過這修爲倒是不底,那就乖乖讓爺爺把你的血吸乾吧!”黑影人話鋒一轉朝著南宮雋的脖子捏去。
南宮雋連忙射出幾枚銀針,但是此是銀針像是撞到鐵板上,叮叮咚咚全都掉落了下來。心中暗道不好,手緊了緊匕首,迎向前去。黑影人變掌爲爪,忽地就抓住了他的匕首,南宮雋心中大驚:“這匕首的鋒利自己是知道的,此時居然被這人抓在手中!”南宮雋另一隻手也握上匕首,用力切割下去,匕首居然紋絲不動,像是用一把普通的刀在切一塊石頭一樣!心一狠,便將手劃破。匕首得到鮮血的滋潤立馬煥發出微紅的光芒,黑影人“咦”了一聲,然後大叫著鬆開了手。
“啊!”黑影人將手抽回一看,居然被匕首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傷口正流出汩汩黑色粘稠的血。一看這情形他連忙用嘴將流出的血喝掉,許久沒有嚐到疼痛的他今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所傷!而且還流了這麼多血!
而此時南宮雋也不好受,此時戴著人皮面具看不出臉色,但是左手已經蒼白。見黑影人正在吸自己流出血的空隙,他連忙身影一閃,右手匕首揮出,地上的幾個黑衣人便成了乾屍!而此時匕首變得紅光更甚!
黑影人見狀,此時再不明白那就不是一般地蠢了,此時這少年手中拿的並非凡鐵,而是一把吸人血的匕首!黑影人用舌頭舔盡嘴角最後一絲黑血,裂開腥臭的嘴地著南宮雋說道:“小兒,這匕首,我是要定了!”一手就要去奪匕首。
南宮雋豈會讓他得逞,但此身體的速度明顯地慢了起來,居然被黑影人一掌擦身而過,險些被擊中了肩膀。看著肩頭的衣物像是被腐蝕掉一樣,已經破了一個大口子,南宮雋心中頓時感覺後怕。
黑影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另一掌緊接著襲來,突然黑衣人只覺得背後一痛,居然插了一把木匕首!而拿著匕首的人居然就是那個被踢出十米遠暈倒的小胖子!南宮雋見黑影人一出神,雙手緊握匕首,朝著他的胸口扎去。
“噗……”匕首刀身全部沒入。反觀刀身,顏色居然不是鮮紅,而是暗黑的!南宮雋感覺此時匕首有些蠢蠢欲動,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難道這匕首吸收不同的血還會不同?”南宮雋心想,眼前之人明顯是修煉了什麼邪惡功法,血中帶著濃濃的戾氣!此時這股戾氣順著匕首的刀柄居然攀上自己的手臂,刺激著自己丹田中的真氣!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也要遭殃。想到這南宮雋用盡全力一拔,將匕首抽出,一股腥臭的黑血自己黑影人的胸膛的傷口處噴濺而出。
黑影人一手捂住胸膛,揮手將身後的凌胖子掃出。抓起地上的少女,張嘴就往她脖子上咬去,只一瞬,少女就變成了一具乾屍,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就閃進了樹林。
“小子!今日傷我之仇,不共戴天!”樹林中傳來陰鷙的聲音。而此時南宮雋看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再蹣跚著走到昏迷著的凌胖子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
然後又轉頭,看著已經變成乾屍的少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