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風,太陽溫暖,雖然還不到三月,但這個偏南的城市已經進入春天了,可是站在陽光下的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右手一疼,我連忙回頭,正看到一雙漂亮深沉的眼睛,我頓時呆在了那兒。
“怎么,幾天不見就把我忘了?”悅耳的聲音,還加著一點邪魅的味道,就仿佛妖媚的罌粟,明知道那是毒品還讓人不由自主的受其誘惑。當然,這是對其他人來說,換成是我一定是有多遠跑多遠,但手被他緊緊拉著,此時又沒辦法來個英雄式的壯士斷腕,只有盡力偽裝平靜。
我干笑了兩聲:“呵呵,好巧啊。”
他搖搖頭,嘖嘖道:“怎么是巧呢,我可都找了你一個月呢,自從聽說你從我那親愛的飛哥身邊逃跑之后,我就在找你呢。阿一,你可是太不乖了,不接我的電話就算了,怎么能連飛哥也不要呢?你要真不要他,也該來找我啊。”
我的臉頓時綠了,干等著眼,不知道要說什么。想到馬婷的那句“只要隨便想想,就不難猜出來”就覺得嘴發苦,心抽筋。別人是不是像馬婷說的那樣我不知道,但這個楊云,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了吧。
那么他的那些舉動是惡作劇呢,還是另有目的?我一直不知道他和上官到底是什么關系,兩人之間仿佛有敵意,但又不是太明顯。
我還在胡思亂想,他那邊已經一拉我的手:“走吧。”
“上哪兒?我不去!”我立刻掙扎,被他碰上是運氣不好,要是再傻傻跟著走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阿一,”他回過頭,淡淡的笑著,“讓你走是通知而不是詢問,你認為讓我碰到了,還能再放你走嗎?”
我瞪著他:“現在可是光天化日,這兒又這么多人,你總不能強迫我。”想到他可能的蠻力,我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硬來,我就叫了。”現在也不是顧面子的時候了。
他毫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一點也沒掩飾對我的輕蔑:“那你就叫好了,你叫吧,我沒關系的,最多也就是通知飛哥罷了,相信他一定很高興收到這個消息。這段時間,他為了找你,都快瘋了。你叫吧,你一叫我就打電話。”
我瞪著眼,吃了他的心都有,可要真讓我叫,還真是不敢。
楊云嘻嘻一笑:“既然你不準備叫,那就跟我走吧。”
我不動,暗暗磨牙。
“走啊,還真讓我通知飛哥呀。”
卑鄙下流無恥混蛋,除了威脅還會什么?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不也就是能拿上官脅迫我嗎?我在心里把所有罵人的話都扣在了他頭上,但雙腿卻不得不跟著他動。這個小人的確是只能威脅我,可,他也的確只需要威脅我……
走了幾步,一拐彎就看到了他那輛拉**包的法拉力,此時那輛名車正和落魄的卡在一個沒蓋蓋的陰溝里,我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活該!在中國開這樣的跑車,沒把你底盤撞壞就是運氣了。
他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我真要感謝那個偷了陰溝蓋的小偷,要不是他,我的車就不會餡在這兒,要不是餡在這兒,我怎么能看到你呢?”
我立刻開始詛咒那個小偷的十八代祖宗。
但不管詛咒也好,暗罵也好,到最后我還是楊云拉到了一輛出租車上,然后又被他拉到了一幢幢公寓里。
公寓很大,除了衛生間,所有的房間都被打通了,而且除了必要的家電,什么都沒有,整個房間看起來更像樣品屋——當然,要買這樣房子的人估計不多。
“哪,隨便坐,別客氣。”
我看了一圈,除了床再沒有別的地方能坐,當然,我不可能坐床上。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