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去人家家里挖花盆土,這特么怎么去?
掛了電話,我琢磨半晌,心想干脆面君也不知道混進去沒有。萬一它也沒混進去,那就沒勁了。
我倒是并不擔心這貨被抓住,能抓著干脆面君的可不會是啥普通人。
過了一陣子,干脆面君果然回來了。
“怎么樣?”我立即問道。
“沒事,費了半天勁混進去的。她住的樓層太高,我爬不上去,最后混在餐車底下鉆了進去。”干脆面君說道:“不過晚上我也沒拍到什么,陳穎十點才回去,回去洗澡就睡了,沒什么人找她。”
“對了,那個滴水觀音還在她屋里么?”我突然想起那會流血的滴水觀音,于是問道。
“在啊,而且挺邪乎的,那玩意兒每隔半小時就會有淡紅色的水滴落下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干脆面君說道:“但是我也沒看出那花有什么毒啊什么的,陳穎也是個奇葩,居然時時刻刻把這玩意帶在身邊。”
說著,干脆面君將身上的攝像機遞給我。我將里頭的視頻拷貝到電腦上看了看,確實沒什么特別,屋里一直沒有任何人進去,從攝像機上看,屋里的氣場,光線布局等等也沒什么特別。攝像機一般會感應到很多不同尋常的東西,比如大家在拍到靈體的時候,畫面會有干擾。然而就算是攝像機拍到滴水觀音的時候,畫面也沒任何變化。
“師父說那盆花也許有問題,讓我挖開那盆栽的泥土看看。”我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太妥當,便起身說道:“這樣吧,干脆面君,你帶我跟陳清姿去一趟看看,我得說服陳穎讓我看看盆栽里有什么。”
“好吧,只要你能進去。”干脆面君聳聳肩說道。
陳清姿也起身跟上。我們跟著干脆面君到了陳穎住的酒店樓下,假裝是住客便混了進去。然而等走到陳穎住的九樓的時候,卻發現走廊口都有保鏢站著,大概是劇組的人都住在這一層。
“怎么辦?”陳清姿低聲道。
我笑道:”什么怎么辦,人都給留名片了,我們干啥不進去。“說著,我走進走廊里,果然被保鏢攔了下來:”你們倆干什么的?“
”我們是陳穎的朋友,她讓我們來的。“說著,我給保鏢看了看陳穎給的名片。
”這么晚了,找她干什么?“保鏢有些疑惑地盯著我們倆。
”急事,見到她就知道了。“我懶得搭理,隨便應付過去。
還好那保鏢真的去將陳穎給叫了出來。陳穎披了外套出
來,看到我們愣了愣。
陳清姿說道:”今天你的病——我想有些事想跟你私下說說。“
陳穎愣了片刻,笑道:”要不你們進來吧。“
保鏢有些遲疑地放行。等我們仨進了房間,陳穎關上房門。
我笑道:”不怕我倆是壞人?“
陳穎笑道:”你們要真是壞人,今天就不會救我了。怎么,這么晚來找我怎么回事?怎么還知道我住在這地方?“
此時我的目光落在那滴水觀音上面,問道:”你特別喜歡這盆花么?“
陳穎看著那花盆,笑道:”是啊,我一直都很喜歡收集很特別的花草。這盆花倒也不是為了隨身帶著,而是我在橫店這兒拍戲的時候有個朋友送我的。說來也奇怪,這盆花特別涼快,放在屋里好像自動散發涼氣一樣。而且我一直有點失眠的毛病,可有了這花的陪伴,我在這兒拍戲居然每天都能睡著。“
”這么神奇?“陳清姿說道:”按理說,滴水觀音可沒有安眠的作用。“
陳穎說道:“我朋友說,這盆滴水觀音是改造后的植物,在培養的過程里好像就用了什么高科技啊之類,所以讓這花滲出來的東西帶很淡的香味跟紅色的色澤,說是安眠用的。”
“扯淡,沒有這種說法。”我說道:“最近除了能睡著,是不是還會經常疲憊,出冷汗,記性不好,健忘?”
