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篇
旭日東升,霞光萬里。
皇家狩獵場離皇城并不遠(yuǎn)。狩獵場里頭,君懷惜以及眾臣已經(jīng)到了,謝柯早早的就等在那里。這次狩獵除君懷惜與眾臣外,還來了許多女眷——有些是眾臣的千金,有些是后宮的妃嬪。難得的是大家都穿的簡潔大方,換下平日繁瑣的錦衣玉服,倒也讓人眼前一亮。
狩獵場內(nèi)飄揚著五爪金龍的旗幟,金色圖騰上五爪金龍騰云般環(huán)。旗幟周邊則是暗金色,仿佛宣誓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同時數(shù)以萬計的衛(wèi)兵全副武裝地靜立在狩獵場兩邊,手持長.槍,好不威武。
君懷惜身著一襲騎射裝,足蹬高筒長靴,威風(fēng)凜凜地騎著高頭大馬,身后背著狩獵用的弩箭,文武百官也跟隨君懷惜左右。
謝柯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眾人身后,心想就算接下來發(fā)生什么狀況也波及不到他身邊。
“今日無君臣之別。狩獵第一者,朕重重有賞。”
君懷惜說完便躍馬揚鞭,首當(dāng)其沖地消失在眾人眼前。
謝柯留在原地并未跟去,周圍年輕的千金小姐貴婦們?nèi)宄扇旱膰梢粋€圈,謝柯斜靠在一旁的樹干上,外面的歡聲笑語絲毫影響不了他。
常言道,女人多了是非多。謝柯現(xiàn)在終于了解到,什么叫做躺著也中槍!
只見一個黃衣少女,搖動手中的仕女扇捂嘴嬌笑著,眼神卻時不時瞥向不遠(yuǎn)處的謝柯:“聽說謝大人與陛下關(guān)系匪淺。”聲音雖不大倒也讓周圍人聽的分明。
一旁穿著胡衣的貴婦揉著手中的錦帕輕笑道:“可不是,京城都傳聞謝大人是陛下的.....”
身側(cè)的粉色.女子迷茫地問道:“是什么呀?”
這時就聽身邊云鬢高鬟的白裙女子說道:“還能是什么,不就是寵臣關(guān)系入幕之賓嘍。”
與她同行的一女子說道:“聽說謝大人是消失已久的鬼門中人。”
“切,誰知道是真是假,市井謠言罷了。”烏發(fā)上的金步搖隨著一神情不屑的女子輕輕晃動。
謝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至少比在這里聽這群女人八卦的好,遂轉(zhuǎn)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皇家圍場是歷代皇室秋季狩獵的地方,景色秀麗,風(fēng)景宜人。山中小徑雖然有些蜿蜒曲折,但并不妨礙行走。山中湖泊也碧水如鏡,朦朧的遠(yuǎn)山,似籠罩著一層輕紗,云煙飄渺,仿若仙境。
謝柯選了一個離湖水較近的地方休息,湖水上方飛瀉而下的瀑布聲如奔雷,飛瀑撞擊著岸邊的石頭激起千萬朵水花,濺濕.了青年身旁的衣擺。
警告......警告........男主生命受到威脅........
“什么!”謝柯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今天不是男主的獨角戲嗎?怎么會遇到危險?
“系統(tǒng)你是在逗我嗎?”
警告........男主生命受到威脅,宿主是否接受空間傳送?
謝柯再次無言。。。。。。。。。。。
一句“不接受”還未說出口,謝柯就感到眼前一黑。
意識陷入黑暗的瞬間,謝柯想著有時間一定要找系統(tǒng)談?wù)勅松?
望思崖崖邊
君懷惜被身披青銅鎧甲手持長矛的衛(wèi)兵重重包圍,他沒想到攝政王會這么快按捺不住,竟然在圍獵場就光明正大的謀權(quán)篡位。
兩方僵持在望思崖邊。
攝政王長.槍直指君懷惜,眼神狠戾,身后的披風(fēng)迎風(fēng)飛揚:“你是我妹妹的兒子,本王本想讓你多活些日子。但陛下最近越來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就尋思著,權(quán)利還是握在自己手上比較安心。”
此刻,君懷惜心中的絕望與憤怒如潮涌來,霎時將他淹沒。
“你就不怕在黎民百姓口中留下詬病?”
“哈哈哈哈哈!”攝政王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放聲大笑。
“成王敗寇,人的一生短短幾十年,彈指間灰飛煙滅,本王何需在乎他人眼光!”
君懷惜的心豁然開朗,瞬間腦中萬千思緒閃過。
“你就不怕岳鴻飛不服你這個亂臣賊子?”
攝政王步步緊逼:“這么多年來,你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早已為負(fù)數(shù)。雖說最近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但遠(yuǎn)不及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留下的印象根深蒂固。”
“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本王手握生殺大權(quán),誰敢不服?岳鴻飛那個老頑固,哼,只有乖乖交出兵權(quán)。”
君懷惜深深地看了眼攝政王,目光中閃動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似失望,似憐憫,惟獨沒有害怕。
忽然,一抹算計的精光從君懷惜的眼中閃過。
“陛下恐怕還不知本王早已知曉你的計劃吧?敢算計本王,本王要讓你生不如死!”
攝政王笑的肆意張揚,只要過了今天,這個天下就是他的。
“你何以得知朕的計劃?”君懷惜的聲音沉靜如故,仿佛并不知眼前這兇險的處境。
攝政王停下緊逼的腳步,長.槍直指君懷惜,得意道:“岳老將軍的副將可是本王多年來精心培養(yǎng)的一顆棋子,陛下莫不是以為本王是這么好欺辱的?”
