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趕緊站起來,獸醫(yī)說得對,小白現(xiàn)在危在旦夕,經(jīng)不起耽擱。
他朝著外面就走了,外面出去的警察剛剛回來,正好碰見白童出去。
“這不是孫副局帶回來的人嗎?這是要去哪兒?”警察們這一趟回來身上不干凈,不是血漬就是泥印。
白童看見他們過來,心中暗嘆一聲不好,可能是虛心。白童不自覺的埋著頭,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這么多年當(dāng)警察的直覺告訴那些人,白童有問題。
本來也沒有想著要管他,畢竟也不是犯的什么事兒。副局長放他們走也是很正常的,可白童立刻讓他們警覺起來。
“站住,誰讓你離開的。”一個警察沖著他喊道。
白童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么一喊,他趕緊往外面跑??墒沁@樣反倒是掩耳盜鈴,一臉疲倦的警察再一次將他逮捕。
張胖子副局長那邊聽到動靜,也趕緊給我跑出來。無比驚訝的看著白童,張胖子率先說道:“搞什么,不會是想跑吧!我還在這?!?
“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公司。”白童為小白著急,也不想跟誰解釋什么,就想著離開。
張胖子看出不對勁了,攔在白童的前面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于張胖子白童也沒有什么好瞞著的,他湊到張胖子的耳邊上,將事情給說了一遍。
張胖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原來是想要用藥丸來救白童。他也沒有對白童說什么,露出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回過頭來對著副局長說道:“副局,你的人現(xiàn)在也會來了,你應(yīng)該能夠看得出來,那里是多危險了吧!我們也不是說不幫忙,只是你看看,是不是要讓我們回去一趟,自然也得準(zhǔn)備一些自保的東西。”
“嗯?”副局長的眉頭皺起來,很顯然,是不愿意的。
這就讓人難辦了,張胖子做出一副恐懼的樣子,“要不然你也給我們配備一把槍,至少我們幫忙不能將命搭上對吧!”
“不可能,你們是要回去拿東西對吧,行,我送你們回去?!备本珠L說完之后,讓進來的警察給了他一把鑰匙,便朝著外面走去。
白童看了看手中的小白,輕輕一笑。
獸醫(yī)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剛走出來就看見白童將小白帶走。
趕緊說道:“喂,不行,小白正在輸液,你這樣會給它造成二次傷害。”
這么萌的妹子,要是冷冰冰的不理會,白童真的做不出來。他回過頭對著獸醫(yī)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繼續(xù)往外走。
“嗨,那妹子叫張燕,二十二,還是單身。”張胖子從后面拍了白童一下,輕聲說道。
白童直接上了副局長開的警車,望了一眼站在警局門口不安的獸醫(yī),輕聲嘆氣說道:“她出現(xiàn)的真不是時候?!?
張胖子的公司離這里也沒有多遠,不一會兒就到了。
下車之后,他們也沒有慌張進門。神經(jīng)兮兮的打望著四周,尋找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副局長站在他們公司的門口,眼角抽了抽,拿出煙叼著,不屑道:“這是你們公司還是你們的住處?”
“都是?!睆埮肿踊卮鸬?,眼角余光卻落在卷簾門的底部,對著副局長說道:“帶槍了嗎?”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副局長吐了口煙,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可張胖子卻神經(jīng)質(zhì)的很,往卷簾門退了好幾步,拉著白童說道:“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方法,這里還是不進去的好?!?
白童一直都知道張胖子有一個習(xí)慣,也低下頭朝著卷簾門那里看,之后,對著副局長問了同一個問題,“帶槍了嗎?”
兩個人說話的神色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副局長趕緊將煙從嘴巴里面拿出來,一只手按在腰間,小聲問道:“出什么問題了?”
張胖子指了指門縫小聲的說道:“有人在里面,而且還沒有出來?!?
張胖子有一個習(xí)慣,在半夜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在卷簾門縫隙那里貼上一條加粗型雙面膠。他們出門走兩邊,中間是留給顧客的。
以前白童一直都在因為這個罵張胖子摳門,用這個來衡量他不在的時候,白童流失了多少顧客。
現(xiàn)在看來,這一招竟然還有防賊的作用。且,還在這么關(guān)鍵性的時候,起到了作用。只有半個腳印,沒有出來的。
副局長雖然對這一招有些無語,好歹也是當(dāng)了多年的警察。也敏感的嗅到了危險的存在,一只手悄悄給局子里發(fā)了短訊,一只手始終按在腰間沒有松開過。
他的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對著張胖子激動的說道:“是不是兇手在里面?!?
