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巨人,不止是白童傻眼了,就是受到保護的副局長,都已經傻眼了。
這個地方,哪兒能夠藏得下這麼大的一個人,居然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當時也是驚呆了在場的人,特別是張胖子。他一直都以爲,作爲比副局長還要胖上一點的人,這身材,已經是很雄偉的了。
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一種挫敗感。
白童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突然蹦出一個大猩猩,說不怕那是假的。
他手中握著桃木劍退到後面去,望著前面的大猩猩,一口粗氣跟著一口粗氣的喘。
“白,白童,那是個啥玩意?”張胖子之前只是震撼體積,等他看清楚,面前的這個“人”之後,確實驚慌。
說是“人”,僅僅是因爲他長了人的輪廓。你只需要仔細一丟丟的去看,就能發現,這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身高兩米左右,前額高高的凸起,大鼻子有點像是牛鼻頭,一張闊嘴還真的跟猩猩很相似。
特別是露在外面的獠牙,就跟野豬似得。手臂比別人要多一個關節也就算了,屁股後面,還有一截尾巴一樣的東西。
張胖子看的直咽口水,摸了摸脖子上的東西。這玩意,對這個大塊頭,怕是根本就不起作用吧!
“怎麼,這就慫逼了。”了塵大師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用手摸了摸大塊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副局長好不容易,才從剛纔的驚嚇當中回過神來,乾澀的笑了兩聲。嚥了咽口水,眼角挑起來看了看大塊頭,呵呵的傻笑了幾聲。
了塵大師就覺得這笑聲不對勁,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從鼻子裡面哼了哼,沒再說話。
副局長的表情頓時尷尬到了極點,牽強的擠出邪惡的笑容,對著白童說道:“怎麼,不是要殺我嗎?來啊!就你這點膽子。”
“喂,老和尚這麼大把年紀,體力還行嗎?”張胖子聽見副局長的話,立刻緩過勁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塵大師露出茫然之色,見張胖子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轉頭看著副局長。
副局長被了塵大師看的渾身不自在,臉憋得通紅,半天才說道:“大師,你久居深山可能不知道,這個社會,早就被污染了。”
這話說的副局長是越來越尷尬,他深吸一口氣,有種被人給耍了的感覺。
白童感激的對著張胖子笑了笑,他們兄弟之間,還是最默契的。
“也真是,老是弄些大塊頭出來,到底你們之間乾不乾淨啊!”張胖子看見和尚一臉不懂的樣子,恨不得能夠多過幾句嘴癮。
了塵大師聽到這個就笑了,笑的在場的人莫名其妙。
他抓住鬍子說道:“看看你們這些沒有見識的後生,這東西,怎麼會被污染。”說著又搖了搖頭,“現在,老衲就教你們一些東西。這種東西叫做奎猿,乃是山間精怪的魂魄。精怪本就是虛虛實實的東西,所以,任何人都能夠看見他。”
見了塵大師,還真的在這裡有模有樣的解釋,副局長尷尬到了極點。
小聲嘀咕道:“大師,剛纔他們說那些話的意思,是在罵你來著。”
了塵大師本來說的挺高興的,聽見白童這麼一說,臉頓時垮下來了。聲音陰沉道:“都罵我什麼來著。” Wшw ⊙ttkan ⊙C O
“哎!”副局長十分同情的看著張胖子他們,看的他們後背一陣陣的發麻。“大師,我想想,古時候的人,叫這個什麼來著,龍陽之好?”
