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齻€人裡面,也就看著師姐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看見白童這樣反駁,師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哼一聲道:“說的你好像很清楚似的,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讓白童將事情給說話出來,白童還真的做不到。他看了看四周,對著師姐說道:“說我是說不明白了,但我感覺,這牆上一定是有機(jī)關(guān)的,只要我們仔細(xì)的去找,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
“行了,白童,我知道你難得又一次聰明的時候,但是有一點我想必須要提醒你。”有出去的機(jī)會,誰又不想出去呢?這一次,絕對不是師姐故意刁難白童,“在那條狗消失的地方,我仔仔細(xì)細(xì)的去摸過那面牆,上面除了挖洞留下來的紋路,什麼都沒有。且用力的往裡面按,也依舊紋絲不動。最重要的是,上面根本就沒有裂縫。”
白童張了張嘴,他畢竟是隻假設(shè),師姐確實親手摸過。
“左右也是被困在這裡了,那啥,還不如按著我哥說的去走走看,總比在這裡傻站著好吧!”二娃子可能是吃多了人蔘,現(xiàn)在潮紅著臉,喘著熱氣說道。
白童看著師姐,這是在徵求師姐的意見。
都到了這一步,還能夠有什麼辦法,輕聲嘆氣道:“走唄,看我?guī)致铮俊?
繼續(xù)一路朝著前面走,白童和二娃子一人摸著一面牆,而師姐則高冷的走在中間。
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吃下去的人蔘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了。這又渴又餓又累的感覺,當(dāng)真是難受的很。就連師姐都一反常態(tài),無精打采的看著前面的直線,行屍走肉般邁動著步伐。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情,自從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這不是直線之後,他們老是覺得,一直都在繞圈。
手掌一直放在牆壁上走著,都開始變得麻木了。前面依舊是沒有盡頭,一直一直往黑暗處延伸著。這個時候,哪怕能夠看到一個光點,也是一種希望。他們就這麼仰著脖子,只期待,能夠找到一點點不同出來。
“那啥,要不歇會吧!腿有點軟。”二娃子看樣子是真不行了,蹲在地上掏出煙來點上,又丟給白童。
白童現(xiàn)在心煩意亂的,抽根菸冷靜一下也好。可就在他手離開牆面那刻,突然覺得不對勁。
白童手指前面不到兩裡面的地方,有一團(tuán)黏稠的東西。手指輕輕一揩,頓時一塊墨綠色的黏稠物體粘在了白童的手指上面。
看到這樣的東西,白童像是撿了寶一樣笑了起來,也不抽菸了,將手指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接著,又將手指遞到師姐面前,激動道:“你聞聞,味道對不對,是不是。”
“一團(tuán)糞便,你有病嗎?”師姐趕緊將臉轉(zhuǎn)開,“那個誰身上沾了那麼多東西,你去對比一下不就行了。”
二娃子差點被一口煙給嗆到了,拿著煙異常尷尬的看著自己身上的髒東西,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開,苦笑著說道:“那啥,我叫白信,那個誰那個誰的,叫著不太好聽。”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二娃子叫什麼名字。師姐也像是看出了一點門路,只是實在不忍心用手觸碰牆上少量的綠色東西。
白童還真的不嫌棄,將牆上的東西不斷揩下來,又抹在二娃子身上對比。
“是這裡沒錯了。”白童臉上因過度興奮露出一抹潮紅,“當(dāng)初我們就是將二娃子從糞堆裡面拖出來的,牆上沾著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我們又回到了起點了。”
說罷,白童迫不及待的往前面摸索著,人在求生的過程中從來就不會嫌棄髒。
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個所以然來。白童不僅有點失望,蹲在地上,將手指上的東西將牆上擦了擦,也顧不得髒不髒拿起二娃子打的煙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倒是讓白童清醒了點。
“或許,這是那個誰跟著我們走的過程中蹭在上面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不可能,這是沒有可能的。”二娃子堅定的說道:“我身上疼的要死,怎麼會沒事往牆上靠,難道你們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牆上的紋路,真的好像一條又一條的蛇。我天生怕蛇,這種東西可不敢碰。”
“我看你是太敏感了,這裡根本不可能有蛇吧!”白童說著,將菸屁股在牆上按去,果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白童做完這個之後,又站了起來,嘀咕道:“從我們下來的入口到這裡,也沒有多遠(yuǎn)的距離,我們帶著二娃子走後,這邊的凹陷也跟著消失。一定是我們在走路的過程中,觸碰到機(jī)關(guān)的。”
