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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晚上回了客棧, 李德全和陳諍言這才完全放鬆了下來,本來他們以爲那彭文遠敢這樣將他們二人請到府中定是個不中用的,卻沒想到雖然彭文遠是個不中用的可那知府府上的管家卻是個深藏不漏的, 甚至於府中的下人都是經過精心訓練的, 就算是宮裡頭的奴才, 若非是在玄燁身邊的也不會訓練地這樣嚴謹。

“看來咱們還得在另做打算了。”陳諍言搖搖頭, 呡了一口茶, “老秦如今就是那彭文遠的一張護身符,有這個老秦在,只怕咱們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李德全半晌沒有說話, 知道一杯茶快見底兒時才說道,“不, 就從知府府下手, 既然你我準備了這麼久, 就不能輕易放棄,這老秦就算是塊兒難啃的骨頭, 咱們也得給他啃下來!再說,我也從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若是這老秦當真阻了咱們的路,便把他交給暗衛處理了便是,對暗衛的本事, 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李德全這話說的無情, 卻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當下最要緊的便是你我能取得那彭文遠的信任, 若是沒有彭文遠的信任, 那今後在天津城裡頭,咱們只怕要處處受人鉗制了。”

“這我是知道的, 只是今日我看老秦對著彭文遠也是再忠心不過了,要當真就這樣要了他的性命……”

“陳兄何時也這樣心慈手軟了?據我所知,當年陳兄在京城與那三大家族鬥法只是可是從沒講過半點仁心啊。”李德全瞥了陳諍言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虛笑。

陳諍言搖搖頭,“不是我心慈手軟,只是這幾年在京城見得多了,心下也是累了,對老秦這個人我多少也還是有些賞識的。”

“可是彭文遠如今可是害了天津一城的百姓,那些百姓的樣子你不是沒有瞧見,這口惡氣就算是直接殺了彭文遠都不一定出得了,何況只是一個他的家奴!”李德全說的也有些氣了。

聽李德全又提起天津城的百姓,陳諍言又是半晌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既是如此……”陳諍言又是一陣沉默,“罷了罷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老秦跟錯了主子。”

李德全拍了拍陳諍言的肩膀,“好了,時候不早了,陳兄早些回房歇息吧,明日一早起來還得再去彭文遠府上。”

陳諍言聽罷,也起了身,“德全你也早些歇息吧,明天又得勞煩平四娘爲咱們二人改頭換面了,也不知道這次平四娘還得說出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陳諍言一副苦悶的樣子,又想起平四娘那氣焰甚高的樣子,再加之這一天在彭文遠府上竟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心裡頭便有些煩躁了。

待陳諍言走後,李德全才叫出了暗衛來,“剛纔我和陳兄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吩咐下去吧,派兩個人好好盯著那個老秦,記住,若是被發現了的話,若是不能禍水東引的話,就徹底消匿了關於你們的任何痕跡。”

“是。”那暗衛抱拳道,“還請李公公放心,另外,李公公,”這暗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皇上命奴才交給主子的書信。”那暗衛說完,躬了躬身子,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李德全手中握著玄燁寫給他的書信,眼眶不覺酸澀了起來,也不知如今宮裡頭玄燁過得怎麼樣,自己打小便在玄燁身邊,若是沒了自己,只怕他處處也是放不開手腳了吧,宮中能真正知道他心中苦楚的人又有幾個?怕是也只有宜貴妃了……李德全展開書信,那信上這次卻寫了不少內容,不過具是平日裡的生活起居,寫得也是再平淡不過的言語,可正是這樣的話,可這才讓人心中暖了幾分,這樣的玄燁纔不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個牽掛著心上人的普通人而已。李德全看完了信,便又貼身收了起來,吹滅了蠟燭。

第二日,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彭文遠又差人來客棧請他們二人過府一敘了,雖說昨日心中已是有了打算要從長計議了,可算著玄燁南巡的日子,只怕他們還是要抓緊些時間了,不然再拖下去……

“勞煩兩位衙差兄弟了,這幾兩碎銀子便當是請兩位兄弟喝酒了。”陳諍言笑嘻嘻地把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到了其中一個衙差手中,“不知道彭大人今日請我兄弟二人前去是有何要事?”

