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襄陽王理所當然的落馬,韓紹青和夏總管被正法,凌霄宮的產業(yè)被朝廷查處大半,皇上也算夠意思,從前凌天佑留下的東西,一併劃給了丁三,還順便叫人給修繕維護了一下,算是對她“大義滅親”的褒獎。
經過丁三苦口婆心的勸說,歐陽老同志終於決定結束了飄忽不定的江湖生活,帶著衝、艾虎兩個徒兒在凌霄宮安居樂業(yè),爲友人重振家業(yè)。
早就被衝解救下來的老路也讓顏查散治的差不多了,雖然武功內力神馬的無力迴天,但至少腦子是清明記事兒了,遂與歐陽春去了凌霄宮,頤養(yǎng)天年。
展昭服了噬心散,五內受損,正經要養(yǎng)上些日子。養(yǎng)傷期間,丁三對展小貓同志如春風般的溫暖,而白玉堂則每天跟展昭鬥嘴互動,一片其樂融融。
這天,天氣不錯,剛下過雪的天水洗般的乾淨。
展昭在開封府的院裡小範圍的活動了一番,練了練劍,一套劍法後,頓覺神清氣爽。多日的休養(yǎng)在加上丁三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體內的餘毒早就清了,身體也恢復的很好。想到丁三,展昭的嘴角翹了翹,如今他以無恙,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和她聊聊終身大事了?
正準備過去找她,白玉堂火急火燎的飛來了,“你還在這兒愣神呢,小三走了!”
“走了?”展昭有點兒懵,上一次她因爲白如夢賭氣跑了他還能理解,這次好好的怎麼又走了?
白玉堂將丁三留下的字條遞給展昭,展昭滿腹狐疑的展開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上面就一行小詩,還夾帶著錯別字,“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勿念——丁三。”
“這......什麼意思?”展昭怔怔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急了,“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你跟她說什麼了嗎?”
“我沒說什麼啊?”展昭很無辜。
“你沒跟哪個姑娘曖昧?”白玉堂懷疑的看著展昭,有點兒不相信他。
展昭的臉頓時黑了,“你是姑娘麼?”
白玉堂聽他這麼一說,麪皮紅了紅,很不自然的咳了咳,“你別玩笑啊!我說正經的呢。你最近沒跟她提過什麼事兒嗎?”
展昭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麼啊,就是跟她交代了一下我家裡的情況,兄弟姐妹什麼的......”
“我覺得她出走大概是因爲你太無聊了。”聽他說完,白玉堂嘴角直抽。
展昭很不滿意白玉堂這個態(tài)度,“我是準備傷好了就去凌霄宮提親的,讓她瞭解下我家的情況有什麼不對麼?”
“提親?”白玉堂愣了愣,隨即搶過了展昭手中的字條,“相見何如不見時......我可能知道她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展昭焦急的問。
“呃......我也不太確定。”白玉堂撓了撓頭,“好像是去了金龍寺。”
“她要出家?”展昭臉都綠了。
白玉堂無語了,“她是女子,去和尚廟出哪門子家!”
“那她......”白玉堂這麼一說展昭更不明白了。
“我記得她曾經說過,要去金龍寺的什麼李子樹下重摔一次回到從前......”白玉堂含含糊糊的說。
展昭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重摔一次,回到從前?她之前不是差點兒摔死麼,這是要往死路上奔啊!他二話沒說,扔了寶劍,就跟踩著風火輪兒似的,往開封城外奔。
金龍寺外,李子樹下,丁三喘著粗氣,望著李子樹光禿禿的枝椏,心裡一陣難過——怎麼爬上去啊?
法海大師當初說過,她原本是在李子樹上偷李子不小心掉下來摔傷了頭,若是以此爲契機,她才穿過來的話,那麼用同樣的方式應該能回去。
丁三撒目著四周,樹下那塊磕著她腦袋的石頭還深埋在地下,李子樹上掛著一層薄雪,看上去很滑。丁三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包袱,轉了轉腰,扭了扭脖子,兩手一拍,爬!
幾番掙扎與努力,丁三終於呼哧帶喘的上了樹,從樹上向下望,大概也有個一姚明高的距離,她嚥了口口水,打了退堂鼓,這要是沒成功,摔個骨折似乎也不太好,萬一沒控制好落地的方式,臉先著了地,那麼大塊石頭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不......算了吧?
