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關乎人命,關乎我們茶莊的聲譽。”張宇又開始奮力爭取了。
“別聽他胡說。”那本來很是害怕的母親現在竟然惡狠狠地對他那微微發抖的兒子警告道。
“我們絕對不會草率的,請你們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并且一定會負責到底的。我們會給所有的顧客一個滿意、一個合理的交代的。”
“怎么個負責啊。”
“就是啊。”
聽著圍觀人群的質問,那對母子倆個聽到張宇這么說也有些猶豫了,互相看了看不敢確定該怎么做。
“那我們就先回去給我們的父親下葬,不過我們也會盯著你們的,看你們到底給什么樣的滿意的合理的交代。”看著現在事情越鬧越大,那家人也是怕了,聽張宇這么說,也就打算見好就收了,不一會兒人就散了。
看著遠去的人群,張宇這才確定那些人是真的回去了,就趕緊進到茶莊里面查看柱子的情況。
柱子的頭早已包扎好了,只是人還有些迷迷糊糊,張威、葉掌柜和伙計們都圍在柱子的身邊看著他。
“二弟。”本來就驚慌的東張西望的張威最先看到張宇進來,立即招呼了一聲。
“大哥,柱子怎么樣了。”張宇一邊急匆匆地向柱子走去,一邊問張宇。
“大夫說柱子被砸的有些厲害,雖然只是破了皮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腦子受到了一些震蕩,恐怕不休養個三四天是不能出來的。”
“不、不、不,二少爺,沒這么嚴重,柱子還是能干活的。”柱子用他那蚊蠅般的聲音回應張宇,還試圖站起來走兩步給張宇看看,可是最后還是沒有掙扎起來,反而得到了張宇的白眼。
“柱子,我知道你一心一意為張家,可是前提是你得有一副好身體。
“是啊,柱子,有好身體才能幫二弟打理好事情啊。”張威也勸說了。其實是他根本就不會處理這些緊急情況,而柱子平時跟著張宇出入慣的了,自然知道該怎么和張宇默契的合作,所以也就希望他能好好的,否則就算是柱子死了,他也是懶得管的,頂多問一問表示友好。
柱子也知道這些道理,現在又聽二少爺大少爺這么說,也就決定聽他們的話了。柱子慢慢低下了頭,然后猛地抬起來。
“對了,二少爺,忘了問您,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柱子,你注意些,不要這么猛地抬頭。”張宇斥責著,眼里卻滿是緊張。
“是,二少爺。”
“我已經安撫他們,讓他們先走了,人群也散了。”張宇說到這里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皺眉頭了。
“二少爺,這應該只是意外,我相信我們會挺過去的。”看著張宇愁眉不展,柱子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么了,府里和茶莊總是接二連三的出事,事情總是出的讓我措手不及。”
聽到此言,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我相信我們張家都一定會挺過去的,我們百年老字號不是白說的。”張宇自己為自己打氣,在場的人神態各異。張威一副秋后霜打了的蔫葉的樣子,葉掌柜基本原樣,伙計和柱子倒是振奮了些,眼神都閃出自信的光芒。
“不過經過這件事的一鬧,我看我們今天的生意也暫時先別做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出原因,否則再這么下去,我不……我怕茶莊會減少大量客人。”本來張宇想說怕茶莊再也撐不下去了,可是想想自己剛剛打氣的話,只好話鋒一轉,說的委婉些了。
“二少爺,你何必說這種喪氣話呢,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本來默不作聲的葉掌柜聽到張宇這么泄氣的話就忍不住了。
“是啊,二少爺。”柱子也死撐著蹦出幾個字。
“我相信一定會是這樣的。”張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二弟,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張威什么也不懂,到頭來只能指望早已焦頭爛額的張宇了。
“啊?奧,各位抱歉,剛剛忘記說了。我已經吩咐胡掌柜把所有的潤心露都收起來了……應該沒人敢再買。”聽到張宇最后一句話,眾人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了。
“啊,對了。”張宇看向張威。
“大哥,不知道你的賬房事情學的怎么樣了?”
“啊,就那樣吧。”張威其實學的還可以,只是不太自信。
“大哥,您別謙虛了,您的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張宇難得的擠出一個微笑。
張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對了,大哥。“張宇又變的嚴肅了。
“怎么了?”看張宇那么嚴肅,張威以為又出了什么事,趕忙應道。
“大哥,現在潤心露雖然出了這個事情,但是我絕不相信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所以大哥,這一兩天,你記得把出了毛病的潤心露拿去檢驗一下,看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我知道了,二弟。”張威連連點頭應道。
“二少爺,我,我還能做事的,不用麻煩大少爺的,大少爺最近正是學習成熟時,不能松懈的。”
“柱子,謝謝你,我知道你為我著想,可是現下你受了傷,必須得修養幾天。我以前不常為茶莊辦事,現在就當是給我機會學習吧。”
這邊張宇一伙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那邊羽柴秀吉他們可是高興的很。
“哈哈哈。”程四還沒進去就在門外聽見了羽柴秀吉刺耳的笑聲,他實在不想看到羽柴秀吉那副奸人的樣子,而且他還……可是水哥在里面,自己總得做事。
“哈哈哈,甘霖君,這次你干的很好。”羽柴秀吉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謝謝羽柴社長。”甘霖放低姿態,謙卑的應道。
“社長請喝茶。”程四恭敬地遞上茶杯,身體卻有意無意地遠離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見是程四遞的茶杯,眼神變得有些曖昧,笑得也更加明顯了,甚至有些猥瑣,最后他竟然用自己的手摩挲著程四的手指。程四實在受不了了,放下茶杯就告辭走了,甘霖看見羽柴秀吉這樣,臉上很是不好看,但是也不能說什么,只能默默詛咒著羽柴秀吉這個變態。
“哈哈哈,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栽培。”羽柴秀吉尷尬地笑說著。
“一切還是社長英明,若沒有您的指點,恐怕現在我還想不出辦法對付張家。”甘霖有些痛苦,又有些寬慰,一時間臉上陰晴不定。不過羽柴秀吉太高興了,就沒有注意到。
“我準備讓高木去衙門一趟?”羽柴秀吉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