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老者的所料,岸谷隆一郎在一天的時間內前前后后一共出現(xiàn)在這里四次,每一次的進出身邊都有護衛(wèi)跟隨。表面上看起來岸谷隆一郎的身邊護衛(wèi)只有那么幾個,但是在張胡子手下的這些弟兄的觀察下,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的便衣漸漸浮出了水面。
這天夜晚,張胡子的弟兄全部回到了荒廢莊園之中向張胡子匯報著他們這一天看到的情況:“大當家的,岸谷隆一郎這個老鬼子身邊的保鏢不少,擺在面上的小日本鬼子有七個保鏢和一個司機,但是暗中保護他的便衣至少還有十四五個。這些人隱隱的把岸谷隆一郎那個老鬼子包圍在中央,控制了岸谷隆一郎五十米范圍之內的所有空間,在這個范圍內要想動手具有一定的危險。不過如果策劃的周密,不但岸谷隆一郎這個老鬼子活不了,他那些保鏢也全得給老家伙當陪葬。”
這一點張胡子也想過,雖然岸谷隆一郎的保鏢人數(shù)不少,但是自己的手下也不白給,出其不意偷襲的情況下,要想在殺死岸谷隆一郎之后順便殺幾個日本小鬼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在刺殺掉岸谷隆一郎之后如何撤退才能不被日本人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有點難度。
經(jīng)過一夜的研究,張胡子最終決定把手下的弟兄分成四組,每組三到四個人不等,第一組四個人,這些人主要任務是在槍聲打響之后負責掩護撤退的第二組弟兄。而第二組的三個弟兄只管殺人,殺完人之后以最短的路線快速撤退回莊園,通過水井中的通道離開,在找到高家老者之后返回高平凡的莊園,在高平凡的掩護下找個地方藏著,等風聲過后再做打算。第三組,專門負責清理岸谷隆一郎的保鏢,殺人的時候盡可能不動用槍支,使用冷兵器將對方殺掉,然后混入混亂的人群,趁亂離開。第四組,由張胡子親自帶領,想辦法弄到一些日本鬼子的軍裝,在危急時刻上演無間道,保護自己的弟兄,砍掉尾隨的尾巴。而最后動手的時間則是——明天。
張胡子在樸熙愛的莊園中聽山崎滕二說的清清楚楚,岸谷隆一郎這個家伙是從國內重返前線路過惠山市特意停留下來看望他這個老朋友的。張胡子能聽懂日本話,自然明白這句話中的另一層含義那就是岸谷隆一郎他隨時都有可能能離開。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張胡子決定立刻動手,哪怕殺不了李東國都無所謂。
第二天一早,張胡子和這一次跟他一同進入朝鮮的弟兄一起早早起來,檢查了隨身攜帶的槍支和手雷,悄悄離開了荒廢的莊園,向日本軍政大樓走去。
張胡子按照昨天晚上的計劃,立刻分散成四個行動組,各自停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岸谷隆一郎的出現(xiàn)。
張胡子帶著人進入了一個茶樓,進入茶樓之后徑直上了二樓的單間,這里視線非常好,可以直接觀察到日本軍政大樓前發(fā)生的所有情況。
剛剛進入茶樓的張胡子等人就因為身穿日本鬼子的軍裝而受到了主人的熱烈歡迎,看著茶樓主人臉上諂媚的笑容,張胡子毫不猶豫的用日語夸贊著茶樓主人,并且非常自豪的要了一壺茶樓最好的茶葉和十幾樣點心。
張胡子坐在單間里面,一面吃著點心一面喝著茶水,表面上嘻嘻哈哈,實際上則是仔細觀察著街道上的一舉一動。第一組已經(jīng)就位,四個人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雖然他們的位置不同但是周圍的環(huán)境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店鋪林立,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一旦第二組執(zhí)行刺殺岸谷隆一郎的弟兄得手,他們可以再第一時間將這里弄得天翻地覆,掩護第二組的人馬撤退。
第二組的人也已經(jīng)就位,這些人全部由張懷祖的特種士兵組成一個個化裝成在街頭叫賣的小販。只不過他們的客人在與他們交談之后都表示出來了極大的不耐煩,原因就是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啞巴,在交易的過程中只能通過啞語進行交流。而啞語這種東西普通人根本不會,所以攤位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甚至無人問津。不過這正合了第二組弟兄的心意。
第三組人化裝成普通的朝鮮老百姓,是不是彎腰看一看攤位上的擺放的商品,既不買也不問,弄得那些主動介紹的商人感覺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時間漸漸過去,幾輛日本鬼子的摩托車出現(xiàn)在軍政大樓正面的大街上,所有的朝鮮人同時涌向道路兩邊,紛紛向路過這里的日本人彎腰致敬。不得不說大多數(shù)的朝鮮人已經(jīng)被日本人幾十年的統(tǒng)治所奴化,絲毫沒有認為日本人是侵占他們國家的侵略者。
