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霸雲(yún)“砰”地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來回踱著步子,一隻手叉腰:“來人呀!準(zhǔn)備點禮物,本將軍要去太傅府中一趟!”
“是,少爺”管家連忙答應(yīng)著,額頭冒著冷汗。
“來呀!把小少爺給我綁起來!”
“夫君!不可呀!”華弦玉連忙互助南宮雋,死死把他抱在懷裡:“夫君這是要做甚!雋兒才死裡逃生,你卻還要綁他!”
南宮霸雲(yún)被這一幕給惹火了,頓時大發(fā)雷霆:“看看!就是你,平日老是嬌縱他!行了無法無天。前些日子公主那樣鬧得沸沸揚揚的,現(xiàn)如今太傅的兒子昏迷不醒了,你還嬌慣他!”
“太傅的兒子昏迷不醒又並非雋兒之過!乃是那惡賊所傷,雋兒也是九死一生,你怎能如此狠心!”華弦玉毫不退讓,兩人對峙著。
南宮雋拖著虛弱的身子,臉色異常蒼白,輕輕握了握母親的手讓她放心,然後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此事雖並非我所爲(wèi),卻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同凌胖子一同去夜訪大田村,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他凌遠(yuǎn)志是我的生死之交,如今沒能護(hù)全他就是我的錯!同是爲(wèi)人父母,想必太傅此時也是悲痛萬分。來吧,綁我前去太傅府中,我不求太傅諒解,只希望能讓我心中無愧。”說完全伸出雙手,一副任宰任割的樣子。
南宮霸雲(yún)緊緊盯著他,神情嚴(yán)肅,突然拍著他的肩膀大笑起:“哈哈哈……不愧是我南宮家的種,有擔(dān)當(dāng),這纔是真漢子!來啊,上綁!”
幾人徒步來到太傅府門前,卻是被攔住了。門口的奴才說太傅不見人,南宮霸雲(yún)上前一聲吼:“快快叫你們太傅出來!就說是南宮霸雲(yún)求見!”
“是……是……”這大沽國的哪個沒有聽說他的名號,連忙進(jìn)屋去請凌太傅。
才一會兒,這奴才便領(lǐng)著凌太傅出來了,這文官居然手執(zhí)一把寶劍,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前,張嘴便罵:“好呀,竟然還敢上我的太傅府!”說完便提起寶劍對著南宮霸雲(yún)和南宮雋。一旁的侍衛(wèi)見這位只會拿毛之人拿劍的姿勢不對,忽然覺著有些好笑,“噗嗤”便笑了出來。南宮霸雲(yún)瞪了一眼那名侍衛(wèi),而凌太傅也覺得有些丟人,頓時老臉一紅,拿著劍舞了兩下,大聲道:“別人怕你,我凌耀宗可不怕你!”在他看來自己家的兒子就是跟這南宮雋纔開始變得頑劣,要不然兩人怎會膽大包天地私自去抓什麼採花賊呢,差點連性命都丟了。
“凌太傅,我是帶小兒前來請罪的。”南宮霸雲(yún)雙手作揖,然後一把抓過南宮雋:“雋兒,還不認(rèn)錯!”
凌太傅也明白,人家都這樣了,自己再怎樣也不能怪罪下去了。畢竟這小霸王在京城橫行這麼些年,不少高官的公子都被他整過,有的甚至打得幾個月下不來牀,可也不能把他怎樣,如今這小霸王被五花大綁,自己豈能再攔?就算今日他不被綁來,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這,便轉(zhuǎn)身向著府中走去:“來人,備茶!”
到了府中,南宮霸雲(yún)同凌太傅在大廳,而南宮雋則是被丫鬟帶著去探望凌遠(yuǎn)志。南宮雋將臉用紗蒙好,丫鬟倒是好奇他爲(wèi)何要這麼做,南宮雋只是笑著道,自己最近生病了,吹不得風(fēng)。其實南宮雋有時也是爲(wèi)自己的臉煩惱,並不想被人用火熱的眼神注視著,特別是女子,那感覺真不好。
這太傅府雖然比起自家府中要寒酸了許多,但是每一處都透著文人的儒雅氣味。比起這,自家的將軍府的各處景緻裝飾就是多了些凌厲硬氣的意味。突然有一陣琴聲響起,琴音嫋嫋,南宮雋順著聲音走過一個迴廊,旁邊有一片小湖,小湖中央有幾抹窈窕的倩影。
“這是何人在彈琴?”南宮雋轉(zhuǎn)過頭,溫柔地問一旁的丫鬟,目光如星,璀璨無比。
丫鬟看著他深邃的眼,一時間羞紅了臉:“回南宮少爺,那是凌太傅的外甥女和張尚書家的兩位小姐……”
“哦,琴聲倒是不錯,就是少了些感情。”南宮雋惋惜地?fù)u了搖,就要往回走,突然那邊坐著的翠綠色衣裙的女子站了起來,喊道:“請留步!”
南宮雋有些無奈,只得轉(zhuǎn)身。從亭中來了一個丫鬟,看到他便羞答答地小聲倒:“公子,小姐請您到亭中一坐。”
南宮雋搖了搖頭:“在下還要去探望凌公子,恕不能從命。”
著翠綠色衣裙的女子見這他要走,起身一踮腳便飛身向著南宮雋的方向而去。南宮雋這纔看清少女的模樣,一身紅色衣裙,更稱得肌膚如雪,圓圓的小臉帶著些娃娃肥透露著幾分可愛,長相不算太美麗,卻也是十分可愛,原來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妮子。
“喂!叫你去坐就坐,哪來那麼多廢話!”說罷便拉著南宮雋的手就往亭裡拽。
南宮雋也是無奈,這丫頭還真是,便也不掙扎跟著她往亭子裡走。
“姐姐,人我?guī)砹伺叮 闭f完這個小丫頭把南宮雋手一放,蹦蹦跳跳地坐回石凳上。
“你個丫頭,怎麼能隨便拉男人的手!”一名女子有些惱怒地用如蔥般玉指戳了戳小丫頭的額頭。
“嗚,好啦,張姐姐,人家錯了嘛……”小丫頭雙眼水汪汪,十分委屈的樣子。
南宮雋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子,一個身著天藍(lán)色的衣裙,外套白紗,雙手還按在古箏之上,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膚,眉如柳葉,眼若鳳尾,瓊鼻小口,美不勝收。再觀另一個,身著
紫紅廣袖服,身姿亭亭玉立,小臉大眼,長得雖不如前者美麗,卻也透露出一番誘人的嫵媚。而此時亭子中的個女子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身材修長,著著寶藍(lán)色的錦服,顯得風(fēng)度翩翩,雖然戴著面紗看不清樣貌,但是進(jìn)距離看著,這肌膚似乎比女子的還要細(xì)膩白淨(jìng),特別是那雙桃花眼,猶如黑夜中璀璨的星光,閃亮無比。
“哼!小白臉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說不好不是什麼正經(jīng)人。”想到這裡,亭中的二人更是不屑,南宮雋還不知道二人已經(jīng)把歸類於小白臉行列,不然肯定拍桌大吼:“奶奶的,小爺我是頂天立地的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