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人的氣質(zhì)。說不出來這人有一種怎樣的氣場,但是當(dāng)他閑庭信步一樣走過來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這人全身上下包裹得很嚴(yán)實(shí),臉也蒙著黑色面罩,看不出長相,只能看出這人不胖不瘦,中等身材,一雙眼睛眼神犀利冷冽。
“你,你什么人!”我喝道。
那人并不言語,只是沖著我們走了過來。我看了一眼寧思,心想這貨是劫財還是劫色呢?
寧思似乎也害怕了,下意識地往我身旁縮了縮。
但是這人并未對我倆動手,反而在一旁的小寒面前彎下腰。這時候,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居然像是害怕了一樣,有點(diǎn)畏懼地看著他。
那男人也不多說,直接拽起他便往外走。
“哎哎,怪大叔,你不要帶我走啊,我不想走啊!”小寒死命往后縮。
“喂喂,你怎么回事,欺負(fù)小孩子?你們到底什么人,為什么抓他?!”我喝道。
那黑衣人也真能繃住了,到底沒吭聲,只是半拖半拽地將小寒給拽了出去。
石室的門再度關(guān)閉,我跟寧思不解地面面相覷。
寧思擔(dān)憂地說道:“你說,小寒會不會有危險?“
“我也不知道啊,這小孩到底是誰,看上去很不簡單。這些黑衣人是不是跟我們在蘇州遇到的是同一撥人?這也太特么陰魂不散了。”我皺眉道。
寧思嘆道:“這下怎么辦?”
我苦笑道:“我也特么不知道。”我倆正說著,我突然聞到一股很淡的香氣若隱若現(xiàn)地飄了過來。
“好像有香味。”我提鼻子嗅了嗅。不知為何,我覺得這香味有一點(diǎn)點(diǎn)似曾相識。
“我今天沒涂香水。”寧思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是一種花香混合了墨香。”我說道,目光落到那些字畫上面。
我突然有種感覺,這香味是從那些字畫上頭傳來的。但是,我分明感覺,我在之前就聞過這種香味。一種說不出什么感覺的味道,初聞有些醒神的清新感,隨即便有點(diǎn)讓人眩暈似的感覺。
雖然從小到大我沒什么能耐,但是鼻子方面是天賦異稟。很多細(xì)微的氣味,我都能分辨得出來。于是我不由自主地靠著墻掙扎著站起來,跳到那幾案跟前,俯身聞了聞硯臺里快要干涸的墨汁。
沒錯,香味熟悉,在哪兒聞過呢?總裁哥家里?
正當(dāng)我沉思的
時候,我聽到身后的寧思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叫聲。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寧思的臉色變得蒼白,額前滲出冷汗,像是極其痛苦。
“怎么了寧思?”我忙問道。
“我的藥…”寧思痛苦地低聲道。
我驀然想起寧思貌似有哮喘的老毛病,便立即問道:“你帶藥了么?”
“在我,在我上衣口袋里…”寧思低聲道。
我剛想說“我?guī)湍隳谩保请S即想起一個問題:我特么還被綁成粽子了呢。咋辦?
現(xiàn)在不是電視劇,沒辦法找個剛好有石頭凸起的地方磨斷繩子,又剛好在五分鐘內(nèi)以快進(jìn)的速度磨斷繩子英雄救美。
于是,我立即頭皮發(fā)麻,心情頓時緊張起來。怎么辦?我不靈光的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想起了逃命絕招!逃脫術(shù)!
