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陷入僵局,空氣緊張起來,錢美棠不住勸勇哥別動怒,勇哥嘿嘿冷笑相對,專暴菊花瞪大雙目等候勇哥的回復(fù)。
“不可能,這件事情,誰來也不好使,就這樣決定了,你們要是有滿意的軀體,我可以考慮。我可以承諾你們一點,我也只是暫時借用罷了,不會對他倆怎樣,你們用不著擔(dān)心。”勇哥拿出以往和人交涉的手段,綿里藏針,充滿了外交辭令的技巧。
看到整個大廳的人意見不一,柳溪急了,他站出來道:“大伙別讓他給唬住了,他現(xiàn)在很虛弱,和我那天見到的是完全兩回事。按照以前,他想要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佛光普照也回想起幾次和勇哥照面的模式,完全是絕對處于下風(fēng),根本就沒有機會像今天把他困住。
于是,佛光普照也大聲道:“沒錯,柳溪說的沒錯,他本來可以自由進出他倆的身體,現(xiàn)在不行了,也就是說他的能力大打折扣,根本就是被束縛在他倆的體內(nèi)。”
勇哥臉色陰沉,他發(fā)起橫來:“誰說我不行,想要試一試嗎?我是不想大開殺戒,免得造成太多流血事件。”
勇哥的氣勢一下子令柳溪和佛光普照閉了嘴,倆人是最害怕勇哥脫困找上門報復(fù)的,但柳溪畢竟智商高了佛光普照不少,他道:“如今我們已經(jīng)得罪他了,趁他病,要他命。不在此時制住他,更待何時。相信我,在他恢復(fù)到殺人就一念間能力的時候,必須將他毀去,否則,我們大家會后悔莫及的。”
“不要啊!我保證勇哥不找你們報復(fù),大伙各自退一步,我慢慢勸他另外找別的身體,可以嗎?”錢美棠攔在勇哥和人們的當(dāng)中,她極力想要避免發(fā)生沖突。
專暴菊花斥責(zé)道:“錢美棠,你這個賤人,花豹對你不薄,你卻水性楊花地勾搭著這個人,對得起花豹嗎?”
“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從花豹身上感覺到勇哥的氣息。與他接觸了幾次,花豹就透露說他就是勇哥,本來我不信的,但他卻能知道很多我和勇哥之間的隱秘事情,他也展現(xiàn)了超能力。我嫁的不是花豹,是勇哥。”錢美棠說著說著,她也被自已的邏輯給繞糊涂了,只認為嫁娶的是她與勇哥的事,被勇哥控制的虎爺大肆為倆人操辦婚禮,花豹不過是生活中的一位朋友罷了。
亞特蘭蒂斯感到頭痛,他苦笑連連道:“嫁的是勇哥靈魂,但陪嫁的是花豹的身體,啥理由啊?”
專暴菊花瞪了亞特蘭蒂斯一眼,怒視錢美棠和勇哥道:“你們婚嫁,關(guān)花豹什么事,沒道理可講,勇哥掠奪了花豹的身體,讓花豹的意識喪失,霸占了主導(dǎo)權(quán),你倆有沒有經(jīng)過花豹的同意?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不廢話,王亮,圣水!”
已籌備不少雷音寺缽盂速成的圣水被王亮指派十來位大漢用550毫升飲料瓶裝滿攜帶著沖進來,勇哥厲聲喝道:“你們當(dāng)真不顧他倆的死活?”
此刻,花豹昏昏沉沉地爬起來,他恰巧就在一大堆人的中間,他迷迷糊糊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事啦?我是不是喝醉了,頭好疼啊。”
“花豹!喝水。”亞特蘭蒂斯把一瓶擰開的水不容分說地遞到花豹嘴邊,強迫他喝下去。
花豹用手一推,不爽地道:“我不渴,喝什么水啊?”
“叫你喝就喝!別說那么多話,不然,你的身體又要被勇哥搶去了。”佛光普照著急地道。
花豹一激靈,放眼看了四周環(huán)境,確實詭異,錢美棠站在虎爺前頭,虎爺?shù)难凵癫粚牛娴牟粚牛錆M了憎恨和怨憤。
花豹突然罵道:“虎爺!你干嘛摟著我老婆!”
空氣頓時凝結(jié),亞特蘭蒂斯不能再等,也沒時間向花豹解釋,能救一個是一個吧。他猿臂一展把花豹扯過來,身后武館兩三位弟子幫忙,大伙硬是將一瓶水全部灌入花豹嘴里,并用三瓶水給他淋了個濕透。
掙扎出來的花豹正想對亞特蘭蒂斯飽以老拳,柳溪在旁道:“別沖動,花豹。你和虎爺被鬼上身了,現(xiàn)在你看到的不是虎爺,是在樓蘭死的那位勇哥。哼!你老婆早就知道了,她沒有告訴你,對你不忠。”
“什么?美棠,是這樣的嗎?”花豹無法接受,他心如刀絞地盯著錢美棠,要她給自已一個準確的答案。
勇哥將錢美棠攬入懷中,用高傲的姿態(tài)道:“是這樣的,你又能怎樣?”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耍我還耍不夠嗎?”花豹想要過去揍勇哥,人們急忙將他拉住。
勇哥嗤嗤冷笑道:“花豹,我也算看得起你,你和美棠是實質(zhì)上的夫妻,只不過靈魂是屬于我的,你占盡了便宜,我還給了美棠巨額存款,她會找機會和你共享人生的,還不夠嗎?”