陳穎說道:“這倒是有點。不過我們這戲拍了一個多月了,工作量大,這種疲憊的癥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兒吧。”
“說不好,如果你相信我們,我們把這盆花的花泥挖開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我說道。
陳穎有些愕然道:“你們為什么要盯著這盆花,你們到底干嘛的?不是說來旅行的么?”
“等我十分鐘。”說著,我從背包里取出一只在超市買的塑料玩具小鏟子,上前開始挖滴水觀音花盆里的花泥。
這花被照料得不錯,水也澆得勤快,很快就將花泥給挖了出來。
沒多會兒,我果然在泥土里找到一樣東西。這是個黑色的陶土做成的盒子,盒子外頭裹著一層層的黑線。但是那些黑線又有些特別,于是我伸手摸了一把,臥槽不是黑線,而是人的頭發!
我將那盒子拿到陳穎跟前。陳穎皺眉道:“這是什么啊。”
“盒子上纏著女人頭發,你覺得正常么?”我說道:“這恐怕是個降頭術。”
“降頭術?”陳穎啼笑皆非:“這事兒不太可能吧,我可不信這些。
”
正說到這里,我突然感覺手指有點疼。低頭一看,臥槽那些黑色長發居然從盒子上散開,紛紛纏繞到我手指上來。
尼瑪,活了!我趕緊甩開那頭發,結果就瞧見一團黑影沖著陳穎就撲了過去。
“小心!”我見沒法讓陳穎躲開,情急之下抓起手邊一東西就沖著黑影丟了過去。
沒想到這次我抓起的居然是桌上的一只小魚缸,丟出去之后,里頭的金魚正好撞上那團黑影。突然,一道血光撲過,魚就像是被腐蝕了一樣,瞬間只剩下一顆魚頭,滾落在地上,似乎還在長著嘴巴喘氣。
陳穎看著眼前的魚頭,嚇得說不出話來。門外的保鏢聽到聲響就闖了進來,舉著電棍問道:“怎么回事?”
陳穎這才反應過來,說道:“沒,沒什么,我不小心摔壞了魚缸。”
保鏢疑惑地看了看我們仨,半晌后才出去。
陳穎這才泄了氣一樣跌落到沙發上。
“這下你信了吧?”我說道:“這降頭術其實很厲害,我也不知道它現在是不是真的全部被破解了。這個降頭術的邪氣透過花葉滲出來,麻痹你的感官,可能慢慢的,你就會五感全失,最后失聰,聾啞,健忘,神志不清。所以你要當心了。”
陳穎被嚇得臉色有點發白。陳清姿撿起地上摔開的盒子,皺了皺眉:“豆芽,里面這是什么東西,黏糊糊的?”
我有點惡心,說道:“別碰,八成是尸油。”
一聽我說這個,陳穎立即甩手丟出去盒子:“這么惡心??”
我走過去拍了幾張照片給老道發過去。
此時陳穎回過神兒來,雙手扶住額頭,緊緊皺起眉頭。
“你也別太擔心了。”陳清姿說道:“反正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你拿著。”
說著,陳清姿將一道驅邪符塞到她手里:“我知道也許你不太相信這些,但是拿著這東西,以防萬一。”
陳穎接過來,疑惑地看著我們:“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這——說起來我還是不太信,別是你們騙我吧?”
陳清姿啼笑皆非:“看我們像騙子啊?你放心,我們不收你錢,這個是我的電話。”說著,陳清姿將電話號碼留給她:“這樣,你如果不信,可以等等看。我相信過幾天那個下降頭的人看你沒事,會繼續害你。但是你記住,最好安裝一個攝像頭在自己房間里,監視進出的人,看看誰來過你的住處,做過什么。或者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助理,也許能調查出點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