那衙差掂了掂手中的銀兩,又看了一眼另一個衙差,最終說道,“知府大人請你們去也是看得起你們,你們也莫要不知好歹了,只是……”這衙差猶豫片刻又接著說道,“進府之後,切記要多張個心眼兒,那位老秦管家可不是個吃素的,你們最好是兩個老實的,不然到最後,連命是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聽這位兄弟的話,這府裡頭以前是有過這樣的事情?”李德全聲音平穩的說道,其中還帶著一股子引人說話的調子。

拿了銀子的衙差還在猶豫,站在一旁的另外一個衙差便開口說道,“兩年前,也是有一個商人路過天津回鄉探親的,只是被知府大人探得了這商人是個厲害的,便派人請入了府中,一來二去之下,那商人也覺著自己是得了知府大人的信任,便也就沒規矩了起來,行事也越發的囂張了,不過知府大人也一直都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可是突然有一日,那個商人就消失了,直到又過了十幾日,才又上山砍柴的鄉民發現了那個商人,你們猜怎麼的?”那衙差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那商人看去分明就是活活被餓死的啊!”那衙差說完,看了看那個拿著銀子的衙差,又說了一句,“我們哥兒倆也就言盡於此了,你們還要好自爲之纔是啊。”

李德全和陳諍言滿臉掛著笑把兩個人鬆了出去,關上門才一臉凝重的坐了下來,“兩年前…兩年前…”陳諍言唸叨著,突然又回過神一般大聲說道,“這天津城便是自兩年前開始便越發的不好了,直至這次皇帝南巡的消息傳出來,天津城纔出了這麼一副景象!”

“如今看來,這彭文遠還當真是做了件大事了!只可惜當年那個商人已經死了,不然,定能從這商人口中查出些事情來。”李德全緊鎖的眉頭,一籌莫展。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彭文遠竟只有兩個女兒,妻妾竟是一個都沒有,聽下人說是這彭文遠的夫人早逝之後,彭文遠便沒再續絃,只是……”陳諍言也鎖了眉頭,“我看著彭文遠府上卻是處處透著一股子奇怪,據說彭文遠是山東濟南人士,可是如今我聽著彭文遠說話,卻是半分的山東口音都聽不出來了,還有那個老秦,雖說這老秦是從彭文遠父親時候便在彭家的,可是,我怎麼瞧著他對彭文遠不是很恭敬啊,完全不像是奴才對主子的態度,到更像是兩個人平起平坐一般。”陳諍言歪歪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德全點點頭,“這點我也察覺出了,只是目前我們也只能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了。”李德全說著,又隨口問道,“上次你去彭文遠的後花園賞花,可賞出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了嗎?”

陳諍言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說那彭文遠府上處處透著怪氣,其實最怪的便是那後花園了!雖說那些話乍看之下還有些意思,可若是長時間地看下去就有些無趣了,我在那後花園看了還沒半個時辰,就覺著頭昏腦脹地便不想再看下去了。”

李德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日再去,你切記要好好記住那些話栽種的位置,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彭文遠後花園中的話中只怕是按陣法種植的。”

陳諍言又是一陣驚詫,“德全,莫非你還曉得那些八卦陣什麼的?”

“我哪裡懂那些?只是暗衛中還是有人懂得,若是咱們能解了他的這個陣,或許所有的事情就都好解決了。”李德全心中是這樣想的,可也怕終究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兩個人說著,便收拾妥當之後往彭文遠府上去了,這次陳諍言依舊是滿臉不耐煩的樣子,藉口去了後花園,當然,老秦依舊是跟在陳諍言身邊的,陳諍言心中暗暗翻著白眼,心中不免有些忿恨了,這老秦,不在正廳好好服侍自己的老爺,在這裡跟著自己做什麼?陳諍言瞥了兩眼跟在自己身後的老秦,然後兩隻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臉,還是自己天生就長了一副容易被人懷疑的臉面?

李德全與彭文遠依舊是並排坐著,每當陳諍言離開之後,彭文遠就會從自己的主位移到李德全旁邊的位子上,“定安兄今日身子可還舒爽?昨日是彭某越矩了,竟沒想到讓定安兄喝了那樣多的酒。”

“不礙事的,”李德全笑得和煦,“草民本就是商人出身,平日裡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應酬的,偶爾在家也會與定寧小酌兩杯,草民自認酒量還是可以的,倒是有勞大人擔心了。”李德全說著,臉上又有了愧色。

彭文遠連忙擺擺手,“定安兄這是說得哪裡的話?昨日本也就是彭某的不是了,”彭文遠笑了笑,“昨夜喝的有些醉了,本想著要說的事情也就耽擱了,所以今日彭某隻好今日再請定安兄過府了。”

“不知彭大人是又何時要吩咐草民?”李德全收斂起了和煦的笑容,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雙眼直直地瞧著彭文遠。

“實不相瞞,事情是這樣的……”彭文遠湊到李德全耳邊,低聲說著,彭文遠說得越多,李德全面色便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整張臉都緊繃了起來,漆黑的眼珠沉得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只覺得害怕。

而另外一邊,陳諍言也在心中暗暗記下了花園各種花草放置的位置。

今天,兩人便早早回了客棧,陳諍言只是趕忙回房去畫自己方纔記下的那些位置了,也沒有注意到李德全自從出了彭文遠的府第之後就一直陰沉著臉沉默寡言。

回了自己的房間,李德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去查查這個彭文遠究竟是何人!”李德全突然對著虛空說了一句話,只是他的話音剛落,房間的一角便傳來一聲低低的應答聲。李德全不停地回想著彭文遠剛剛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握緊拳頭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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