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閆至陽說道:“道長,你跟安修蘭去村子里轉轉,看看那怪叫到底怎么回事,也許跟那所謂的先賢傳說有關呢。我跟韓笑再去找村長看看。”
安修蘭說道:“還兵分兩路啊。對了,昨晚我似乎是聽到了一點動靜,但是起來之后,又沒看到什么東西。”
“哦,可我記得你住的房間離著我們的遠得不是零星半點啊。”閆至陽說道。
安修蘭笑道:“爾等凡人不要用平常人的標準來看待我。我的聽力比你們好許多。”
老道茫然道:“昨晚怎么了?”
我回想了一下倆人住的地方。不知道老道是不是喜歡臭味,是不是覺得臭味跟他有淵源,選擇的房間居然是靠近學校廁所。中間隔著我們三四間房。安修蘭住在閆至陽跟我的隔壁。
“師父你肯定睡死了。出什么事不重要,反正過去了。”我翻了翻白眼。
老道點頭道:“行吧,安小哥,咱們走吧。”
安修蘭這才不情不愿地跟著去了。等他們走遠了,我問道:“閆至陽,你是支開他們想跟我去見見村長么?要不要直接問問昨晚那人是不是村長?”
“你這真是智商感人啊。”閆至陽搖頭道:“如果你是那個村長,昨晚你來我們這兒,差點兒害死一個人,難道你能承認?”
“好像不可能哈。”我笑道。
“廢話。”閆至陽說道:“走吧。”
“還是去見村長?”我問道。
“當然不是。”閆至陽說道:“來的時候寧思帶了潛水面罩,我們去龍潭下看看。”
“那水潭下有蛟龍!我了個去,如果不是寧思救命,我就死定了。”我說道:“你確定還下去看?對了,那下面有個石頭棺材,棺材啊,不會是先賢的棺木吧?”
“其實昨晚你出去的時候,我去后山山上看了看。”閆至陽說道:“那邊是村民的墳地,也葬著理人的先賢。”閆至陽說道:“據說哈尼族在這兒住了幾百年,先賢也有三位了。但是那墳地里只有兩座墳有人,第三座是空著的。”
“我了個去,你這,還能找到先賢的墳墓?”我問道:“不對啊,寧思搜集到的資料不是說,這前任的先賢并不是葬在村民墳地里么?葬在哪兒,只有村長知道啊。既然這樣,為何還要設置一座空墳,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對,村長雖然瞞著大家將先賢埋葬在了別處,但是卻在公共墳地里設置了空墳,這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村民們,墳地里有前任先知的墓。”閆至陽說道:“而以前的時候,村民們也是去祭拜的。可后來不知為什么,村里流傳著一種說法,說的是先賢的墓里沒有人,先賢是葬在了別處。我推測,這說法是村長家的人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因為那之后,村長的丈夫跟公婆,全都死了。”
“所以現在大家也并不確定先賢到底葬在哪兒了是么?”我
問道。
閆至陽點頭道:“對,他們并不確定。一切只是傳聞。為了確定一下,昨晚你走之后,我讓道長去墳墓那邊看了看。”
“所謂的看了看,不是挖墳挖了一晚上吧?”我無語道。
“是啊。”閆至陽說道:“也不用一晚上,道長還是挺厲害的。”
“臥槽,你居然讓我師父去挖墳,看著我被騙走,你自己在屋里坐著玩手機。你特么巨叼。”我啐道。
閆至陽塞給我一個潛水面罩,說道:“走吧,從寧思告訴我們的小路繞過去。”
“怎么還偷偷摸摸的?”我問道:“咱們既然不去找村長,為什么對老道跟安修蘭都不明說?”
