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羣人,真是陰魂不散!
我看著他們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想起佟亮那扇子,我卻又感覺有點好笑,便樂了半晌。
但是很快我就樂不出來了。因爲我似乎看到了那把裝逼扇。
由於我用了老道的神奇墨水寫了那幾個字,這幾個牛逼閃閃的大字便十分明顯,甚至在夜裡也會閃光。
可惜的是,老子毛筆字有點差——可見那狗爬一樣的仨字寫在扇子面兒上有多搞笑。
“佟亮?”閆至陽低聲道,皺了皺眉。
但是那裝逼的佟亮走到那倆賊跟前不遠處,卻突然停了下來。
隨後,我看到他似乎是發覺了什麼似的,往我們潛伏的方向看了過來。我下意識地低了低頭,卻見佟亮手中扇子一揮,其他人立即四散隱蔽。
“被發現了,這個老狐貍!”閆至陽低聲罵道,手中弓弦一鬆,三支弓箭衝著佟亮飛了過去。
佟亮自然是有所防備,於是閃身躲過,對我們藏身的地方冷笑道:“出來吧,別躲了!!”
我們幾個於是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那黑衣人們也一字排開,雙方打羣架的架勢。我想起佟亮功夫不錯,便往後縮了縮,躲在閆至陽身後,舉著手臂喊道:“總裁哥加油,PK過這裝逼扇!”
事實證明,識時務者不只是我一個人,那倆賊看到這架勢,立即腳底抹油,從後山溜走了。由於我們兩撥人正準備打羣架,也沒人來得及管她倆。
佟亮手中扇子一扇,我見一把絲線一樣的東西衝著閆至陽射了過來。
閆至陽還沒等有啥動作,我倒是見一旁的安修蘭立即出手擋下這些閃著藍光的銀針,並隨手一甩,將那銀針向其他黑衣人甩了過去。
隨著他的動作,我聽到噗通幾聲,有幾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我心中驚訝,心想這貨挺有準頭啊。
這一動作倒也是讓佟亮驚訝萬分,我見他眼珠轉了轉,似乎衡量了片刻,便立即扭頭而去。
我在原地愣了三秒,才明白過來,這孫子是算計著他打不過我們,立即就扭頭跑了。
真是識時務啊!點贊!
我想到這裡,見閆至陽跟老道追了上去,也便趕緊趕了過去。只見在半山腰上,閆至陽跟老道將佟亮前後堵住。
佟亮覺得逃不掉了,那隻能硬拼了。於是這貨使出十二分的功夫道法,跟倆人動起手來。
雖然跟老道練過眼力,但是我深深地感覺到自己還是跟不上仨人的動作。佟亮的功夫果真是不弱
,跟兩個高手過招了十多分鐘,才漸漸有所敗退的跡象。
由於無路可退,很快地,佟亮便被抓住帶到一旁。
閆至陽冷冷問道:“那石頭柱礎裡的其他兩塊玉石呢?”
佟亮皺眉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見危險消除,立即湊上來,冷笑道:“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特麼還偷這東西幹什麼?!豬婆!給我拿針扎他!!”
陳清姿倒是沒反駁,義無反顧地將那暗器拿在手中,走到佟亮跟前,冷冷一笑,義無反顧地將那暗器給扎入了佟亮的幾處穴位中。
佟亮這貨算是很能忍,這一下倒是沒怎麼出聲。我一看這哪兒能行,能忍是麼?於是我義無反顧地給那針往裡面戳了幾公分進去。
這下孫子挨不住了,嗷地叫了一聲。我見好啊,這孫子也忍不住是麼,於是將陳清姿手中的所有暗器都拿了過來,給佟亮全身狠狠紮了一通。
這一紮讓佟亮疼得不行,但是讓陳清姿驚了。
陳清姿用一種十分無語的神情看著我:“你特麼鍼灸呢??幾十只針紮下去往外拔還特麼麻煩,你說,你是不是欠,你是不是欠?!”
