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晨曦時分了,身體上的痠痛叫囂著昨天的瘋狂。葉梓睜開了眼睛,昨天自己纏著凌楚寒的畫面浮現在了腦海中。她除了害羞以外,心裡帶著苦澀。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嘴上說怨恨凌楚寒,可葉梓知道她的心裡卻總是恨不起來。
她擡眼看了看時間凌晨4點半,昨晚一場歡愛他沒有做任何措施,不知道現在吃避孕藥還來不來得及。葉梓穿上了衣服,悄悄地下樓,守在門口的小白,見主人要出門,便跟在了主人的後面。
葉梓帶著小白來到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一盒避孕藥,向營業員要了杯水當即就吃了兩顆。既然與凌楚寒註定無結果,那孩子是不能有的。走出了藥店葉梓把剩餘的藥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這藥以後也用不著了。
沈靖瑤,這筆賬我們總要算清的。
凌晨四點多的A市異常安靜,沒有了車水馬龍和匆忙奔波的人羣,走在馬路上看著閃爍的霓虹,這種感覺還挺好的。葉梓走在前面,小白跟在後面,這時她看到前面馬路中間有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以爲又是昨晚哪個喝醉的人睡在馬路上,現在還沒有車輛經過,一會兒天亮了車多了,這人趴在這裡很有可能被車子碾壓。
於是葉梓走到了那人的身邊,蹲下來拍了拍他說:“先生,醒醒,你睡這裡很危險,先生?!?
任憑葉梓怎麼喊這人都沒有反應,不得已她只好先把這人翻過來拖到一邊去。葉梓費了好大勁終於把那人翻了過來,可看到男人泛青的臉,和睜大的眼睛瞳孔已然放大,她的心一驚,這分明是個死人。
葉梓立刻放開了男子,不再破壞現場,她立刻拿出手機報了警。在等警察趕到時,她觀察了一下死者,他身上似乎一點傷口也沒有,應該不是被人殺的,難道是他喝酒過量死的,於是葉梓彎身湊近死者聞了聞,並未聞到一點酒精的味道。
她四周觀察了一番,想看看死者的魂魄是否還在附近徘徊,可除了偶爾幾隻早起的鳥兒飛過,她並未看到其他靈異的東西存在。
這時候警笛聲呼嘯而來,葉梓
見李默和凌霜帶著幾個警員從警車上下來。
“霜姐,李隊?!笔卦谒勒吲缘娜~梓站了起來與他們打了聲招呼。
“葉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凌霜例行公事般問道。
“大概是在4點40分左右,我帶著小白出來晨練,看到他趴在地上,走進了看才發現他死了,然後我就報警了?!比~梓陳述道,她只是把自己出來的目的說成了晨練。
李墨點頭應了一下,便去查看死者,警員在附近搜尋了一番,並未發現其他可疑的線索和東西。李默帶著手套查看了屍體上是否有其他的痕跡或者是否有屍斑出現,好判斷死亡的時間。
“李隊,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具體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要送去法醫那裡做屍檢?!本瘑T對李默說。
“嗯。”李默點了點頭,他觀察了一下週圍,然後看到前方紅綠燈處有攝像頭,於是吩咐道:“去交管部門掉這片區域的監控畫面?!?
“是?!?
不一會兒,屍體就被警察給帶上了車,凌霜處理好現場後,站在葉梓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她扯出了一個笑,與葉梓告別什麼也沒有說和李墨一起離開了。
本想借機問問凌昊的情況的,可見凌霜和李隊兩人都很忙,葉梓也就作罷。清晨的一個小小的插曲也就很快過去了,她帶著小白往葉家小樓的方向走去。
剛進門,葉梓就被凌楚寒給緊緊地抱在了懷中,耳邊響起了他低沉顫抖的聲音。
“葉梓,你去哪裡了,我以爲,以爲你……”
一覺醒來,凌楚寒不由自主地往二樓走去,卻發現葉梓的房間門開著,裡面卻沒有了她的蹤影,恐懼感立刻涌上了他的心頭。上一次她失蹤就是在他強了她之後,而昨天雖然不是他主動,可那種情況下他們兩人都失去了理智,她不會因爲昨晚又失蹤了吧。於是凌楚寒便匆忙跑下樓去衛生間裡查看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就在他準備出門尋找時,她回來了。
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凌楚寒緊緊地抱著葉梓。
鼻
尖傳來淡淡的茶香,葉梓心一顫,她冷然地推開了凌楚寒,毫無感情地說:“你以爲我又帶著葉詩鈴的魂魄失蹤了?你放心,沒有給老爸報仇前我不會離開,我只是出去買了避孕藥而已?!?
“避孕藥?”凌楚寒低喃了一句,猛然地擡起了臉看著葉梓,心彷彿被狠狠地捏碎了一般,他沉痛地說:“你一點都不想要我的孩子?”
“昨天不過是各需所求,你想要孩子找其他女人生去,我只會給我愛的人生孩子?!比~梓冷聲說完便繞過凌楚寒,走進了客廳,然後她彷彿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從自己錢包裡拿出了幾張鈔票,又走到了凌楚寒的身邊,嘴角一揚說:“昨天你表現的很好,我很滿意,這是你的勞務費?!?
凌楚寒看著她臉上的笑,和她手中那幾張鈔票,他握緊了拳頭,幽深的眼睛閃著苦楚,她把他當成了什麼,她怎麼能如此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嫌少?”見凌楚寒無動於衷,於是葉梓又從錢包裡拿出了幾張鈔票說:“我就這麼多了都給你,算是對你昨天給我解春/藥的報酬?!?
“葉梓,你怎麼可以如此決絕,你爲什麼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你難道感受不到我……”
“還需要解釋嗎?葉詩鈴的魂魄在我體內就是最好的解釋,我只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那太姑婆,你對我好,也只是因爲我長了一張和葉詩鈴一樣的臉。”
不管凌楚寒接不接受,葉梓把錢往凌楚寒身上一扔冷冷地說:“我不喜歡欠別人的,這勞務費你收著。”說完葉梓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走去。
一地的鈔票彷彿在嘲笑他一般,凌楚寒苦澀的笑了笑,彎腰一張一張地撿起了地上的鈔票,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步田地。
誰先交付真心,誰就輸了,是的,凌楚寒承認自己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她可以決絕的斬斷一切,可他卻做不到,他要的只是她的真心罷了。
回到房間葉梓便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剛纔冷然的樣子在進入房間的剎那變的哀傷起來,她說的那些話傷了凌楚寒的同時也傷了她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