老道雖然天天敦促我學(xué)功夫,但是我對功夫的悟性實(shí)在平平,卻對逃脫術(shù)十分感興趣,以防在危急關(guān)頭能夠全身而退。
而現(xiàn)在這技能果斷派上了用場!于是我立即回憶訣竅,并三下五除二地從背后打開繩結(jié)!謝天謝地,大概是黑衣人跟我多次“交手”,知道我是個菜鳥,綁住我的時候并未用復(fù)雜的繩結(jié)或者很難解的繩子,這倒是給了我跟寧思寶貴的救命時間。
我將繩子丟到一旁,立即沖到臉色煞白的寧思身邊去,從她上衣口袋里拿藥。但是,那繩子著實(shí)綁得太緊,我只好迅速給她解開,隨即將藥從口袋里掏出來,遞到她嘴邊。
寧思的藥是一般的哮喘病霧化治療法的噴劑類型的藥物。深吸幾口氣只后,寧思的臉色逐漸有了點(diǎn)血色。我這才松了口氣,將藥再度塞回她的口袋里。
“沒事了哈。”我安慰道。
寧思卻冷不丁一把抱住我,頓時嗚嗚哭了起來。我有些錯愕,但是想起這姑娘可是個千金大小姐,這次算是她這輩子最悲慘的遭遇了,不由攬住她的肩,安慰道:“沒事沒事,有我呢。”
聽了這句話,寧思哭得更慘了。
等她哭了一陣子哭累了,我才笑道:“好了,話說現(xiàn)在想想怎么逃出去才是正事。”
寧思擦了擦眼淚,低聲嘆道:“哪有什么辦法逃走。”
我起身去那石門跟前推了推,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媽蛋,估計什么機(jī)關(guān)之類是在外頭,或者得好好找找才行。
“出不去。”我嘆道:“這地方跟古墓似的。”
寧思此時徹底鎮(zhèn)靜下來,起身四下看了看,說
道:“這里就是古墓。”
“你怎么能確定?也許是那群黑衣人后來建造的地方。”我說道:“我估計這地方是在一座寺廟的底下。因為進(jìn)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香火味兒。”
“不,這地方就是古墓。”寧思說道,伸手摸了摸石壁:“這些石頭,絕對不是后來新砌成的。但是古代的墓葬都有一定的規(guī)格,天子陵寢,諸侯入墓,平民百姓只能是墳塋。這個石室不大,像是個耳室,諸侯墓的話,陪墓不會這么小,天子陵寢更不可能。別說規(guī)模不對,單說這里是四川重慶附近,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未被發(fā)現(xiàn)的天子陵寢。”
“這你都知道,你都怎么知道的啊?”我驚訝地問道。
“你忘了,陽哥哥家祖上是皇家守陵人,這些都是基本常識。我雖然不懂很多,但是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皮毛。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墓室頂多是個士大夫什么的墳?zāi)梗]多高的規(guī)格。”寧思說道,沖著那字畫的方向走了過去,仔細(xì)去看那些字畫。
我也趕緊跟了上去,等靠到近前,那股奇異的香味更為明顯。
“這些字畫也不對、其他的都是后來人寫的,只有中間這一副,好像是古墓原本留下的。也許是別人從古墓里字畫或者哪兒拓下來的。”寧思指著其中一幅字畫說道:“你看看,上面還有落款。”
我看了一眼那字畫上的落款,龍飛鳳舞的,看不懂,而且是特么繁體字。
“這寫的什么?”我問道。
“何武,字君公。”寧思說道:“看來這才是墓真正的主人。”說著,她取下那些字畫,露出后頭的石壁。
這時,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面石壁上居然有雕刻的畫像。這石壁上雕刻著一個漢服打扮的胡須男,旁邊有一段同樣紛繁復(fù)雜的繁體字,也不知是什么內(nèi)容。
“何武,西漢臣子,字君公,西漢蜀郡郫縣,也就是今天的四川郫縣北部地區(qū)的人。治《易》經(jīng),射策甲科為郎。歷任諫大夫、揚(yáng)州刺史、清河太守,廷尉、御史大夫、大司空等官。成帝時,封汜鄉(xiāng)侯。哀帝即位,與丞相孔光擬定限田限奴婢方案,以緩和當(dāng)時的社會矛盾,因貴族官僚反對,未能實(shí)行。后被王莽所誣,自殺而亡。”寧思看完后說道。
“還是個大官啊。”我說道:“快看看有沒有能出去的機(jī)關(guān)。”
寧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凝神在石壁上摸索起來。沒多會兒,寧思眼睛一亮:“找到了。”
就在這時,我見她手正按在一個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