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羞辱。
要說之前對待村長那是看不起煙臺村,那么現在,就是將整個村子都侮辱了。
“有種下來,別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想要打石碑上面的那個男人,卻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也夠不著他。即使到了現在,那個男人都還是一副不將別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不僅僅是這個樣子,他還特地講自己的小鳥,拿出來晃悠了一下。
“太過分了。”白童雙手緊緊地握住。
他一直都將刺芒別在背后,只需要心念一動,隨時都能夠將刺芒握在手中。
張胖子都看呆了,剛才還對著石碑上煙,現在就有人站在上面撒尿,這是不是太戲劇化了一點。
但,張胖子卻仰著頭,由衷的說道:“這個人,真的是屌爆了。”
人妖才是最過分的一個,看到這樣的事情。竟然做出一副小女兒的羞澀姿態,趕緊抱住張胖子的手,嬌滴滴的說道:“壞死了,臟了奴家的眼睛。”
張胖子眼皮跟著跳了跳,趕緊閉上嘴,默不作聲的將人妖的手,從他的手上分離開。
“冷靜點,這個人,好像不是那樣的簡單。”釋紅塵無奈的看著他們一行人,小聲的說道。
劉軍依舊不知廉恥的將西歐小鳥放出來,還特地朝著釋紅塵這邊吹了一個口哨。
村長身上都是濕噠噠的,煙臺村就是再小,他現在村長的身份,也相當于當年的族長了。什么時候,還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心中是怒到了極點,奈何石碑太高。
老一輩的話,在尿液的沖刷之下,已經忘得一干二凈。
村長也是被尿澆的紅了眼,大聲吼道:“將石碑推了,看他還能夠躲到哪里去。”
這里個個都是被怒火攻了心,就算村長不說,他們也會這樣做。
當即齊心合力,就開始要將石碑推到。
立皮大力猶豫了一下,對村長說道:“爸,爺爺說過,這是老祖宗們看著我們的眼,保佑著煙臺的平安。這樣做……”
“虧我還讓你念書,還迷信。”村長臉上的紅,還沒有退下去。
每當聞到尿味,就讓他整個人,都處于暴走的狀態之中。
以前的那些傳說,此刻在村長的眼中,就是笑話。
他一把將立皮大力推開,率先站在最前面,與大家一塊兒用力,勢必要將石碑推倒才是。
眾人也是積極的很,幫著村長一起用力,定要將石碑推倒。
劉軍站在石碑上面,傻呵呵的笑著。下面的人,對他來說,都像是小丑一樣。
可小丑歸小丑,石碑到底還在是這么多人的合力之下,搖晃了起來。
倒下來,只是遲早的事。
劉軍這個時候,才不急不緩的將拉鏈關上,笑嘻嘻的看著下面的人。輕蔑的說道:“來,加把勁。”
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能夠恰到好處的將村民激怒。
就在這個時候,石碑搖晃了一下。
白童身體一顫,驚呆在原地。這種感覺,真讓白童心里面不是滋味。
這聲音,就好像是一個老年人,身體搖晃了一下,突然腰閃了的聲音一樣。
白童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在石碑里面,有著一聲輕輕地嘆息。是那樣的蒼老,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不能夠將石碑推到。”白童聽到這聲音及之后,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也顧不了釋紅塵說的那種多了,就是光憑借著直覺,對著人群吼道:“你們不能夠被他激怒,不能夠推到。”
“白童這是怎么了?”張胖子站在旁邊,疑惑的問著釋紅塵。
釋紅塵臉色十分的難看,非常不贊同白童這樣做。
她鐵青著臉看著白童,冷聲說道:“他這是個人英雄主義慣了,哼!我看他到底都要惹出些什么禍事。”
說完之后,雙手環抱在胸前。兩團白兔更是被擠得呼之欲出。讓人看著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劉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干凈,怒視著白童,笑著說道:“怎么,你是想要和我作對,不關你的事情,你最好別惹事。”
白童厭惡的看了劉軍一眼,冷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倔脾氣,還就是上來了,這事情,我就要管。”
話音落下,石碑竟然又搖晃了一下。
白童能夠清晰的聽到,里面有哭泣的聲音。
村長見有人為他們出頭,示意大家先看看情況,別再那么沖動。
“怎么,爺爺的尿,是不是太好喝了一點。你們這樣張嘴看著爺爺,是不是還想要喝點。”劉軍瞪了白童幾眼,對著村民譏諷道。
村民本來就沖動的很,白童跳出來這么鬧騰,換回來的平靜。被這么一句話,徹底打敗。
人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拼命地搖晃石碑,定要將上面的人推下來。
“你們真笨,看他的樣子,這么刺激你們,就是想要你們將石碑推倒。”看著村民這么沖動,白童都替他們著急。
在旁邊喊話,卻無濟于事。
好在村長聽見白童的話之后,倒是冷靜了下來。眼睛瞅了瞅劉軍,對村民大聲的說道:“都別再推了,這是利用我們了。”
然而,村長的話,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軍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尿。竟然又對著他們的頭上,來了一泡。
他們已經被車技激怒了,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的事情。
頓時不管不顧的沖過去,這么多人,一起用力。也不知道石碑是怎么立的。或許,這上面有那么多的洞,本來就不扎實。被村民們這么一堆,竟然倒下來了。
劉軍見狀,嘿嘿一笑,穩穩當當的從石碑上面跳下來,對著村民抱拳說道:“還真的是謝謝各位了。”
石碑到底之后,并沒有被摔斷。
也沒有揚起多少灰塵。這么大的一個石碑,竟然不是大家想想中的那樣重。
劉軍竟然一個人將石碑扛起來,哪怕就是再空心的,也有三四百斤。
“哎呀,這玩意連著地面就是礙手,真是多虧了你們幫了個大忙。”劉軍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晚上,你們的命就不收了。當做感謝,再送給你們一個大禮。”
石碑到底之后,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里面金燦燦的,在黑夜之中,尤其的顯眼。
所有人,立刻想到了煙臺村的傳說。這煙臺村本來就是黃金鋪就的。難道,這就是他們煙臺村的金子。
石碑到底,露出黃金。誰還管劉軍。
在黃金面前,尊嚴已經變輕。
“喲!金銀財寶看你不要,非要管我的閑事。”劉軍扛著石碑也挺吃力的,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還是管管自己吧!”
