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端詳,發現真的特么是。就是我見到的那個女孩!
想起當時看到她頭上冒出黑氣,以為沒什么關系,反正人若是有麻煩的話,周身的氣場會發生變化,能看到丁點黑氣之類,也是正常。
可沒想到現在這女的居然死了。
我疑惑地翻看了一下這女孩的名字跟信息。河北石家莊人,嫁給一個承德的小伙子。這個承德的小伙子本來是外地來打工的,婚俗也是按照家鄉的習俗來。
鬧洞房這種事情,其實這是一個很開心的事情。我記得小時候農村里鬧洞房,還是比較文明的。有一些葷段子,但是并不過分。
但現在的新聞曝出來的情況卻越來越夸張,什么事情就敢干,故意揍新郎的,欺負新娘伴娘的,搞出人命的都有。
這次特么真的搞出了人命。我想了想,便關上電腦出門,本想找閆二大爺問問這個人頭上冒黑氣怎么回事,卻迎面瞧見已經醒過來的閆至陽打開房門,扶著門框走了出來。
”哎,閆至陽,你醒了!“我驚喜道,立即上前扶住他。
我仔細端詳閆至陽的臉色,見他看似好多了,可臉色依然難掩憔悴。
“我睡了多久?“閆至陽問道。
”也不多,一天一夜。“我笑道。
”那還不多。“閆至陽嘆道:”對了,其他人呢?“
”這一天內發生了不少事。“我沉吟道:”該怎么說呢。閆至陽,這事兒說起來有點毀三觀。”
說著,我將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跟閆至陽簡單敘述一遍。比如老道給我的長劍居然是玄天劍。比如虐得閆至陽只留下半條命的女人居然是老道的前妻。
聽到這里,閆至陽也吃驚不小。沉默半晌,他問道:“謝星河呢?”
“一直在房間沒出來。”我說道:“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帶我去找他。”
“你這傷還沒好,找什么謝星河啊。”我說道:“等休息幾天再說。”
閆至陽扶著我的肩膀,往前走了兩步,卻一個踉蹌,差點兒就摔倒在地,于是我趕緊跑上去拽住他,卻沒想到一個沒留神,被閆至陽給拽到地上,直接壓在身下。
幻境里的情景立即再度回到腦海中,我看著閆至陽的臉,不由有些尷尬。
閆至陽說道:”不好意思,躺太久,有點頭重腳輕。不過——你為什么臉紅了?“
”誰特么臉紅了?“我頓時尷尬地嚷道。
閆至陽說道:”臉更紅了。“說著,他立即直起身:”我靠你別是有什么特別的喜好吧。我可是只喜歡女人啊。別愛上我。“
“愛你個大頭鬼。“我苦笑道,起身一
瞧,卻看到閆弈城正站在走廊盡頭,驚訝地看著我們。我回頭看到他,就見閆弈城笑著捂住眼睛:“艾瑪我沒看到沒看到!”
尼瑪!我心中暗啐。
于是我起身扶著閆至陽往謝星河的臥室走過去。敲了敲門,沒見謝星河開門。
閆至陽皺眉道:“別是出什么事了。”說著,讓我去樓下找備用鑰匙上來。
我也擔心這一整天藏在屋里的謝星河出什么岔子,于是趕緊到樓下找閆家的管家要了備用鑰匙,上樓來開了謝星河的房門。
開門之后,就見謝星河安然無恙地盤腿坐在陽臺前,手中拈訣,正在封印玄天劍。
我倆站在一旁等著,見他慢慢地收了道法,睜開眼睛看著我們,將玄天劍回鞘,對我說道:“不好意思了,你的這把劍是鎮壓龍脈的玄天劍,所以現在我只能帶回去雪城。不,現在可能就我一個人的話——我還真不太有把握護送玄天劍。”
說著,謝星河起身看著閆至陽:“你好了?沒死?”
閆至陽苦笑道:“暫時還沒死。如果你需要人手護送玄天劍回雪城,我可以跟你一起。”
謝星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閆至陽,你有沒有想過,玄天劍為什么會從我雪城那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被偷走?”