君懷惜靜立在崖邊,薄唇勾起一絲笑意,聲音平淡得不起波瀾:“如果不是朕今日早有準(zhǔn)備,也許真會命喪于此。”
攝政王心咯噔一跳,轉(zhuǎn)身回望四周,自己帶來的精兵早已被手持黑弩的黑甲軍包圍。
他知道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他清楚地看見黑甲軍用手中精巧卻奇怪的弩擊斃自己帶來的衛(wèi)兵——數(shù)不清的細(xì)小銀針從黑弩發(fā)射出來,銀針刺入皮肉后消失不見。對方只是輕巧地射擊了一下,而自己精心訓(xùn)練的士兵就瞬間倒下,他無法想象數(shù)百張弓.弩齊發(fā)的情景。
攝政王怒吼道:“君懷惜!!”
那雙猩紅的雙眸中充斥的是滔天的怒意與殺機(jī)。
君懷惜聽到攝政王的怒吼,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來的非常猛烈,身體本能地抽.出腰間佩劍,想要防御。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一抹白色的身影推開他,鮮紅的血液帶著溫?zé)岬挠|感和粘膩感濺.射到他的胸前。
那一瞬間他仿佛感受到了心痛,好像什么重要的東西慢慢流逝消散。他清楚地看見攝政王的長.槍.刺.入謝柯的腹部,仿佛聽見了其皮肉裂開的聲音,濃烈的血腥味兒彌散開來。
“御醫(yī)!!”
隨行的御醫(yī)慌忙地趕上前,立刻給君懷惜懷中的人喂上還魂丹,給傷口止血。隨后御醫(yī)冷汗涔.涔地跪在地上:“陛下,謝大人并未傷及要害,性命無礙。只是......被傷及腎俞穴,恐怕......恐怕傷口恢復(fù)后......會......會下.身癱瘓......”
“朕要你救他!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懷中人的臉色蒼白,如雪白衫被殷.紅色的鮮血大片浸染,看起來觸目驚心。
驀然想起,懷中人曾說過,“只要是陛下想要的,臣定當(dāng)竭盡所能”。
君懷惜悲涼地笑了,為了朕,你還當(dāng)真是竭盡所能啊。
顫抖的雙手一遍遍地擦拭著對方身上礙眼的血漬。
“你會沒事的!你是鬼門弟子,一定可以醫(yī)治好自己!朕不要你癱瘓!不要你當(dāng)廢人!”
“你說過,朕要什么,你都可以辦到!那朕現(xiàn)在要你睜開眼睛看著朕!”
十幾年來,他一直為自己謀算,起初的善良溫和漸漸被時間抹滅。他每日都不斷地告誡自己,自己是君王,是一個國家的主導(dǎo)者,要為黎民百姓負(fù)責(zé),要對得起父皇的信任。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臉上戴上了面具,習(xí)慣了用微笑來掩飾眼中的算計。
回想起父皇曾經(jīng)說過的話:“懷惜,朕恨天下之人,卻也愛天下之人。朕不恨你的母后,但朕不能原諒你母后。為君者,獨善齊身,可以明清濁;兼濟(jì)天下,可以成偉業(yè);游戲人間,可以知是非。懷惜切忌將真心奉獻(xiàn)。切忌!”
“陛下,攝政王逃往獵場東部方向,岳將軍已帶領(lǐng)黑甲軍前去追捕。”君五冷汗.涔涔地跪在地上,眼神不敢直視身前這雙目赤紅,渾身散發(fā)著暴戾氣息的帝王。
“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君懷惜冰冷的指尖似在微微顫抖,雙臂緊緊地抱住懷中之人不肯松開分毫。
自以為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局勢,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呵,他有什么資格成為一個國家的帝王。
世人皆道帝王好,大權(quán)在握任逍遙,一生夙愿苦追尋,孤寂苦悶難言道。都是假的!假的!!
“哈哈哈哈哈——————”贏得了天下又如何?他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護(hù)周全,竟需要謝柯舍命相救。君懷惜仰面大笑,狀若癲狂。
“來人,傳令下去!攝政王起兵造反,證據(jù)確鑿,關(guān)閉城門全城搜索,就地處斬,不得有誤。”君懷惜冷冽刺骨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眾人深感惶恐,生怕自己被眼前的君王遷怒。
忽然間,君懷惜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心底掙脫出來,心中囚禁多年的野獸悄然蘇醒——他要變強(qiáng)!如果命中注定無法成為一個仁君,那么就以殺止殺!
叮,男主黑化+20........
而昏迷的謝柯并不知道,劇情如脫韁的野馬一去不復(fù)返。
皇宮,福陽苑。
閉目沉睡的青年驟然睜開眼,入目的是明黃的帳頂,繡著金色的龍,空氣中彌漫著龍涎香的味道。
難道他死了?還是又穿越了!
謝柯試著動了動身體.......
為什么他的腿沒有知覺!!
難道他這次穿的是一個癱瘓病人?
“系統(tǒng)!!系統(tǒng)!!我的身體怎么了?”
“由于宿主傷及腎俞穴,導(dǎo)致雙.腿失去知覺。”
“我去!!系統(tǒng)!!!你還我的雙.腿!”
難道!!以后我要開始坐輪椅的日子了嗎!!!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3 ̄)づ歡迎收藏,么么噠~~稍微改動了下不通順的地方,謝謝幫我檢查作業(yè)的人PS,今天元宵大家節(jié)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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