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會不會將來有一天建立下一個顏家呢?當(dāng)然,這些也都不過是眾人的猜測而已了。顏家已經(jīng)沒有了,但是這個張良將軍卻是如日中天呢?
那個方向,不正是當(dāng)初的時候,自己打算給花妮的宅子的方向嗎?張良現(xiàn)在做到了這個位子,那么花妮呢?花妮是那么單純的一個性格,她有怎么會受得了張良?若是說現(xiàn)在的這個宅子是張良的了,那么花妮去了哪里呢?
“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么為什么又要走了呢?”張良在書房之中正寫著字呢?聽到了有腳步聲之后,就說道,“既然是有事情要問,怎么也是要問完之后,再走吧。”
腳步聲確實是有些的沉重了,她確實是受傷了。而且還沒有好,放下了筆,張良走到了門外,推開了門,看見而了一張久違了面容。是她,真的是她。只有她才會對這個宅子那么的熟悉,最近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桃花味,是那種桃花酒炮制過后所留下的氣味,這就是她,錯不了。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對于張良的問候,顏頌淡淡的回應(yīng),沒有質(zhì)疑,也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就這樣的靜靜的聽著。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所以就事先的在這里等了。”張良見顏頌沒有進房間的意思,便徑自的說道,“關(guān)于你的事情,不是我造成的,但是我也是有責(zé)任的,若不是我答應(yīng)了楚清……”
“我知道,若是沒有你的話,他不敢那么快的舍棄顏家的,因為沒有人為他打仗了?!鳖來灲又f道,“所以,那些顏家的舊人也就入不得張良將軍的眼了?!?
“你若是這樣想的話,也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也真的是對不住你?!睆埩颊f道,“你要取我的性命的話,就請便吧?!?
“這顏家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顏頌走了進來,問道“哥哥他現(xiàn)在如何了?我這一次不是來取你的性命的。”
“你信我?”
“只是覺得,你不會做出那些刻意的害人的事情而已?!鳖來炚f道,相處那么久了,當(dāng)然相信了,“你另謀出路,與我無關(guān)的。當(dāng)初的時候就知道這宅子保不住,能夠落到你的手里也好。只是覺得有點對不住花妮?!?
“她知道你還在人世,所以一直在找你,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張良緩和了一下神色說道“是我告訴她的。”
然后張良就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個衣服的碎片,上面是桃花的繡樣?!拔沂窃诳匆姵逶谲娭械难劬€找來的冒充你的尸體之后,才知道你在人世的,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應(yīng)該也是在尋你吧,但是后來聽說,他出現(xiàn)在了那個你在豫州的墳旁邊醉了很久,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音信了。”
張良口中的“他”,當(dāng)人就是鄭傳衍了,即便是他在再怎么的不愿意去提及這個人,他也知道這個人在顏頌心中的分量,所以終于是開了口。
“我知道了
?!鳖來瀾?yīng)道,“唐突的前來打擾,真的是冒昧了,告辭?!?
說完,顏頌就起身往外面走去,既然花妮無恙,那就最好了。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還沒有忙完,等忙完的話,再去尋吧,如果她還愿意跟著自己的話,那么就讓她跟著吧。至于張良,就人各有志吧,自己沒有理由去責(zé)怪的,這是他的選擇。
“顏修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南郡?!睆埩伎粗來炿x去的背影說道。
“多謝?!鳖來炥D(zhuǎn)身說道,然后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頭。
后來張良在顏頌走了之后不久,也辭掉了將軍的位子,左右自己不過是一個已經(jīng)利用的差不多的棋子,之所以還沒有棄了,是擔(dān)心寒了眾人的心,現(xiàn)在顏家有一半的人已經(jīng)收編的差不多了,他也可以離開了。收編顏家,是他能夠最后為她做的,減少傷亡。
至于之后會不會倒戈,那就不是他能夠去考慮和決定的事情了。至于功名利祿什么的,他從來都沒有太在意過,現(xiàn)在也一樣。就這樣離開吧,聽說這東頃的令一支扶搖的人打了過來。顏家倒得是那么的厲害,這個北炎早就已經(jīng)是里里外外的爛的可以了。第二個顏家在這一朝應(yīng)該是不大可能了。
顏頌,一路保重。
張良寫了一封信,然后放在了蠟燭上,燒了。自己于她的這一段情,應(yīng)該永遠的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吧,有些話,在行軍的時候不適合說出口,好不容易可以解甲歸田了,卻在之后連人都難再見到了。
南郡,這下一路就去南郡吧。知道顏笙在皇宮,可是奈何自己沒有機會混進去???還是先救了哥哥再說吧?只是不知道的是這南郡經(jīng)歷了什么?