白童神神叨叨的往回走,估摸著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又趕緊回頭。而牆壁依舊沒有半點動靜,只不過二娃子和師姐的位置變了變。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白童並不關(guān)心。
本來大家就比較餓,能省一點力氣就省一點力氣,蹲在那裡看著白童跑來跑去。
師姐揉了揉太陽穴,在這裡困得久了覺得悶。拿出手指看了看,上面顯示電量不足,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點了。
黑暗對他們來說不是任何挑戰(zhàn),但對於某些東西來說,黑夜的到來,就是他們活躍的時候。現(xiàn)在這通道里看起來還很太平,可師姐是真的不知道,在這一絲陰氣都沒有通道里面,爲(wèi)什麼會給她心悸的感覺。
來回折騰了這麼久,白童也有點氣喘。
回到師姐他們呆的位置上,單手撐在牆上喘了幾口氣,聽著說話的語氣鬥志都降了一半。
他看了看師姐和二娃子,說道:“我將所有可能性都給走了一遍,若是腳不小心踩到的機(jī)關(guān),那我已經(jīng)將所有能踩的地方都給踩了一遍。”白童看來確實有點累,說到這裡停下來喘了幾口氣繼續(xù)說道:“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性了。”
“不,還有一種你沒有試過。”二娃子撓了撓頭走到白童面前,有點不好意說道:“你還沒有揹我。”
“既然你懷疑視網(wǎng)膜離開這裡之後無意之中碰到了機(jī)關(guān),那你爲(wèi)什麼不按著之前的路再走上一遍。”師姐難得站起來和他們一起討論,她站起啦主動拿起揹包。對著白童說道:“你將二娃子揹著,我走你旁邊。”
“行。”現(xiàn)在但凡是辦法,都要拿出來試一試,總不能夠白白在這裡困死吧!別到時候張胖子沒有找到,還將他們?nèi)齻€人的性命也給搭進(jìn)去。
二娃子之前也想說出這個想法的,只是給師姐搶了個先。
只要辦法說出來,誰說都是一樣。二娃子很主動的跳到白童的身上,爲(wèi)了能夠在身後留下一雙眼睛,白童只能背對背將二娃子背起來。這種背法本來就很費勁,加上白童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背起來多少有點吃力。
被人揹著走的感覺就是好啊!白童將二娃子背起來的時候,二娃子長長的舒了口氣,暗歎一聲好爽。
師姐站在白童的旁邊,一起朝著前面走。
二娃子手中拿著煙,既然被人揹著,再抽菸也卻是過分了一點。隨手將煙往牆壁上一彈,當(dāng)菸頭的紅星觸碰到牆上紋路的那顆,二娃子仿若瞧見那紋路似乎扭動了一下。
“你又在幹啥子。”白童揹著二娃子本就吃力,感覺背上的人痙攣了下,不耐煩的問道。
嚥了一口唾沫,再次看著牆面又恢復(fù)如常。也許,真的是神經(jīng)太緊張了產(chǎn)生的幻覺。因心虛二娃子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古怪,“沒事,被菸頭燙了手。”
“沒事別弄出大驚小怪的動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日落之時,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師姐語氣相當(dāng)不友好,說完之後又感覺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陰氣之後,繼續(xù)保持著之前的步伐朝著前面走。
第一次路過這裡的時候,心思都在找到洞口上面。沒有像現(xiàn)在這麼小心,而現(xiàn)在,估計一隻螞蟻爬過去他們都會發(fā)現(xiàn)。
走到與之前差不多的位置上的時候,一聲類似腳步聲的輕響,二娃子突然從白童身上跳下來,興奮的說道:“開了,那牆壁上開了道門。”
聽見二娃子叫喊,白童和師姐也同時回過頭去,看著牆上的那個凹陷,臉上露出笑容。
“不對,我們藏身的那個凹陷呢?”師姐看了前面的凹陷說道。
只要出現(xiàn)一個對應(yīng)點,剩下的事情也好辦了。
“先別管那個,我們先過去看看。”白童立刻朝著那邊走去,奇怪的是,隨著他們往回走,那個藏身的門,居然也跟著打開了。
師姐愣了一下,淡笑道:“倒是小看了這裡,看來這地下面的機(jī)關(guān),也是根據(jù)體重打開關(guān)閉的。”
師姐倒也是奇怪,說完這話之後,又跑到之前的路上,但,那道門卻沒有再關(guān)上。
“先別管這個了,還記得那條狗是怎麼消失的嗎?”白童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跑到埋二娃子的那個地方看了看,帶著笑臉又跑到對面摸索了一下。沒有錯,凹陷旁邊果然那墨綠色的糞便,看來之前白童的猜測也是沒有錯的。
“愣著幹嘛,你也來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出來。”白童打了二娃子一下,示意他趕緊找。
二娃子看著牆壁上那些紋路就是一身雞皮疙瘩,更可況,之前他確實看見那紋路扭動了一下。
師姐來回走了幾圈也沒有什麼收穫,到底還是放棄了。看著白童這邊說道:“這裡我摸過了,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白童不理會師姐,固執(zhí)的認(rèn)爲(wèi)絕對有什麼地方?jīng)]有摸到。
他擡著頭準(zhǔn)備催促二娃子動手找,突然放在牆上的手一疼,白童條件反射將手給縮回來在半空中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