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痛得讓人抓狂,那天山老頭說得話果然沒錯,尼瑪······可惜沒有后悔藥啊。
傾城閉著眼睛暗暗想著,她其實已經轉醒了,只是身上那劇烈的疼痛讓她痛苦的想要逃避,想要繼續昏睡,想要繼續毫無感覺一般——
該死的······傾城輕聲呻*吟一聲,讓坐在一旁守著傾城兩天多的柳楓塵,立刻緊張的紅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舞傾城,眼里有著緊張與擔憂之色?
她醒了嗎?
聽到了旁邊的細微聲響,傾城微微睜開眼睛,再對上柳楓塵的眼眸時,閃過一抹驚訝,然后努力的勾起唇角笑著,讓擔憂了好久的柳楓塵像是提著一顆千斤重的大石頭一般,瞬間落地。
一直都依靠著意志力再堅持的他,卻再看到傾城睜開眼睛的這一刻化為烏有——她終于醒了?一顆心也終于落地了。
疲憊的身體像是落水的浮木一般,也終于緩緩倒地——傾城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有些無奈的挑挑眉頭,怎么——是看到她醒了不爽,給氣暈是嗎?
魔舞亂和天無涯兩人原本再竹屋外面下著圍棋,卻再聽到了柳風塵那身體落地的聲響后推開竹門走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柳楓塵時,魔舞亂似乎覺得很是丟臉一般的搖著腦袋,天無涯卻滿臉笑容的走到傾城旁邊,眼里閃著得逞的笑意——
“丫頭,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天無涯輕聲詢問著,滿臉的討好,滿臉的溫和。
傾城努力的勾唇,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抿了抿嘴角,眼眸看向倒在地上的柳楓塵,似乎像是在詢問。
魔舞亂一看到傾城詢問的模樣,立刻往天無涯前面一檔,像是故意一般,直接擋住了天無涯的視線。
“丫頭——你要是在不醒過來,估計你沒死,我這個徒弟都比你先去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兩天兩夜,這個傻小子就守在這里不吃不喝的守了兩天兩夜,你要是輕輕皺個眉頭,他都要緊張上半天。”魔舞亂像是一個吃味的老人一樣,語氣十分不平衡的說著。“丫頭,你就看在他如此緊張你的份上,傷好了,嫁給這臭小子得了。”魔舞亂說到后面卻也干脆的開始操心起這個來,說得傾城有些尷尬和無奈。
拜托——這老頭是婚托嗎?不然怎么?她一醒過來就對她灌輸這些?
“胡說——丫頭要是嫁給你這個傻徒弟,我徒兒怎么辦?”天無涯立刻不滿的插嘴,憤怒極了,抬手毫不客氣的推開魔舞亂。
“我管他?你倒是說說,丫頭昏迷了兩天,他出現了幾次,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就看見他出現過一次,然后就連影子都沒有了,還不是我徒兒細心的再這里照料?你那徒兒還肖想娶丫頭,得了吧!”魔舞亂不滿的對著天無涯嗤之以鼻。
“丫頭,你別聽這老頭胡說八道,聽我的?乖乖養傷,至于嫁給誰嘛,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眼光。”天無涯似乎很是放心一般的說著,讓一旁的魔舞亂有些氣急,卻再看到傾城剛醒,略顯蒼白的臉色后,微微禁聲。
傾城有些無奈的看著兩個老頭輕笑,兩個人的年紀加起來都不知道幾百歲的人了,竟然還在這里斗嘴——要不要這么賭氣。
他們就不能先抽空先看看昏迷的柳楓塵嗎?這些事情沒有什么好討論的吧!
“你還會先看看你的徒兒吧——”天無涯似乎看出了傾城的意思,滿臉無語的看著魔舞亂說著,語氣里有著幸災樂禍和得意。
魔舞亂看了一眼十分得意的天無涯有些泄氣的輕嘆,然后認命一般的將柳楓塵扶起,胡子氣的一翹一翹的,嘴里還不停開始念叨。
“麻煩的臭小子,自己幾斤幾兩重都不知道,竟然不吃不喝不休息?存心折騰老頭子我是吧!下次看老頭子我受傷,你有沒有這么盡心盡力?養你這么大?你倒好,直接給我來個幾個月不知所蹤,還要老頭子親自來找你——”
“找到你就算了,還直接忽視老頭子我?實在是有夠氣人的······”魔舞亂說著,扶著柳楓塵的身影走出了住房。
傾城看了一眼那背影,輕輕笑了,卻也難掩嘴角的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