說到這里,我突然發現閆至陽似乎昨晚將我跟老道都支出去了,但是卻沒說安修蘭的行蹤。
“這你就甭管了。”閆至陽說道:“走吧,去龍潭下面看看再說。”
于是我倆出了門,對寧思交待了一下,便繞著小路,從密林里分開樹枝草叢,到了斷崖邊。
瞧見四下無人,我們便將攀援繩放了下去,從斷崖慢慢爬下去,沒多久到了瀑布下的水潭邊兒。
我倆將攀爬斷崖的攀援繩跟鉤子等東西藏在草叢里,這才戴上潛水面罩,跳入水潭里。
閆至陽將弓箭背在身上,我則帶了寧思給我的一些動物生肉塊。想想昨晚水底下那位祖宗看到肉塊興奮追逐的樣子,我覺得這可能比閆至陽手中的弓箭更靠譜。
蛟龍的鱗片堅硬厚重,活得年數也不短了,弓箭也未必能射穿。
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很機智。我們速度下潛,沒多久,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影子。我在水中給閆至陽打了個手勢,表示水下祖宗要來了。
閆至陽點了點頭,表示看到了。就在這時,我見蛟龍突然動了動,原本是伏在水下石頭棺材上睡覺,但是聽到我們從后頭來了,便抬起頭來,睜開幽藍的眼睛,看向我倆的方向。
我看到它轉過頭來,嚇了一跳。那龍看到我們之后,立即沖著我們倆沖了過來。這龍的動作很快,游動的時候帶動周圍的水流形成偌大的漩渦,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趕緊將手中放著動物肉塊的袋子給撕破,將里頭的東西丟了出去。
蛟龍看到這些,立即開心滴去追那肉塊了。但是這貨穿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正好被他身上的鱗片給劃了一下,手臂頓時一疼,多了一道紅印子。
尼瑪,你這損色!
等這玩意兒過去之后,我便看到了那石頭棺材。我招呼閆至陽趕緊趁著那貨去吃早飯的時候推開石頭棺材看看,萬一葬著先賢呢,萬一呢,機不可失啊。
說著,我立即上前去,但是閆至陽卻拽住我,指了指那蛟龍游動過去的方向。
我往前一看,突然發現蛟龍的身上好像是連著一道很細的腳鏈子。
但是那鏈子居然連在
了石頭棺材下面。
鐵鏈子?我無語道,這蛟龍身上原來拴著鐵鏈子,難怪這貨不出水面去。
這誰干的,跟養狗一樣。
正想到這里,那蛟龍突然回來了,沖到我倆跟前,歪著頭看著我倆。
閆至陽收起弓箭,游到那鐵鏈子跟前,看了看。我也低頭看了看,發現年深日久,這鐵鏈子已經被腐蝕得斑駁生銹,雖然比較粗,但是也不是拆不掉。
閆至陽于是將弓箭箭頭握住,在鐵鏈扣里頭撬了半晌,那鐵鏈子果然噗地一下斷了。
斷開了!閆至陽這是要放了蛟龍?我了個去,這不是什么好事啊,這祖宗要是出去咋整。就算不出去,沒有鐵鏈子,萬一攻擊我倆咋整。
沒想到閆至陽將鏈子解開之后,對蛟龍晃了晃,表示它自由了。
我緊張地看著那龍的反應。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龍居然沒有攻擊我們,而是盯著我們半晌,將后頭一只腳伸過來,讓我們解開那腳上的鐵鏈。
閆至陽跟我鼓搗半晌,終于將鐵鏈給撤掉了。
那蛟龍似乎開心不少,在水中游來游去晃悠半晌,晃得我前后搖晃頭暈目眩。等他開心完了,才又重新回到我們跟前來,蹭了蹭閆至陽的臉頰。
我心想這貨夠萌啊,問題是誰這么損,把這龍給拴在水下這么多年。想到這里,我看了看旁邊的石頭棺材,于是對閆至陽點了點頭。我們倆上前,合力想把棺材打開,但是石頭棺材十分厚重,我倆沒有推動。
那蛟龍在一旁轉悠好久,似乎明白了我倆的意思,這才突然上前幫忙,用頭上龍角跟著我們奮力一推,石頭棺材的蓋子突然被推了出去,摔到了潭底。
一陣很濃的塵沙揚起,我倆往后退了退,等那渾水過去,才往前看了看。
棺材蓋子沒了,我倆到了石頭棺材跟前看了看,見里頭有一具早已白骨化的尸骨,看身高應該是個男人。石頭棺材里沒什么陪葬品,只有一只青銅的畫著什么圖案的牌子。
閆至陽將那牌子取出來,我看著那東西,發現這玩意兒還挺厚重,菱形,上面刻著蘭花花紋,但是也有個花體圖案,看不出是個字兒還是什么。
閆至陽看著那東西半晌,才對我點了點頭,往水面上浮去。
那蛟龍居然也跟了上來。我一看大事不好啊,這特么玩意兒跟上來,怎么跟人們解釋。
等到了水面上,蛟龍果然是跟了上來,水面上突然出現一個偌大的漩渦。
我跟閆至陽冒出水面,那蛟龍也探出頭來。我趕緊四下看了看,發現岸上沒人,懸崖上也沒人,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我倆游到岸邊,蛟龍也跟了上來。
閆至陽上岸后,蛟龍伸著頭也跟著看著我們。幽藍的眼睛,呆萌的神色,在陽光下看來很是無害。水下比較陰沉,還看不出它原來長得挺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