張胡子等人在日軍車隊出現(xiàn)在街道上的時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車隊身上,瞳孔在一瞬間縮小,身上不可抑制的爆發(fā)出一股殺氣,雖然轉瞬就恢復了正常,但是也讓身邊的人感覺到一陣發(fā)冷。
日本人的車隊中央的汽車中端坐著兩個人,一個正是張胡子的目標岸谷隆一郎,另外一個是山崎滕二。兩個人在汽車中似乎正在商議著什么事情,看兩個人臉上那種得意的表情,好像這件事情已經(jīng)快要成功。
張胡子已經(jīng)從椅子上戰(zhàn)了起來,他感覺到最后一集的關鍵時刻將要到來。就在張胡子站起身來看向眼前車隊的重點,日本軍政大樓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執(zhí)行任務的第二組弟兄正向其他兩組弟兄打出行動取消的手勢。
張胡子心中納悶,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第二組行動隊員會打出這種手勢,不過張胡子還是充分的相信自己的兄弟,除了派出一個弟兄前去詢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外,本人再一次做到了椅子上。
第二組的弟兄原本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就等日本人的車隊來到身邊到時候給對方致命一擊。但是就在他們把手放在槍上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群一陣涌動,接著出現(xiàn)了二十幾個朝鮮年輕人,這些人就像是傻子一樣在手中提著菜刀和木棍,明目張膽的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大街上。
第二組負責刺殺的弟兄一看這些不要命的朝鮮傻子,立刻決定取消行動,馬上撤離。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組的弟兄撤退出去沒有一百五十米的時候,那些混在人群中的便衣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朝鮮棒槌的存在,看著這些人藏在后背的菜刀,這些便衣就像大灰狼抓小綿羊一樣,把這些人放倒在地。
接下來現(xiàn)場一片混亂,在朝鮮青年高聲呼喊“朝鮮萬歲”的口號聲中,幾十個日本士兵兇神惡煞的出現(xiàn)到了現(xiàn)場,三八式步槍的槍托重重的砸在這些朝鮮棒槌的嘴上,鮮血從他們的嘴角流了下來。
僅僅是這一下打擊,剛才那些還豁出去性命在高喊著“朝鮮萬歲”的高麗棒子中的半數(shù)以上的人都流下了眼淚,嘴里發(fā)出了嗚嗚聲,有些人甚至被嚇的大小便失禁。
張胡子遠遠的看到這發(fā)生在日本軍政大樓前的這一幕,緊攥的拳頭的重重的砸在茶樓的窗臺上。心中狠狠的罵道:“這群高麗豬,除了會搗亂,屁事都干不成,我草他祖宗的。”
不過還好,張胡子手下的弟兄撤退的快,在日本人大肆搜捕亂黨的時候這些人早已經(jīng)遠遠的離開了混亂的現(xiàn)場。
張胡子看著從汽車上走下來的山崎滕二和岸谷隆一郎眼中看向這些朝鮮人時不屑的表情,心中恨不得把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全都殺死。
一分鐘,只需要一分鐘的時間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如果這些人晚出來一分鐘現(xiàn)在高高站在惠山市軍政大樓前的山崎滕二和岸谷隆一郎都已經(jīng)成為了槍下之鬼,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高高站立在高處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臭屁模樣。
更讓張胡子憤怒的是,這群看起來英勇無畏的朝鮮青年竟然在日本一下重擊之后一個個嚇破了膽,哭爹喊娘甚至跪地求饒。在張胡子看來,男人可以輸,可以死,但是決不能沒有骨氣,更不能向敵人跪地求饒。眼前的這些高麗棒槌的表現(xiàn)讓張胡子恨不得親手把他們殺的干干凈凈。在張胡子眼中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出賣朋友和兄弟的奸細。
與那些準備看皇軍大發(fā)神威的朝鮮冷血老百姓不同,張胡子等人快速離開了現(xiàn)場,返回到廢棄的莊園之中。回到莊園之后的張胡子非常生氣的指著惠山市軍政大樓的方向大聲罵著:“豬,一群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高麗棒子,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吃什么東西長大的,一點腦子都沒有。沒有腦子也就罷了,竟然一點骨氣也沒有。你媽的,幸虧你們落在了日本鬼子手里,要是落在老子的手里,扒皮抽筋扣眼挖心。”
可想而知現(xiàn)在的張胡子是多么的憤怒,原本馬上就要成功的計劃竟然被一群什么都不是的棒子給破壞了,先不說這會不會造成山崎滕二和岸谷隆一郎的警惕,光是岸谷隆一郎離開朝鮮的不確定性就足以讓張胡子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