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道,心想剛認識你就來蹭飯,這合適么?
但見閆至陽居然也不說什么,也只好答應留了下來。
晚飯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木小姐跟那位家政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
但是吃到最后,我卻感覺呵欠連天,怎么也都提不起精神來。
強打精神看了一眼手機,晚上九點半。這特么才九點半,我怎么就困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我便瞬間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聞到一股惡臭,立即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我感覺后背有點發沉,本想起身,卻感覺后背上好像橫著誰的胳膊,正壓著我的肩膀。
我慢慢發現自己好像是被人壓在飯桌上,稍微扭頭一看,臥槽老道正脫了鞋,將腳伸到我的桌子下面,難怪我立即醒了過來。
等我醒過來之后,我見身邊只有老道,其他人都不見了。我驚訝地環顧四周,見飯桌仍然在,其他人卻不見了。飯菜變成了殘羹冷炙,桌子旁只有我們倆人。
“其他人呢?”我驚訝地問道。
老道笑了笑:“其他人都去睡了,你喝了太多,喝點醒酒湯吧。”
我喝酒了?我回憶半晌,并不記得我喝過,但是確實,全身有一股酒味,嘴里似乎也有酒的感覺。
我見旁邊確實放著一碗醒酒湯,也便就此端了起來,灌了下去。
而就在這時,我感覺眼前視野晃了晃,老道的影像模糊又清晰了不少。
“累了?那就去睡覺吧。”老道說道,語氣跟平時有點不一樣。我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只覺得他的語氣,表情跟動作,都平淡了不少。
但是此時一陣眩暈感傳來,我的睡意確實再度襲來。我心想,剛才不是已經睡了一覺了么,為什么到現在還困?
還沒等我想多久,我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旁邊老道好像走了過來,扶起我。
但是在他扶著我的時候,我感覺老道身上那臭味沒了,不由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可這一看,差點兒就把我嚇尿了。
扶著我的根本不是老道,而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鬼。這鬼長著長長的黑指甲,扣在我的手背上,我甚至能感覺這指甲摩挲著手背的怪異感。
這感覺讓我從心里發毛,便想將見女鬼給推開。但是當我的手接觸到她手背上的時候,卻感覺一股濕冷的潮濕感,好像是摸了一把水汽在自己手上。
我打了個哆嗦,想醒過來,但是意識始終是半夢半醒。
我見這女鬼默默地將我帶到古井邊兒,冷不丁地往下一推。須臾間,我感覺自己身體一空,一頭扎進了古井里。
冰冷的井水刺骨而來,我打了個寒噤,想要往上浮出去,卻突然感覺腳被什么東西拽住了,死命往下拖。
我回頭一看,見一只腫脹的手正掐在我的腳踝上。那手白花花的,像是浮腫的女人的手,再看那張臉,也是腫脹得難看。
被淹死的女尸?我嚇了一跳,死命往上游,但是那女尸的力量很大,我沒多會兒又沉了下去。
正當我要窒息的時候,卻見一道井繩突然從上頭垂了下來。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正待我抓住這井繩的時候,那井繩瞬間往上抽了上去。
我也隨著這力道,被拽出了水面。
在出水的那一瞬間,我立即連連呼吸了幾口空氣。我往上一看,抓著井繩的居然是陳清姿,這漢子正將我一寸寸拽上來,一只腳蹬著水井邊:“你倒是也努力上來啊!!”
我如夢初醒,趕緊踩著磚石巖壁的凸起奮力爬上去。等出了水井的一刻,我長出一口氣,見陳清姿站在井口邊,老道則在一旁拽著倆人。
確切地說,拽著倆人身上的繩子。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水,驚訝地發現老道抓住的,居然是那個做飯的家政阿姨跟木佳利倆人。
“師父,你這是干什么?”我驚訝地看著他。
陳清姿啐道:“真笨。吃飯的時候,道長給你使了多少眼色,不讓你都吃了那飯菜,結果你倒是好,全都吃了。”
“飯菜有問題?”我驚訝地問道。
“廢話,里面放了許多致幻劑。”陳清姿說道。
“她倆人干的?”我驚訝地問道:“為什么啊?”
“因為監守自盜唄。”老道走到那木佳利跟前,說道:“不,確切地說,本身就是賊。”說著,我見他上前對準木佳利的臉一揭,我見他居然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面具下,是一張更為漂亮的臉,但是卻全然陌生。
“這?”我吃驚道。
“這個女人的易容術不錯。”老道將人皮面具舉到我跟前:“你聞聞。”
“臥槽真惡心,聞什么?”我啐道,真拿我當狗了啊。
“有沒有什么氣味?”老道笑道。
老道這一提示,我才發現他說的確實是。我這鼻子靈得很的,都沒聞到這人皮面具上有任何話防腐香料等氣味。
而且雖然人皮面具跟人的臉有一定的“接縫兒
”,但是這貨正好留著長發,倒是正好將那“破綻”給遮擋住。
我驚訝地看著老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看出這人戴著人皮面具?”
老道指了指那古井:“井水原本很清,但是我發現這水太淺。于是趁著你們倆跟這假貨聊天的時候,我就到這水井邊看了看,發現這水井中央其實卡著一塊石板。而趁著別人不注意,我將那石板做法弄裂了,才發現石板下有一具尸體,一個女人被淹死了,泡在水里很久。等這石板裂了,那女尸浮了上來,我才猜測了一下,女尸才是這古宅的主人,因為這倆人要偷這邊的底座,所以先把主人給解決了。”
“這特么也行??”我驚訝地問道:“原來這倆人才是賊?”
老道看著倆人,笑問道:“怎么,是不是?”
木佳利撇撇嘴,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所以,從來沒人發現過這古宅進過小偷,是因為‘主人’監守自盜,而且大晚上打開大門運出去,都不會有人注意到。”我說道。
“說吧,你們倆為什么要偷這個,誰要這東西?”老道皺眉道。
這一老一少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老道冷笑道:“不說話是么?如果你們倆只是單純偷東西,為什么又將我們引進門?”
起初倆人不肯說,最后陳清姿摸出幾只針來,走到那女人跟前,笑道:“你如果不說呢,我可就扎了。”
哇靠,容嬤嬤附體。
女人起初不吭聲,但是,陳清姿真是說扎就扎了下去,對準這女人的幾處穴道扎了下去。
我立即聽到那女人慘叫連連,簡直比拍還珠格格還要慘。
沒多會兒,我見那女人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
“我,我說,”那女人幾乎用哭聲說道:“雇我們的人身份不明,只是讓我們悄悄偷走這四個底座,而且不能被周圍的村民發現。你們,你們是因為一幅畫。就在屋里。”
這女人一說完,老道就讓我去屋里看看是有什么東西。我立即返回屋內,根據那女人說的臥室,找到一幅畫。確切地說不是一幅畫,而是打印出來的——我的照片!!我頓時下巴要掉地上了。什么時候我有這明星待遇??
于是我將這幅畫拿出來,給老道看。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道看罷問道:“這畫什么意思?”
“雇主說,如果我們看到這個人,能順利抓住了,無論死活都會給賞金。”女人說道:“木佳利就是我的名字。這屋主人姓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