他們真的不知道副局長在興奮個什么勁兒?難道不知道里面是一個未知的對手嗎?
“要不然還是撤吧!”張胖子看著心里面沒底。
自從白童用錐子都無法傷害的李桂蘭之后,白童的依仗也成了最沒有用的東西。他還真的比較害怕碰到他們。
可是手心里的小白,身體是那樣的冰冷。白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住。他根本就沒有選擇,不進去,又怎么拿的到藥丸呢?
看見白童這樣執(zhí)著的神態(tài),張胖子也知道,沒有辦法勸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一旁的副局長說道:“你叫的人什么時候能到?要不然我們在這里磨蹭一會兒,等人來了一起沖進去?!?
“不用了,再怎么說我也是特種兵出身,對付一個女人,綽綽有余?!备本珠L堅定的說到。他等這個機會等了足足七年,怎么又愿意在這個檔口錯過?,F(xiàn)在對副局長來說,這不僅僅是仇恨,更是一種必須完成的任務(wù)。
張胖子原本還想在門口等一會,可是副局長直接一腳踹在門上,卷簾門發(fā)出一連串的響聲。
這樣刺耳的聲音,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人。現(xiàn)在大概是下午兩點鐘左右,他們周圍的店鋪居然都沒有人開門。
鋪子不開門,難道這里的居民也都跟著消失了嗎?張胖子狐疑的看著這里的一切,處處都透著古怪。
別說是副局長一腳踹上去了,就是警車撞上去都不見得能夠?qū)㈤T打開。張胖子嚴(yán)肅的對著副局長說道:“副局,這里太古怪了,你確定還要進去?”
“廢話,老子怕過誰?快,把鑰匙拿出來開門?!备本珠L摸了一下大槽頭,大有城管砸地攤的味道。
副局長這一身功夫露出來,還真讓人誤解,不曉得的人,真以為他是城管出身。
張胖子不情不愿的將鑰匙拿出來,副局長一把拿過鑰匙,直接將門給打開。一邊開門嘴里還念叨著,“怪不得被一點兒利益就給誘惑住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老式的門?!?
門是老舊了一點,不過還挺好用的。打開之后直接卷了上去,那動靜將副局長都嚇了一跳。
里面非常的安靜,有種深深的感覺。副局長左右看了看,朝著里面走去。
張胖子和白童也沒有站在門口等的道理,畢竟是他們鬧著要回來的。怎么說也應(yīng)該進去一下。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跟在副局長的后面,朝著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這個公司本來就窄的很,沒,一會兒就走到了跟廁所大小的房間。要是這里面還沒有人的話,張胖子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里面。畢竟這個一覽無余的公司,實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副局長也緊張起來,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躲在門后面,一下子將門打開,然后從腰間拔出槍來,對準(zhǔn)屋子里面。
在第一眼看見這個房間的時候,副局長真的不敢相信這里面能夠藏人。這里頂多也就算比較大的廁所,床墊還是直接放在地面上的,別說是藏人,就是藏點物件比較大的東西都很難。
副局長對著他們兩個人投來了同情的眼神,這讓白童感到難堪,埋著頭有進房間里面。
將枕頭拿來,一整條胳膊都伸的進去,接著從里面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擰在手中。
“枕頭下面有這么大的一個洞,你睡覺的時候就不怕腦袋掉下去嗎?”副局長在那一瞬間,有種想要給他們申請?zhí)乩舻臎_動。
“我睡覺都是睡覺底下?!?
白童不好意思的走出來,提著袋子準(zhǔn)備朝外面走。
里面沒有人,自然是最好的。就在他們想要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站在門口,手中拿著鉤子,將門給拉了的下來。
之后,整個公司里面一片漆黑。
副局長根本就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頓時嚇得慌亂起來,手中拿著槍指著門口,槍口對準(zhǔn)關(guān)門的那個人,最后停留的地方。
到底那個人還是出現(xiàn)了,只是很奇怪,剛才他到底藏在哪里?
黑暗對于張胖子和白童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情。
門口的那個人朝著角落走去,離開了副局長的搶。
出現(xiàn)在這里的這個人,他們昨天還見過面。不是李桂蘭又是誰。
只是昨日還是一副貴婦的打扮,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跟一個瘋婆子一樣。光著腳丫,頭發(fā)被扯亂糟糟的。身上好多地方都被劃出傷口,只是沒有血流出來,看起來才少了幾分恐怖。
她突然抬起頭,張開嘴巴笑起來,兩排牙齒都已經(jīng)被血染紅,嘴角還不斷地有血的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