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我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謝星河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仨出了寺廟門,正好撞上昨晚沒離開的警察。
警察一看謝星河,有些驚訝,心想昨晚還沒這個人呢,今天怎么多出來一個。
閆至陽上前問,這要怎么辦,我們都是外地人,不能一直耗著等破案啊。
警察說,昨晚泰安市的法醫已經來了,本想昨晚驗尸,結果不知怎么著,全員都睡著了。這不天一亮,大家又開始開工了。
我們作為打醬油的成員而不能去聽警察叔叔破案,但是閆至陽旁敲側擊地打聽到了驗尸的大體結果。
說是以前文祥和死的時候確實是不知被什么怪物給活活挖了心,但是這個王一帆的死,卻是在死后,才被人將心給挖走的。
“死后挖心有個屁用,這,看來兇手不是一個人啊。”我說道。
閆至陽懶得搭理我,反而跟村民們說話去了。我看謝星河往村子后頭走,我也跟了上去:“謝男神,你干嗎呢?”
謝星河指了指村子后頭文祥和的那老屋,笑道:“你看這房子的風水布局有問題。”
“這——”我心想我特么除了會個封靈契的咒語,我還會個叼。
謝星河做了個吃驚的表情:“你這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閆至陽混的?”
“擦,我不知道了怎么,你知道你倒是說啊!”我問道。
“這村子為什么要用石頭做房子,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這文祥和家里的房子,有些石頭不是普通石頭,是古墓里的青石的碎片。”謝星河說道,并走上前去摸了摸墻體中間,還認真地蹭了蹭,一點都不講衛生。
總之這貨蹭了一部分灰色的泥狀物,濕乎乎的東西舉到我跟前。我看了看那玩意兒,皺眉道:“你特么沒事兒要跟我一起玩泥巴么?”
“這不是泥巴,你看看。”說著,這貨拽過我的手,直接給我抹手心里了。
“我草草草!!”我趕緊甩手。
謝星河則立即給我補了一刀:“別蹭了,這東西不是泥巴,是骨灰。”
“骨灰?!”聽到這里我更特么想甩手了。
“這房子不對勁。你看這三間石頭屋子,兩間都是高出正屋的。這就是個鬼抬轎的坑人風水局。凡是風水寶地,講究藏風聚水。人住的地方,氣流通暢,沒有亂七八糟的氣場混雜。風能順利穿過,帶走屋里人畜晦氣。”謝星河說道:“但是這兩邊都將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堵在家里了。這格局不可取。”
“這,這建造房子的時候,文祥和總也會請風水先生來看吧?”我驚訝道:“他不是信神佛等東西,哪兒還不懂點風
水?”
“我由于過來的比較早,所以了解了一下文祥和的過去。我的這個玉佛,也不是他撿到的,而是他一個什么朋友的。那朋友后來病死了,就送了他玉佛,這個什么風水局,也是朋友讓他造的。”謝星河笑道:“你覺得什么朋友會給他設這種局?”
“這特么怎么會是朋友啊,設這局的肯定是仇人啊!”我啐道。
“這房子后來翻修過,兩邊加高了,墻上也用了新的青石,里面還混合了人的骨灰。你再看這個大門,也并不是開在中央,而是開在一邊。”謝星河說道:“這就叫做引鬼門,長久住在這里,不死才怪。”
“我靠這么嚴重?多大仇?”我吃驚道。
“所以呢,這次文祥和的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是惹到惡鬼了。惡鬼給他殺了。”謝星河說道:“至于為什么會有人害他,我就不懂了。一個普通的農夫而已。所以我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殺人滅口,讓玉佛的下落永遠成迷。”
“這怎么可能,如果這個人有空設局,怎么就沒空殺了文祥和?”我驚訝地問道。
“也許真的沒空,也許他那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謝星河嘆道,推門走進那院子。
我本以為院子里沒人,但是推門進去一看,見文藝居然蹲在院子里。而他跟前趴著一條田園犬,大黃。
“逗逼,你怎么在這呢?”我笑道。
文藝跟我們打了個招呼,情緒低落地摸著大黃的毛發。我見他家的狗很乖,很溫順地趴在地上,見我跟謝星河進來都沒怎么動過。
這么淡定的土狗我真是很少見,便也蹲下身,問道:“逗逼,這是你家的狗么?”