閆至陽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想是不是多年前我跟陸萍去過雪山,她因此探知了玄天劍的藏身地,然后透露給了鬼蜮組織。”
“就憑一個你身邊潛伏的小嘍啰?”謝星河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雪城了。”
閆至陽說道:“當年跟我一起的,除了陸萍沒有別人。第二次,我是帶著厲笙歌一起去的。”
謝星河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對,上雪山的除了陸萍還有你。你說,我到底該懷疑誰?”
閆至陽立即沉下臉來:“你是懷疑我?!”
謝星河冷冷說道:“我不應該懷疑你么?”
說完這句話,倆人不再說話了,但是彼此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互相怒目而視。
我怕倆人當場撕逼,便勸解道:“謝男神你開玩笑啊,怎么可能是閆至陽干的。”
謝星河剛要說話,閆弈城突然從外頭跑了進來:“謝大哥,有個漂亮姐姐要找你。”
“漂亮姐姐哦。”我嘖嘖笑道,心想八成就是念瑤了。
謝星河這時才暫時放下跟閆至陽大眼瞪小眼的對峙,出門去看。
我也跟了出去,果然見念瑤正站在門外。
“你怎么來了?”謝星河問道。
“難道我不能來看你么?”念瑤冷哼道。
謝星河走到她身前,俯身看著她,長發發絲在風中輕輕揚起,拂過念瑤眼前。
念瑤被他盯得臉色微微發紅:“你看什么看。”
“沒有,只是好幾天沒見,想看看你變什么樣子了。”謝星河笑道:“這幾天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我也得賺錢吧。”念瑤說道。
謝星河笑了笑:“接生意殺人了?”
我聽到這句話,趕緊看看店門口有沒有過路的。這話可不能特么亂說。
念瑤冷哼道:“殺你!”
謝星河笑而不語。念瑤眼波流轉,斜睨著他:“其實我是想你了。”
說著,臉色有點發紅,轉身跑進店里了。
謝星河笑了笑,也跟去店里了。
我心想這倆算啥,一睡如故??世上還真有這種事兒嘿。八成是謝男神又帥又猛,狐仙姐姐就此愛上了。
我笑了笑,正想去找閆至陽的時候,突然瞧見頭頂上仿佛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飛了過去。
啥東西?我疑惑地抬頭去看,本來以為是謝星河的學舌鳥靈體,但是隱約覺得飛過去的東西是淡黑色的。
尼瑪,這地方還有鬼敢進來?按理說不可能。閆至陽家的地方,就算是沒有結界,也都掛著八卦等等玩意兒,等閑的鬼不敢進門。
而剛才那淡黑色的玩意兒,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厲害貨色。
我正疑惑地尋找那淡黑色的東西飄去哪兒了,就聽到閆伯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少爺,您怎么出來了啊。”
我回頭一看,閆至陽也往店門這邊走過來。雖然虛弱,不過走路貌似沒啥問題了。
我上前問道:“你怎么不去歇著?”
“我沒那么弱吧。”閆至陽說道:“說起來,剛才我好像是看到有東西飛了過去,是我看錯了么?”
“臥槽你也看到了?”我吃驚道:“我剛才也看到有什么靈體飛了過去。閆至陽,不會你家來了鬼吧?”
“不可能是鬼。”閆至陽說道:“跟我到處找找。看看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于是我們倆在他家里找了半天,然而什么都沒找到。
再度回到南栗骨香的大廳,瞧見已經有幾個客人走了進來。現在還不是吃飯的點兒,人也比較少。
我往大廳里瞥了一眼,就瞧見一個男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隨便坐到了一個桌子旁邊。
這男人唉聲嘆氣,穿得也很邋遢,好像是個建筑工人,因為他的破衣服外頭全是水泥污漬跟石灰粉末。
我看了看這尊容,心想一般的高檔一些的店都給轟出去了,但是閆至陽家的店還算不錯,比較厚道,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此時已經有服務生妹子微笑著走上前去招呼這男人。閆至陽看到那人,也停下腳步,仔細地端詳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