說著,陳清姿將所有的長針都拔了出來,然後又紮了回去,對我說道:“你手欠你來拔!”
這一折騰,佟亮也沉不住氣了,全身已經被冷汗溼透,嘴脣也有點發白,咬牙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們,別再折騰人了!”
我冷笑道:“快說!”
佟亮閉了閉眼,說道:“在我身上。”
閆至陽聞言,從他口袋裡摸了摸,果然摸出一隻布抽帶,打開一看,裡頭是另外兩塊玉石碎片。
閆至陽將那四片拼了起來,果然嚴絲合縫,拼成了同一個圓形的玉。
“這四片玉果然是同一個古玉。”閆至陽看了看佟亮,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古宅子裡有這東西?”
佟亮原本沉默不語,但是見陳清姿又要扎針,便趕緊說道:“這個,我也是按照上頭的吩咐辦事。可能跟古宅以前主人的身份有關吧。”
說著,佟亮簡單講了講爲什麼會在這古宅裡找玉石的原因。原來我們猜的不錯,花九娘這個建造古宅的人,就是四川厲家的後人。厲笙歌的族人。
這個姑娘當年是厲家最後希望的繼承人之一,因爲這女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角色。
原本她被定爲族長的繼承人,但是由於當時家族裡派系爭鬥,花九娘便被排斥在外。
因此,九娘只能逃難出了四川,一路趕到廣州地界。雖然保了一條命,卻是再也沒辦法回去四川,因此就留在了廣州,隱居起來。
但是她卻帶走了一塊古玉。道法四大家族,閆家有封靈契,陸家有徹地刀,而雪城城主是有玄天劍,玉家則一手神算,掌控天下大勢。玄天徹地,斷了別的可能出現的“龍脈”,保持“國家領土完整統一”。【臥槽我都覺得聽到這裡,簡直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但是萬物相生相剋,有吊炸天的神器,就有剋制神器的東西。比如這古玉。
古玉是厲家的神物【當然了,你們都有神器,國家靠你們,那我家被你們滅了怎麼辦。】,但是卻被九娘默默帶走了。
帶走之後,厲家一直沒有透露這個消息,但是默默找過九娘,由於找不到,之後又遭遇了戰亂,也便就此作罷了。
“可這玉石已經碎了,難道還能保持以前的作用?”我不解地問道。
“這個很難說。”閆至陽說道,問佟亮:“這村子裡有個叫花小雅的,還有個叫徐康的少年。倆人怎麼死的,想必你們知道吧?是你們的人殺的對不對?!”
佟亮原本依然想沉默,但是一看陳清姿伸手,便無奈地說道:“徐康是無意間將這個古宅故事講給木佳利的人。我們找了許多人查找這個玉石,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找到了。但是徐康是個不會守秘密的人,所以,我們只能殺了他。”
“而爲了不引起村民的注意,你們便將徐康的屍體丟在了人骨頭寺廟。”閆至陽冷冷說道:“就算是這樣,那女孩也是無辜的,爲什麼把她也殺了?!”
說著,閆至陽將那帶血的同心結取了出來,冷冷說道:“雖然說花小雅的死像是自殺,但這同心結,讓我想起一個可能。你們用了連心魂鎖的辦法,取了徐康的血爲引子,讓徐康的怨氣殺了花小雅。惡鬼兇靈保留心智的雖然也有,但是許多惡鬼害人卻不分親疏。所以花小雅死於這同心結的降頭術。”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問我幹什麼。”佟亮冷哼道。
“好,事情到了現在也都清楚了。這孫子一定得送去靈調局。”老道說道。
此時,天徹底亮了,我見有村民似乎往山上來散步爬山。我們趕緊將亮逼牽著,往另一條小路下山,到了夏埔村。
見了花雷之後,閆至陽將事情前後原本講了一遍。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是這家人居然相信了。由於確定了這兇手,我便給嚴玉打了電話,讓他趕緊派這邊分局的特工來,將裝逼扇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