文藝皺了皺眉:“我跟你熟嗎?你叫我什么逗逼?這是鄰居家的。”
我笑了笑,好奇地看著大黃,很少見這么溫順的狗,于是也伸手摸了摸。
可我摸他,它卻溫順的臥在那兒,太可愛了。
我說:“你鄰居家的狗真乖!隨便摸!”
文藝沒精打采地看了一眼手機,說:“是啊,它老了。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在了。”我說:“對哈,老了就不太愛動。”
結果文藝卻說:“不是,是活得年頭久了,像你這樣的傻B見得多了。”
我直接黑了張臉,起身罵道:“你特么罵人呢?!”
文藝皺眉看了我一眼:“你還說我逗逼呢我都沒說你啥。”
正說著,我聽到院子門發出一聲響,不由回頭去看,而文藝也站起身來去看,結果我看到閆至陽走了進來。
文藝看到他后,卻有些失望。
“怎么,你在等人?”閆至陽看著文藝問道。
文藝打了個呵欠,
說道:“是啊,我弟弟,我忘了帶他回來,想讓朋友照顧一下,結果這朋友也沒回電話,我說不行就讓他送來,但是朋友也沒接我電話。”
閆至陽看著他,笑道:“這里沒有別人,你可以說實話了。”
文藝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么呢?我不懂。”
“不懂么?”閆至陽笑了笑:“王一帆的事,兇手你應該知道吧?”
臥槽,閆至陽這話一出,我立即精神了。
難道兇手是逗逼?可不像啊!連自己弟弟都特么忘了帶,還一個勁兒地飆車的傻逼,能是殺人兇手?
文藝也沉下臉來:“麻煩你說明白!你憑什么懷疑我殺人,你們又算什么人?!警察?不是警察,那來瞎摻合什么?!”
“我沒有說兇手就是你。不過我可以根據這幾天的事情,做個簡單的推測。”閆至陽說道:“第一,那天早上,我們在巷子口看到你突然開車沖過來,并不是剛剛趕來,而是已經往返了一個來回了吧?!你把你弟弟連夜送去了泰安,同時,又開車連夜回來,剛好在凌晨時分到了這兒。”
“你在開玩笑吧?”文藝失笑道:“我沒事兒合著就來回折騰著玩兒么?”
“當然不是,因為殺死王一帆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文旭。”閆至陽語出驚人。
我吃驚地看著文藝。文藝失笑道:“你特么跟我開玩笑吧,我弟弟才十六歲,文文弱弱的,你讓他殺一個五大三粗的流氓混混?!”
“我只是推測,”閆至陽笑了笑:“為什么不聽我把話說完?剛才我跟村民們了解過,你父親文祥和生前就跟王一帆不和,王一帆又覬覦那玉佛,曾經想偷走,卻被你花錢雇傭過來的保鏢給教訓了一頓。王一帆覺得收拾不了你父親,就對你弟弟下手,好幾次都找人揍他來報仇。可問題你,你弟弟不是個溫順的人。”
“你特么開玩笑,我弟弟是好學生,很乖很聽話,”文藝皺眉道:“不知道就別來瞎說!”
“沒錯,不發病的時候確實是個好學生。”閆至陽說道:“由于警察調查你們家許久了,所以我在警察那看到了你弟弟的資料。資料上說,他患有狂躁癥,如果受到一定的刺激,有瘋狂的自虐或者虐人行為。”
“你——可這又能證明什么?!”文藝冷冷問道。
“證明你弟弟不小心病發的時候將王一帆推倒在地。而地上正好有他家的釘耙,春天用來犁地的東西。這流氓混混雖然不干活,但是家里的農具卻是他老爹留下來的。老爹雖然去年去世了,可這些東西還放在院子里。”閆至陽說道:“法醫檢查到了后腦的傷口。但是由于到處都是血跡,起初幾乎忽略掉了這個不明顯的致命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