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剛纔是你用杯子砸我的,不···不是我砸壞了你的杯子。”光頭慫到不行的開口解釋著,語氣當中還在顫抖,看樣子幾乎是快哭了下來。
“哦······”白子謙微微哦了一聲,眼眸輕輕放在光頭身上,良久才緩緩開口。“就算是我砸的你又如何,誰讓你腦袋長這麼硬,砸壞我的杯子,那就拔了皮,再砍掉下一隻手臂吧。”白子謙依舊十分輕鬆的說著,那眼眸依舊帶著笑意,卻讓光頭瞬間發現這個世界上的陰暗。
不是笑得越燦爛的人就越好商量的,往往讓你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就是對著你一臉笑容的人,而白子謙就是典型的笑面虎,完全的吃人不吐骨頭——
傾城聽著白子謙略顯霸道的話語,也微微有些好笑,眼眸掃向白子謙,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你們是哪裡的搶匪,爲何敢如此囂張的上城裡來搶劫。”君瑾一這時卻坐在一旁緩緩開口詢問著,還不客氣的將腳底下壓著的小採花賊踢開。
光頭微微一愣,眼眸微微閃過犀利的光芒,眼眸當中有著自信,笑開了一口黃牙。“因爲我們上頭有人啊。”光頭十分得意的開口說著,眉眼還看著傾城微挑,一副錯過我你可惜的模樣,看得傾城有嘔吐的衝動,這世道還真是越是醜的人,就越是充滿自信心。
而他那自信心到底從哪裡來的,也讓傾城疑惑,上頭有人?擦——哪個貪官,竟然還給搶劫的土匪撐腰,次奧——
“說,你上頭的人是誰?誰給你的權力敢來明目張膽的搶劫。”君瑾一憤怒的拍著桌子對著光頭吼道,一雙乾淨的眼眸犀利的瞇起,盯著光頭看著,看得光頭止不住的腿軟不已。
這裡算是君瑾國的管轄範圍,所以,君瑾一有那個能力和權力去管,自己的國土竟然明目張膽的搶劫,還掛著上頭有人撐腰的名號,該死的,難道他的弟弟竟然如此無能嗎?竟然讓這些小小的搶匪逍遙法外?
光頭一愣,看著君瑾一緊張的磕著牙齒顫抖的解釋著:“因爲我······我的小舅子是這個城裡的···的城主。”光頭說著,眼眸還緊張的盯著君瑾一,希望他會聽到這個原因的時候而嚇到。
但沒有,他想看到的完全沒有,有的只是那一臉的憤怒之色,還有那握著拳頭,格拉格拉作響的恐怖聲音。
“幾位大哥饒命啊,我···我只是奉命搶劫罷了?”光頭驚慌的看著君瑾一討饒著,就害怕君瑾一動手一般?因爲他看出了傾城幾人的不凡氣質,知道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也算他是有些眼力勁?
“這裡的城主是誰?”君瑾一陰狠的開口繼續詢問著,語氣明顯不好。
“是歐陽林。”光頭似乎想要推卸責任一般,怕死的他,聰明的選擇君瑾一詢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他知道只有將責任推光他纔有可能活命。
扒皮,斷手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嘗試?他還沒有玩夠呢?兒子還沒有生呢?心願還沒了呢?
“歐陽林·······”君瑾一微微咀嚼著這個名字,眼眸微微閃爍著光彩,眉眼微微輕佻,徑自有了打算。
傾城掃了一眼光頭,微微挑眉,望向君瑾一,眼眸當中也閃過一絲笑意?
“幾位大哥,這位大姐,請問我···我可以走了嗎?”光頭看著徑自想著事情的君瑾一,被這個沉默的氣氛嚇的戰戰兢兢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滿臉擔憂的開口詢問著,語氣十分客氣,還陪著笑臉,一副小人的模樣。
“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再繼續打家劫舍,否則······”君瑾一陰狠的開口說著,舉起手中的杯子,然後將手中的瓷杯化作粉末。
看得那光頭雙眼瞪大,張著嘴巴,明顯的嚇得不輕的模樣。
“滾。”毫無一絲一毫客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君瑾一冷聲說著,語氣冰冷至極。
光頭立刻連滾帶爬一般的轉身立刻就走,不一會兒,整個酒樓纔開始安靜下來,而酒樓掌櫃也是一臉的感謝之意?
傾城微微掃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兩個小採花賊,聲音當中帶著玩弄的氣息開口詢問:“怎麼,還不打算走,是打算讓我斷了你們的手腳是嗎?”傾城輕聲說著,犀利冰冷的眼眸掃向兩人,讓兩個小採花賊立刻馬不停蹄的爬起,朝著外面衝去,明顯的十分著急,就怕晚一步,傾城會後悔一般?
