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最會威脅人榜”的話,我相信眼前這個家伙一定名列名列榜首。UC 小說 網: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馬婷的?這三天他都和我呆在一起啊。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微笑的看著我,容貌俊美,風度瀟灑,漂亮的眼睛里帶著絕對的真誠與天真,我一陣惡寒,連忙回頭,深感如果把此人的照片貼在門外,那一定比什么門神都管用。
就這樣,我又吃了三天的麻辣披薩。比起前三天,這三天只能用度日如年來形容,每次一和楊云的目光接觸,我就會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無數次的把手指伸到電話上,又無數次的縮回來。更令人可恨的是,他還當著我的面演習了十次開鎖的步驟,每按一個數字都會在嘴里念叨一遍——于是,我每天不僅要抵擋電話的誘惑,還要抵擋大門的誘惑。
我想過要給上官打電話然后再跑出去,我想過要給馬婷打電話要她躲躲,我想過要上官幫馬婷抵抗楊云,我想過……
我想的頭疼欲裂,每天噩夢連連,無數次的在夢中被嚇醒——我現在是多么懷念熬夜趕企劃的時光啊,和此時相比,當時,真是天堂啊。
但不管我想到了什么,一想到楊云那冰涼的手指,所有的思緒都會自動退縮。對這個家伙,我已經有了絕對的懼怕。
當他的手指又一次的按到免提鍵上的時候,我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總算結束了,不管怎么樣總算結束了,不管他想干什么都要明了了,以后,以后就要上官去應付他吧,當然,我也要面對上官,可是,和楊云相比,上官慈悲的簡直像佛陀。
優雅的修長的食指按到了免提鍵上,但隨即又縮了回來:“阿一,你是不是覺得飛哥比我好說話?”
我一驚,后背立刻發涼。我謹慎的看著他,他又想做什么?
“飛哥和我同歲,你說我為什么口口聲聲要叫他哥哥?”他說著,微微一笑,“那是因為飛哥是我們這一代,最厲害的啊。”語氣里帶著絕對的崇拜與贊嘆。
我開始出冷汗。
“你說在我這里,你都逃不了,在飛哥那兒,你又是怎么跑出來的呢?”他斜眼看著我,眼里充滿了嘲弄。
我的心忽的一跳,那個被刻意掩蓋住的下午突然出現在眼前。喘息、汗水、低啞的嘶吼,黝黑而深沉的眼眸……當那一切都結束之后,我已經處在清醒與非清醒之間,但我還記得上官幫我洗了澡,幫我擦干了身體,幫我蓋上了被子,然后、然后呢?然后他就出去了。
是的,他是自己出去的,沒有電話,沒有人叫他,他是自己出去的。他為什么要出去?要躲開我?后悔了?想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
不,不是。
如果是后悔的要躲開我,那他會把身份證存折之類的都還給我,也許還會再加上一點補償之類的。
如果是想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那他只要離開房間就好了。
上官意志堅定,性情堅韌,我從沒見他逃避退縮過,如果他那天的離開不是恰好有什么事的話,那就是……
“想到了?”楊云微笑的看著我。
我大口的喘著氣,汗水一顆顆的滴下來。心情如同巖漿似的來回翻騰,我從沒想過上官對我有多少了解,在我的感覺里,他一向是專制的、霸道的、說一不二的。
他說東,我就不能往西;他說南,我就不能向西。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忍讓,自己好脾氣,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為什么能那么忍讓。
我的脾氣絕對不是無限制的好的,我也會發火也會生氣,比如對楊云,雖然我怕他,可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我也會反抗。也會不接他的電話,也會不理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