“什麼?”大師的指骨捏的嘎嘣一聲,瞪著眼睛瞧著他們。
怒吼道:“小兔崽子,好心來看看你們都到了哪步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連我這麼一個老人家都要調侃。”
“好,好得很。”大師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一掌拍在奎猿的身上,拍的奎猿嗷嗷嗷的叫了幾聲。
“既然好好地教導你們不要,非要找刺激,那就好,那就給你們來點刺激的。要不然,你們還怎的就不知道了,自己算老幾。”
“哎!”副局長很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遠遠地避開,躲在新墳的後面去。
奎猿瞬間發狂了,雙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朝著白童那裡撲過去。
這麼大的塊頭,地上散亂的石頭應該不抵用。張胖子雙手按住脖子上的桃木令牌,無關痛癢的說道:“不知道爲啥,看見這奎猿,我反倒想起了一個笑話。”
白童已經自顧不暇,還有什麼時間聽笑話。
張胖子自顧自己的說道:“就是那啥,大家射箭,大金剛不死。然後狂笑捶胸的笑話。”
“你倒是拿出箭來射啊!”白童好不容易避開奎猿的一擊,回了張胖子一句。
張胖子隨手摺斷一根齊腰高的蒿,拿在手中換了換,差點就弱智的說出來,用這個可不可以。
奎猿的情緒,明顯是被了塵大師帶動的。
攻擊白童的每一次,都帶著凌冽的掌風。
大有不將白童拍死,絕不罷休的趨勢。在奎猿的面前,白童纔像是只跳來跳去的猴子。
白童唯一的武器,只有桃木劍,好在這玩意兒能夠起到一點作用。再怎麼說,也能夠在奎猿的身上,留下一點白印子。
這種近乎麻木的攻擊方式,只持續了兩個來回。
虎口被震開個小口子倒不是大事,重點是,此時此刻,白童那樣渺小的站在奎猿的面前。
而奎猿,仰著頭,手中捏著那把桃木劍。
白童緊張地汗水都出來了,吃奶得勁都用上了,只希望,能夠將桃木劍扯回來。
可惜,只差一步。
奎猿幾乎是蔑視的眼神,從鼻子裡面噴出一口氣,輕輕一用力,就將桃木劍從白童的手裡,奪了過來。
白童頓時傻眼了,這可是他唯一的武器。
緊接著,更讓白童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奎猿手中拿著桃木劍,左右瞧了瞧,一隻手捏住一端,隨即慢慢的用力。
這是想要將桃木劍給折斷!白童腦袋嗡的一聲,只差一點,就跪在地上叫奎猿大爺了。這是他奶奶留下來的東西,折不得啊!
了塵大師還在優哉遊哉的看著這邊,奎猿的這個舉動,也是將了塵大師嚇得不輕。
立刻站起來,對著奎猿怒吼道:“你這個畜生,想什麼想,要是你把它折了,我就把你給折了。”
奎猿是一百八十個不願意,將桃木劍丟到地上。
還特別忌諱的,用他那肥大的腳爪子,將桃木劍踢得遠一點。
不管怎麼說,桃木劍是保下來了。白童來不及鬆氣,奎猿又一次衝了過來。
“哎!”看著白童那樣狼狽的躲閃,了塵大師一個勁的搖頭。這樣下去,也是沒完了。
他甚至,都是不想再看這種表演。對著奎猿說道:“行了,追追打打的,像是個什麼事。去,將那個胖子給提起來。”
了塵大師剛說完,奎猿“嗖”的一下,就好像原地消失了一般,瞬間移動到張胖子面前。
白童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以爲他和奎猿還是處於膠黏狀態,沒想到,剛纔只是人家在配合他來著。
再看張胖子那邊,可就是大事不好了。
根本就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人家奎猿也沒有,傻乎乎的往張胖子的脖子上湊。
而是十分理智的,分別抓住張胖子的兩隻說,就像耶穌受難一般,將張胖子給提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瞧著張胖子,跟個螞蚱一樣蹦躂,白童也是無力。
了塵大師,指了指奎猿,“你看看他的塊頭,這個姿勢,你說是要幹什麼,很顯然,是要將那個人扯成兩半。”
“大師,是不是過了。”副局長被了塵大師的話,嗆得趕緊從新墳後面冒出頭來。
可人家了塵大師根本就不搭理副局長,繼續說道:“多好的一把劍,讓你用的跟個木頭一樣,從新拾起你的劍。”
白童瞪著了塵大師,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了塵大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只是,那是一種幻想。
“快,趕在張胖子被扯斷之前,砍倒奎猿。”
“開什麼玩笑。”白童咬牙切齒的說道。
剛纔對戰了那麼久,只是奎猿戲耍他。就算是使勁全力,也不過是一道白印子。
用桃木劍砍到奎猿,這是那麼輕鬆的事情嗎?
白童深吸兩口氣,走過去將桃木劍給拾起來。
“老和尚,我就不陪你玩了。”白童轉身看著新墳,“副局長,你總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這裡殺人吧!”
副局長愣了一下,然後擡起手來,將自己的雙眼捂住,“我,我什麼都看不見。我還是休假期間,我在老家。”
“你!”
“白童,快,弄死這孫子,他,他孃的,居然,居然在用我的手,扭麻花。”
“什麼!”白童眉頭突突突的跳動。
真沒想到,還真的想要,將胖子弄死。
他帶著仇視的目光瞪著了塵大師,雙拳狠狠地抓緊。
而了塵大師,也在這個時候,豎起了五個手指,一個,一個的彎下去。
奎猿盯著了塵大師的手指,手上,也在跟著一點點的用力。
白童再不出手,張胖子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