“我出去一趟。”君瑾一微微掃了一眼離開的小採花賊,身影悠悠站起,拍了拍一襲藍色衣物,輕鬆的望向傾城說著。
傾城微微挑眉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可疑的笑意:“怎麼,有好戲看也不打算帶上我們幾個嗎?”傾城沒好氣的開口詢問著,話語當中有著點點責怪意味。
不用想都知道他想要幹嘛,既然要去會會那個歐陽林,那麼她也陪他一起去,看熱鬧,她舞傾城的最愛。
“就是,有熱鬧可看,還想撇下我們?”月蒼瞳也略帶不滿的指責著君瑾一,眉眼微微輕佻,笑得一臉的放肆?
白子謙也微微笑著,望著君瑾一,眼眸微微閃爍,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那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對這個歐陽林也是很有興趣的。
“一起去吧。”君瑾一似乎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輕聲說著,然後走下酒樓,往歐陽林的住所走去。
若說夜璃皇宮奢華,那麼此刻傾城看到的歐陽林的住所也算是奢華中的奢華了,次奧,一個小小的城主,竟然將自己的家建造得像是一個宮殿一般,華麗到傾城咋舌,那又那守衛森嚴的模樣,簡直就是皇宮的翻版嘛!
傾城嘖嘖出聲,眼眸也跟著微微掃了一眼一旁臉色發黑的君瑾一,眼裡有著些微的笑意?
月蒼瞳也是看著這個住所,微微咋舌,然後還故意不怕死的開口諷刺:“君瑾一,你的國家可真是有錢啊,連一個小小的城主都住都如此奢華,怕是君瑾國皇宮要比這個還要奢華上好幾倍吧。”月蒼瞳說著,嘴角還止不住的往上揚起,有絲得意之色。
白子謙也跟在一旁輕笑,卻沒有做聲,只是用眼眸微微掃了一圈這奢華的住所。
君瑾一臉色一黑,陰鬱上不少,臉上也有著微微掛不住的窘迫模樣?
“你們是誰?爲何深更半夜來城主府。”守門的侍衛也十分囂張的擡手攔住了君瑾一幾人,眼眸微微閃爍著鄙視。
君瑾一臉色一黑,對著幾個守門的侍衛開口怒斥:“該死的狗奴才,竟然敢攔我。”君瑾一說著,眼眸也跟著犀利不少。
哼······守門侍衛雖然有被君瑾一的犀利眼眸嚇到,轉念一想,這整座城池就他們城主最大,也就立刻釋然了,來這裡的人哪個不是求城主辦事,哪個不是有求而來,想著也給自己壯了膽子,對著君瑾一,舞傾城幾人冷哼。
“走走走,大半夜的瞎朗朗什麼?還不快走,有事明天請早。”侍衛揮舞著雙手,十分不耐煩的對著君瑾一幾人說著,一臉隨便打發的意味,態度也十分的囂張。
啪——還沒有等君瑾一發作,傾城卻已經扯出長鞭,對著想趕他們走的侍衛甩上一鞭,用力且下了狠手。
那個侍衛立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看著傾城竟是不敢相信與驚恐,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而旁邊的另一個侍衛已經被傾城的動作嚇傻了,呆愣在原地發呆。
傾城冷冷的眼眸一掃,對上那個侍衛,勾脣嘲諷的開口:“再不進去通報一聲,我讓你也躺在這。”傾城的一句話,將守門侍衛嚇醒,轉身離開打開大門,衝了進去,其間還驚慌失措的差點摔倒。
君瑾一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傾城,四個人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安靜了好一會兒,歐陽府裡面開始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一個老頭子模樣的老者,帶著一幫手下,快速的從紅色的大門裡走了出來:“是哪個不長眼的,半夜三更敢到城主家門外撒野。”陰狠的老者走了出來,語氣十分囂張,眼眸掃向傾城幾人,竟是鄙夷與囂張。
那得瑟的模樣,讓傾城有一鞭子送他去見閻王的想法,一看,就知道這個老者只不過是一個該死的狗奴才罷了?
長鞭一甩,紅色的鞭身圈上剛纔進去報告然後一臉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的守門侍衛的脖子上,一扯,守門侍衛狼狽的撲倒再她面前,傾城擡起布靴,一腳踩上他的後背,語氣陰狠的開口。
“不是叫你去叫當家作主的出來嗎?竟然給我叫個走狗出來濫竽充數,嗯·······”傾城輕聲說著,卻讓守門侍衛渾身一驚,幾乎下個半死?
白子謙看著傾城囂張的模樣,微微笑著,沒有開口說話,君瑾一夜立在一旁,沒有開口阻止。月蒼瞳更是好笑,直接雙手環胸的看著地上的侍衛一臉的看好戲模樣,似乎恨不得搬一張椅子來安穩坐下一般。
而傾城囂張的一句話語,也讓走出來的灰衣老者臉色一沉,看著傾城,像是要吞了傾城一般,恨不得直接上前抽傾城的嘴巴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