“夠你個頭!我算什么,靈魂是你的,你當(dāng)我行尸走肉啊。別攔我,我做掉這個王八蛋。”花豹怒吼聲聲。
勇哥打斷花豹的話道:“這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你那天發(fā)什么善心埋葬我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我不忍心看你拋尸荒野,埋了你的尸骨,還有錯?哪門子的道理?”花豹忿忿不平地道。
勇哥一臉黯然道:“其實,我也是受害者,被宙斯給害了。他說給我超能力,其實就是把蚩尤的基因植入我的身體,讓我變身為蚩尤轉(zhuǎn)世,就在被軒轅劍斬了以后,我才得以解脫。可你卻發(fā)善念,埋我。埋了就算了唄,你還把自已的手割傷了,蚩尤的基因非常強大,借此進入你的身體。”
“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我居然可以在你的身體里重新?lián)碛凶砸训囊庵尽:呛牵热蝗绱耍ū沂呛芨屑つ愕模悄阕屛覐?fù)活的。但我要警告你,蚩尤還在,他隨時可以像樓蘭那般復(fù)活,屆時,你也控制不了。”
聽得每個人都汗流浹背,蚩尤竟然仍在世上,黃帝已經(jīng)走了,沒人可以制得了他。
勇哥一轉(zhuǎn)眼就探知所有人心中的擔(dān)憂,他誠摯地道:“我知道,我是個混蛋,所以,我也沒做什么危害別人的事來,只是想保護自已,繼續(xù)活下去。不過,我明白蚩尤是如何復(fù)活的,就是不斷使用超能力慢慢地激活自已,直到控制住寄宿的身體,因此,我不是害怕你們,是不想再次變成蚩尤而已。”
“鬼話連篇,我不相信你,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惡棍!貪污犯,就算沒死,也會受到正義的審判。”佛光普照開口了,他壯起膽子要人們別再讓勇哥拖延時間,趕緊將他消滅掉。
柳溪也是這樣的想法,他道:“你們沒看到嗎?他現(xiàn)在身體的水漬干了,也就是說他的超能力快恢復(fù)了,別再和他婆婆媽媽說個沒完,上!”
“砰!”柳溪一下被勇哥眼睛一瞪就往墻面上撞去,摔得齜牙咧嘴的。勇哥道:“這下相信了吧,我只是不想使用超能力喚醒蚩尤,但絕非害怕你們。”
事情變復(fù)雜了,使用過超能力后的勇哥散發(fā)出強大無匹的邪氣,壓迫感令人喘不過氣來。
花豹取過武館弟子手里的水瓶,他道:“你要讓我們相信,就喝下它們。”
“別,勇哥,不要。”錢美棠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句沒來由的話,她害怕勇哥動怒傷害花豹,又生怕勇哥被圣水抑制住能力。
極其矛盾的錢美棠糾結(jié)在勇哥和花豹之間,她無法做出明智的決斷,勇哥捧起她的臉道:“美棠,你知道嗎?我們都錯了,原以為我倆可以開開心心,快樂幸福地一直生活下去,但這些都是建立在違法的基礎(chǔ)上,你明白嗎?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呵呵,這個道理淺白卻是顛撲不破。”
“威風(fēng)八面,萬眾臣服,甚至成為一方霸主。哈哈,都是幻夢,只是一段短短的白日夢時光而已,很快就整天提心吊膽,害怕度日,就算擁有神一樣的力量又能如何,最后連自已都沒了。”
錢美棠和勇哥兩兩相望,淚水從眼眶流下來,倆人十分清楚自已的遭遇,了解自身的自私,殘酷等等帶來的后果是沉重的包袱,迫使二人不得不為此殫精竭慮地考慮未來,而所有的未來都是逃脫不了正義的制裁。
勇哥推開錢美棠的羈絆,他伸手拿過花豹手里的水瓶,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一瓶不夠,他又喝了第二瓶,然后要了兩瓶將自已淋濕。
“滿意了吧,可這些只是治標不治本,抑制蚩尤是可以,消滅他,圣水是無法做到的。”勇哥把事實坦承相告。
花豹心腸軟下去了,他指著勇哥道:“我是因為不小心劃傷自已,使得你和蚩尤有機會進入我的體內(nèi),但虎爺怎么回事,他可沒劃傷自已。”
“他是沒有,我為了圓謊,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所以就在虎爺不注意的時候,滴了幾滴血在虎爺?shù)娘嬃现校屗渤蔀橐晃或坑然蚣闹鳌!庇赂绫傅氐溃驗榛ūc虎爺?shù)年P(guān)系太密切了,極易被虎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得已將虎爺變成這幅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