也是,何必遭這份罪呢,既來自則安之,自己剛來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想法麼,沒法給別人承諾,就遊歷四方麼,這樣即使是穿回去了,對大家都有好處嘛~
丁三騎在樹上,越想越痛快,最後,她決定,還是下樹。
她抓著樹枝一腳跨下,另一隻腳準備找一個著力點,就在這時,只聽“咔嚓”一聲,她雙手緊抓的樹枝竟然齊刷刷的斷了,她大腦一短路,也忘記了抓其它的樹枝,“砰”的一聲,從樹上跌了下來,後腦勺正中地上的那塊石頭。
“茲拉茲拉”
電波聲擾的丁三皺起了眉頭,她緩緩的睜開眼,眼前居然是一個大屏幕。
“穿回來了?!”丁三驚訝的看著頭頂投影儀這樣的現(xiàn)代化設備目瞪口呆。
“親,您可算來了,之前我找過您兩次,信號都太差,還是這個地方信號強啊......”一個男孩突然躥到了她的面前,哭天搶地的說完,抹了一把眼淚,做了個自我介紹,“那個,我是地府輪迴管理系統(tǒng)的後臺程序王小柱,兼職客服。”
“親?客服?”現(xiàn)代化的對話,現(xiàn)代化的設備,然而眼前這個叫王小柱的男子卻身著類似於開封府衙役的官府,還說著不倫不類的話。
丁三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錯亂,她低頭看了看,依然是凌雪兒的身體,身上穿的也依然是她從開封府出來時的羅裙。
“親,我知道你可能有點兒懵,容我給您解釋一下。”王小柱很抱歉的對丁三笑了笑,“是這樣,我們後臺的數(shù)據(jù)庫出了點兒問題,您和凌雪兒的命格差不多,此生都有一大劫,錄入表格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們兩個劫後的命格弄串了,所以纔會發(fā)生這種借屍還魂的事兒。”
“啊——意——西,一個身高176,一個身高165;一個16歲,一個22歲;一個古代,一個現(xiàn)代,這麼明顯的差距你跟我說你弄錯了?!”丁三都快氣炸肺了,她捯了一口氣兒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親,真對不起,您回不去了。”王小柱陪著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您和凌雪兒搞錯了以後,我們程序清了一下緩存,你倆......”
王小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不敢往下說了,他突然靈機一動,拿起了遙控器,給丁三放了一段vcr,“您看~”
vcr裡面是丁三在宋朝的苦難史,風餐露宿,偷包子,被大媽們追著打......王小柱看丁三越來越黑的臉,驚了一腦門子的汗,趕緊遙控著快進。
金龍寺中,展昭將她從懸崖上救下,伶人館中,她與展昭無意間的輕吻,不歸林中,展昭擁她入懷,凌霄宮中,展昭將她從浴桶中......
“行了!後面的別看了!”丁三臉通紅的奪過了王小柱手中的遙控器,關掉了正在播放的vcr。
“親,您在宋朝還是挺不錯的,而且不較真兒的話,您和凌雪兒的命格就跟一個人似的,您看......”王小柱看她臉紅了,知道這事兒遊戲,心裡壓力頓時減小了不少,一臉討好似的看著丁三。
“你直接說事兒吧。”丁三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
“還是您爽快,是這樣,您左右也回不去了,不如您就以凌雪兒的身份好好的活著,然後等您再輪迴的時候,也別跟上頭說這事兒,您看行不行?”王小柱表情幾乎都是哀求了。
丁三眉毛挑了挑,“那我有什麼好處?”
“呃......”王小柱爲難的撓了撓頭,“命數(shù)天定,我們也只是後臺小程序員,實在是做不了什麼,啊......要不,我給您劇透一下您未來的生活,這個我們是可以從後臺看的。”
“不用啦,你劇透了我還活的什麼勁,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丁三快被這個王小柱搞瘋了。
“哦,您現(xiàn)在就可以,正好兒,這會兒有人接您。”王小柱說完,雙手翻結了個印,口中唸唸有詞,猛地在丁三的腦門上重重的彈了個腦瓜蹦兒,大喝了一聲:“走你!”
“哎呦!你大爺!”丁三猛的被疼醒,痛罵王小柱手黑。
“小三!”丁三剛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焦急的眼,展昭正跪在地上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看到展昭擔憂的樣子,丁三對自己任性的出走感到抱歉,“展......唔......”
丁三的話還沒出口,她的脣便被展昭溫熱的封緘,這一吻霸道的不容她拒絕。
這樣奇妙的觸覺讓她心慌意亂,她四肢發(fā)軟失去了抗拒的意志,微燙的脣舌,纏綿出讓人心顫的細緻溫柔。
伊,覆我之脣,祛我前世流離;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執(zhí)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迴。這一刻,所有的憂心都化作了糾纏,她放棄了矜持,任他索取。輾轉廝磨,呼吸輕喘,讓喉頭愈發(fā)乾渴,化作了無法忍耐的焦灼。
一吻罷,兩人微微喘息,展昭望著丁三泛著紅暈的臉頰,突然的板起了臉,啞聲開口,“你失蹤八年,凌霄宮早就沒有你的戶籍,沒有戶籍還不受官府管制私自逃跑,你可知罪!”
丁三被他唬得一愣。
展昭看到她這個反應,強忍著笑,繼續(xù)板著臉說,“如今有隻有一個方法,可以補救。”
丁三看著一本正經的展昭有些錯愕,“什、什麼方法?”
展昭笑了,眸中的深情化作春水盈盈,“嫁給我可好?”
丁三愣了好久,當她反應過來後,發(fā)覺自己的眼眶已經溼了,她吻了吻展昭的脣,將他抱緊,在他耳畔輕聲開口,
“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
真的很謝謝小天使們肯陪我這麼久
大家的評價總是讓我心裡都是暖暖的
這是某東的處女作
文筆稚嫩,邏輯並不嚴謹.......bug無處不在.....
但是大家肯陪我到最後
此刻,真的很感謝,感謝你們的包容、諒解、幫助、鼓勵......
要感謝的真的是太多了。
某東定不負衆(zhòng)天使恩澤,依然會繼續(xù)努力的
下一個新文準備女票五爺
《拋君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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