顏頌自己一個人來只身來到了南郡,以前的時候只知道這里鬧了災(zāi),卻不知道這災(zāi)情是那么的厲害,怪不得是這里的人造反了呢?哥哥做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討巧,這一卻又是在這里耽擱了那么的久。
這不用想也會出事的,只是覺得可笑的是,自己與哥哥都是帶兵打仗的將領(lǐng),但是這沒有堂堂正正的死,反倒是被自己守護的人給坑了。說起來自己和哥哥也算是殊途同歸了吧?
南郡城內(nèi),路有餓殍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十分常見的事情了,顏頌走在這之中,就聽見有不少的人在口中咒罵著自己的哥哥顏修,咒罵著顏家。偶爾的時候,顏頌也會悄悄的在那些乞丐的門前放上一些散碎的錢財,但是并不會太多,在這些人重新的開始咒罵顏家的時候,顏頌就已經(jīng)離這些人遠去了。
這一次,似乎是有一點點的可惜了,顏頌剛剛來到南郡的時候,就聽說了哥哥顏修被流放的消息。似乎在流放之前還游街示眾了呢?顏頌是在說書樓樓里面聽到的這些話,從說書先生口中所聽到的顏修的形象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煞星了。楚清利用處置自己的哥哥顏修的這件事情,平了這里的民憤??墒沁@叛亂是沒有了,也赦免了在這些人。但是這里的災(zāi)
民確實是一直都沒有解決。
是啊,南郡長官是被殺了,可是這新來的長官也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這賑災(zāi)的糧食怎么會不接著去克扣呢?可以說這一場鬧劇算是白白的鬧騰了,現(xiàn)在新來的長官對于南郡只是如尋常一樣的克扣,就已經(jīng)讓人感覺很舒心了,那么在之后即便是加倍的克扣也不會再出現(xiàn)造反了,因為上一次的造反,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無意義的事情做一次也就差不多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說書先生的演繹的故事還沒有結(jié)束,顏頌就已經(jīng)離開了茶館,在桌子上放了幾枚銅板之后就離開了。
既然是流放,顏頌就去到達那流放之地的必經(jīng)之路去了,她不相信楚清既然已經(jīng)出手了,會放過顏家的家主,這斬草除根的道理他一個皇帝回真的不知道?
顏頌的一路快馬加鞭的速度當(dāng)然會超過那些差官衙役的速度了。她走了沒有多遠的路程之后,就看見了十幾個穿著衙役衣服的人在顏修的身邊催促這他往前走。此時的顏修身上穿的是一件沾滿了血跡的囚服,上面還有一些爛菜葉子的痕跡了,很明顯的是在游街之后,就遣送著去了流放的地方。
他現(xiàn)在的雙手也僅僅的被一看上去并不算粗的繩索所捆綁著,這忍受這屈辱,卻絲毫的沒有反駁的力氣。起先顏頌還會覺奇怪,但是從他的肩膀上比較多的血跡可以看出來他的武功極其的有可能的是被廢了。這果然是特殊照顧啊,尋常的一些流放的犯人們怎么會被用得著這么多的人呢看著呢?還不是因為擔(dān)心這顏修被人救走或者說是自己逃走了?這也只是明里的,這暗地里說不準(zhǔn)還會有人呢?
顏頌現(xiàn)在孤身一人,只能是干看著,然后在這暗地里去假扮小廝或者是店小二之類的,讓顏修少吃一點點的苦頭也是好的。這一路走著,顏頌都沒有現(xiàn)身。在這期間也是有一些人想要救走顏修的命,但是這邊暗中的人出現(xiàn)了之后,寡不敵眾也只能是撤了,顏頌是能夠幫忙,就幫忙了。
到了流放之地之后一段時間里,那些人似乎是對于顏修失去了耐心或者是見這營救的人已經(jīng)很久都并沒有來了這讓他們感覺到顏修已經(jīng)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要朝著顏修動手了。顏頌似乎是察覺到了這樣的一個動機,便搶先一步的趁著這些人在行動前的松懈的空檔將顏修先給弄了出去。
顏頌在救走了顏修之后,也才想到了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人不見了之后,一定會大面積的去查的,于是便帶著顏修一路狂奔,走到了北炎與東頃交界的地方,尋上了一個小山村住了下來。現(xiàn)在可以說這兩個人都差不多成了逃犯而來。顏頌也沒閑著一路上也顧及到了顏修身上的傷,將自己身上沒有用完的傷藥分給而來顏修一半。
一路上,顏頌和顏修都沒有多少的交流,即便是在顏修被顏頌給帶走的時候,這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是淡淡的,顏頌也沒有去多問,這一路上只顧得逃命了怎么有時間去顧及那么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