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這個時候,你還是別鬧了。”
人妖向來都不喜歡參合他們的事情,這個時候,竟然多了一句嘴。
張胖子就奇怪了,這什麼時候,人妖開始不幫著他們說話了。反倒是站在釋紅塵那邊了。
張胖子感覺沒底,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事情。
這已經(jīng)走到了老房子的腳,又收了回來,拉了拉白童的袖子,小聲的說道:“白童,這一次我看還是別犟了,說不定真有什麼事情。”
“你們也要上山。”
村長算是聽出點東西了,他用雙手抹了一把臉,冷冷的看著釋紅塵他們。
“也是,我們這個地方,向來進(jìn)來的人都少。你們不辭勞苦的跑到這裡來,原來也是有目的的。”立皮大力剛剛拿起一個板凳過來。
聽到他們的話,立刻將板凳放在地上。
事情看樣子,已經(jīng)是被揭穿了。
白童有點尷尬,他們本來就就是有手藝的人。要是昨夜裡全力以赴,說不定也能夠救得了那些人。
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那麼多了。要讓村民們知道,他們是有那個本事的人,該是有多寒心。
白童想了許久,努力的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至少這個時候,也要好好地掩飾一下他們的本事。
哪曉得,一直強調(diào)著要低調(diào)的釋紅塵,卻突然冷笑了一笑。
對著立皮大力說道:“你們一直都不願意提起深山,更不願意進(jìn)入深山,難道不是因爲(wèi),那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嗎?”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不是因爲(wèi)深山裡面有什麼東西,你們怎麼會不進(jìn)山。”釋紅塵冷哼兩聲,往立皮大力這邊走了兩步,“你說你的嫂子,卻重來不提你的哥。家裡來了客人了,也不見你嫂子出來招待。倒是兩個大男人出來接待。是不是因爲(wèi),你的哥出了什麼事情。”
釋紅塵的每一句話,都說的立皮大力的臉色更青。
村長急促的吸了幾口氣,立刻站在立皮大力的前面,瞪著釋紅塵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這村子的災(zāi)難……”
“根本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釋紅塵搶在村長的前面說道:“你心裡面應(yīng)該清楚的很,早在我們來的前面,村子裡面就開始發(fā)生怪異的事情。”
“沒錯。”村長沒有底氣的點了點頭。
立皮大力也扶住村長,心痛的說道:“爸爸,他們已經(jīng)看見村子裡面出事了,我哥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瞞著。”
“說不定,說不定他們還能夠想點法子呢?”立皮大力說道這裡,突然充滿希望的看著釋紅塵。
釋紅塵慚愧的將臉轉(zhuǎn)開,“我們是爲(wèi)了進(jìn)入深山裡的人,特地來到這裡的。”
“那是在是太好了。”立皮大力雙眼炯炯發(fā)光,看著釋紅塵,整個人都有了精神。中氣十足的說道:“要是你們是爲(wèi)了抓那個人的,我願意爲(wèi)你們帶路。別的不說,這山上的路,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好多條都是會吃人的路。這村子裡,除了那幾個老人還有我和哥,也沒有幾個敢往最深處走了。”
釋紅塵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一下,倒是沒有說話。
人妖卻嬌媚的笑了笑,對著立皮大力說道:“大力,這樣實在是太好了,那就還要請你帶一下路了。”
立皮大力顯得相當(dāng)?shù)募樱诩又N,卻將拳頭緊緊地握住。
哪怕這只是人妖的邀請,就算是一分錢都沒有,也看得出來,立皮大力十分願意帶路。
村長在一旁聽得仔細(xì),也看出來了他們這是什麼事。立刻將立皮大力拉住,趕在他的前面說道:“幾位既然敢進(jìn)深山對付那個人,想必本事不小。”
還特地看了看張胖子,看的張胖子是慚愧的很,趕緊將腦袋低下去。
“你是想要同我們談條件?”釋紅塵輕蔑一笑,轉(zhuǎn)身說道:“走,自己摸索上山。”
“你們上去真的要吃虧的。”立皮大力看起來緊張地很,他趕緊攔住釋紅塵,著急的說道:“別說山裡的人厲害,就是山裡面得東西,你們都不好應(yīng)付。”
“對對,我也不是要談條件,是想要懇求你們,救救我們村吧!”村長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這村裡面,老老少少,還有那麼多條人命,現(xiàn)在橋也斷了,就是想要逃走,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要不然,就救救他們。”白童也不落忍,也幫著村長說話。
釋紅塵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說道:“再拖延下去,惠普就不會我們能夠惹的起的人了,到時候,要是的不僅僅的這村裡的人,就是我們,都別想活著出去。”
“橋斷了,這裡就成了一座孤島。要是我們留在這裡,惠普就會在深山之中釣魚,想要怎樣吃,就怎樣吃。”
釋紅塵緩慢的說完,無奈的嘆息一聲,“你也看見了,惠普不是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橋斷了,我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才能夠有一線生機。”釋紅塵說完之後,握著的拳頭就也鬆開了。
衆(zhòng)人都站在原地,一時之間,都是沉默。
白童鼻孔裡面呼次呼次的出著氣,或許釋紅塵說的沒有錯。只有這樣,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但,白童也知道,就這樣的速度下去,他們還沒有抓住惠普,這村裡就要死好一半的人。
這種事情,白童就是見不得。
他一屁股坐在立皮大力擡來的凳子上面,對著釋紅塵說道:”要走你走,反正我是不走了。”
釋紅塵眼睛微微瞇了瞇,面上還算是平靜。
張胖子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說道:“白童不走,我去也沒用,我也就留下來。”
人妖臉上的表情是變了又一變,一咬牙一跺腳,捏住衣角說道:“胖胖都不走,奴家怎麼能夠走。”
“你們。”釋紅塵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立皮大力說道:“要爲(wèi)你哥報仇,就帶路。”
立皮大力應(yīng)聲就要走,卻被村長拉住。
村長的手不住的顫抖,臉上就在這一時間,不知道多了多少皺紋。
他疲倦的看著釋紅塵,哀求道:“您好歹也給我家留個種吧!老大已經(jīng)去了,你不能……”
說著說著,村長的聲音,竟然哽咽了。
這場面,實在讓人不落忍。
白童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也軟了許多,對釋紅塵說道:“你看你一個人去,也危險的很,連個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要不然,還是留下來。”
“留下來就是全部死。”釋紅塵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說話的聲音,也忍不住往上高了幾個音。
“會好起來的。”張胖子笑呵呵的說道。
趕緊走進(jìn)去,爲(wèi)釋紅塵找了板凳出來,放在釋紅塵的面前說道:“你啊,就先做著歇會兒。”
說著,又看著村長說道:“這吊橋,村裡面的人,能修嗎?”