說罷,下巴朝著黃金窟窿揚了揚,“他們的嘎達,會眷顧他們的。”
說完,再不管白童,朝著深山里面去了。
白童當即就要去追,釋紅塵去搶在前面一步,將白童攔了下來。
著急的說道:“不好,似乎要出事了。”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看見壁畫里面的五牛。”釋紅塵著急的看著白童,指著村長那邊說道:“那是之前篝火晚會的地方,也是村長的家。如果,那是泥牛吸水,那你看看,這里應該是什么。”
白童在藏書閣也算是看了兩個月的書了,基本的東西,還是明白了。
按照五牛匯聚的格局,哪里是泥牛吸水,那依照著這個位置。也應該有一頭牛才是,這是,這一頭牛確實泥牛剮皮。
代表的是人們的無情,貪婪。以及泥牛對人類的怨恨。
勞苦一聲,最后卻要被效忠的對象,宰殺。
而此刻,原本應該齊聚一心,奪回石碑。可是村民們,根本就再也沒有人看石碑一眼。
“傳說居然是真的,我們煙臺村真是出金子的地方。”
“怎么都是金子,這就是壁畫上的金山吧!”
“這都是我們煙臺村的,快,快撿起來。”
……
一瞬間,各種聲音回蕩在老屋子前面。
已經沒有人為死者悲哀,也沒有人對劉軍憤恨。還很慶幸將石碑推倒,要不然,怎么能夠發現的了金子。
張胖子雙眼更是亮的不輕。
誰不渴望著能夠實現一個發財夢,現在,這個夢,就在眼前。
顯露出來的窟窿倒不是很大,但是誰曉得,在窟窿的后面,還有沒有更多的金子。
當初看筆畫的時候,壁畫三顧面描述的金子。可不是眼前這么一個窟窿就能夠裝得下的。
金子就在眼前,不去爭取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張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沖上前去,試圖鉆進人群里面,從里面能夠拿出點金子出來。
哪曉得這種時候,村名依舊不忘團結,排除外來的人。
硬是在百忙之中,還能夠騰出空來。將張胖子硬生生的往旁邊推開,怎么說都不讓張胖子碰到下面的東西。
張胖子臉憋的通紅,伸長了脖子往里面張望。
嘴巴里賣弄不忘嚷嚷道:“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
“這么多金子,你們怎么不去搶啊!就你們的身手,還有那些人能夠拿到的。”
張胖子嚷嚷半天,沒有人理會他。他也不嚷嚷了,湊到釋紅塵他們這邊,對他們說道。
“這本來就是人家煙臺村的東西。”白童看著那么多的金子,眼睛也是亮閃閃的,卻還嘴犟的說著這樣的話。
張胖子恨鐵不成鋼的敲了白童的腦袋,“我還是不是你的老板,你要還當我是你的老板,就去搶。”
“無聊。”
釋紅塵白了張胖子一眼,對白童說道:“既然你我是同門,就被做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搶金子怎么就算是丟人現眼了,張胖子就是不服氣。
正要同釋紅塵理論一番的時候,突然黃金窟窿里面,傳出來一聲悶響。
今夜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哪怕就是半點怪異的事情,都能夠讓人如同驚弓之鳥。
忙著撿金子的人,立刻朝著旁邊散開。雙眼依舊落在窟窿里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聲悶響之后,就沒看見有啥動靜。
面前是真金白銀,有幾個村民實在受不了這種誘惑。咽了口唾沫,又朝著窟窿里面鉆去。
有人打頭,后面的人自然不肯落了下風。要不是這個窟窿最多只能容下三四個人,怕是所有村名,都在擠在里面去。
突然,“哄!”的一聲。
一團火舌,突然從黃金之中串了出來,轉眼將一人給吞入火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