“恐怕,是有點難度。”村長低下頭說道:“我們村裡,沒有那些先進(jìn)的技術(shù),就是修,也只有用老法子。”
昨夜的事情,簡直就是災(zāi)難。
若是可以,誰不願意這個時候,能夠離開這個村子。
張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村長,你先讓人去修橋,師姐,你們幾人還是去看看,今夜會不會出什麼事。”
說著,又對釋紅塵輕聲安撫道:“基本保障了村裡人的安全,我們上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心裡負(fù)擔(dān)。”
張胖子說的話也在理,釋紅塵輕輕點了點頭。
釋紅塵都點頭點頭了,還有什麼好說,事情也就算是敲定了。
人家釋紅塵都已經(jīng)推到了這樣的一步,白童更加不能夠再有什麼意見了。
悶聲不說話,眼睛打量著釋紅塵這邊。釋紅塵背對著白童,微微仰著頭,望著天上。
這纔看見釋紅塵鬆開的手,手掌心裡面,還有指甲掐出的紅印。
看來,剛纔的選擇對於釋紅塵來說,也是不好受的很。要不然,釋紅塵也不會這樣的難以抉擇。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敲定,村長也就跟著忙活起來了。
這種時候,村子裡面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樣子。往日裡看見村長都會興高采烈的過來搭理下。
今日,就是村長在面前,都不見有人過來搭理。
懶懶的看了一眼之後,又垂下頭,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這裡面的人也出不去。就是想要一個救援,都成了最困難的事情。
既然有人願意救,可不能夠這樣下去。
村長吸了一口氣,將村子裡面比較有威望的人召集起來。
以防出事,安排了幾個膽子大的人去看守金子窟窿,再找了些能手去修橋。
如今村子裡面出了大事情了,橋成了最關(guān)鍵的東西。要是能夠出去,誰都不願意再繼續(xù)呆在這村子裡面。
既然金子已經(jīng)有了,只等著橋修好,就將金子分了,各自逃命去。
好在,村長也算是做到位了。對村民說,釋紅塵他們一行是能能人,能夠救得了他們,又特地將釋紅塵他們吹捧一番。
村民半信半疑的按照村長說的那樣去做,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不按照村長說的去做,也沒有辦法,畢竟是出不去的。
而進(jìn)入深山之中,他們更加寧願在這裡等死。
要知道,村長的兒子就進(jìn)入了深山,卻落得了一個怎樣的下場。
整個村子裡面的人,都被那慘狀嚇得不輕。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村長,釋紅塵也定當(dāng)全力以赴。都不與白童打一聲招呼,自己就上了。
她的方向也很明確,不往別的地方走,就朝著石碑的方向走。
“她往那裡去幹嗎?”村長走了之後,立皮大力留在白童這邊幫忙。
釋紅塵雖然美,卻太冷了。立皮大力就是再想跟著她,都被她的冷漠抵擋了回來。
“放心,你就是將金子送她,她都不見得會收。”張胖子咂了砸嘴,摸著肚子說道:“她八成是去看看那些金子,哪裡出了問題,一碰就燒起來。”
“那我們現(xiàn)在做些什麼?”立皮大力見釋紅塵走了,便問白童。
白童說起來也就新手一個,他倒是看了看人妖,撓了撓頭說道:“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人妖直接聳聳肩,表示什麼辦法都沒有。
無奈之下,白童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對立皮大力說道:“去準(zhǔn)備些糯米,最好還能夠有些糯米粉。”
“你這是要煮湯圓啊!”
立皮大力挑了挑兩條濃眉,“要不要再來點芝麻陷。”
“去,這是驅(qū)鬼用的。”張胖子倒是替白童說話了,然後對立皮大力說道:“最好在弄點好酒來,我們也來一個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