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站在牀邊看著躺在牀上、臉上已有將死之相的自己。
爲何會出現將死之相?明明我就還好好的活著啊。
——“孩子,你會在此處找到答案的!”
這是藥老同她說的話,她知道就像下棋一樣,破解迷局的關鍵就在這裡,那麼這第七世的謎團也太多了吧。
比如玉官知曉魏寧遠的身份,再比如我臉上的將死之象,還有魔王爲何要我?這一切的一切,還要探索。
“卉兒!”顏修輕聲叫起沐卉,“你最近睡得有些多啊!”
沐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沐卉看著自己,轉身出了花妖宮。
那麼,我就去看看魏寧遠現在在做什麼,再下定論。
以幽魂形態存在在第七世的沐卉,想去哪裡都不是難事。
很快,沐卉就找到了魏寧遠的位置。
此時,魏寧遠坐在樹上,神色哀傷,似乎是在回憶著誰。
沐卉看著那魏寧遠,他是在想著誰呢?
“你來了啊!”魏寧遠看著眼前的空氣說道。
沐卉一驚,四下看看,他在和誰說話,
“我能看見你!”魏寧遠笑著說。
我麼?沐卉看著魏寧遠,看到就看到吧。
“可是我只能看見你的一個輪廓,看不見你的面容,你昨天是跟著玉官來的吧!”魏寧遠說。
沐卉點點頭,在這個世界裡,她並不能說話。
魏寧遠笑著說:“你的氣息很像一個人,許是我感覺錯了,可是真的很像!”
會是誰呢?沐卉看著魏寧遠。
“那個女子是我畢生所愛,但她不愛我,她也不可能愛我!”魏寧遠說。
沐卉看著魏寧遠,不可一世的他竟然會有如此傷感的一面,實乃罕見。
“那個女子是一個蘭草精,她的名字叫……”魏寧遠說。
沐卉緊緊看著,叫什麼?
“父親!”玉官的聲音傳來。
沐卉有些失望,差一點就知道了那女子的姓名,蘭草精?難怪會找我!
“你有何事?”魏寧遠說。
“浮生今天就去找顏修說了!”玉官說道。
什麼,沐卉感覺不妙,便立刻去到花妖宮。
魏寧遠看著那空落落的地方,微微一笑,不管你是不是她,我就權當是你回來了,沐琴!
沐卉趕到花妖宮的時候,看見自己站在門外,似乎是在偷聽的樣子,沐卉二話不說就進去。
浮生和顏修坐在那裡。
“顏修不知有一事當講不當講!”浮生說。
“但說無妨!”顏修說。
“那個……”浮生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邪神殿下,到底是何事?”顏修說。
“我們找到了可以抗衡魔王的方法!”浮生說。
“是何方法?”顏修問。
“是……是……是沐卉!”浮生說。
“什麼?”顏修站起身說道,“絕對不可能,我不會讓沐卉冒險!”
“我要冒險!”沐卉跑進大殿說,“我要冒著個險!”
沐卉看著自己,只怕此去便再也回不來了!
“我一定要去!”沐卉堅定地說道。
顏修看著沐卉,走了出去。
浮生坐在那裡無奈地搖了搖頭。
計劃生效了麼?玉官?沐卉看著浮生,連帶著你的夫君也成爲了你的棋子麼?這第七世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顏修站在殿外,望向遠方,回想著,他曾經錯過了沐卉一次,他不想就此失去他,那樣的錯誤,他彌補不了,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麼?
沐卉站在那裡,欲想要上前做什麼的時候,藥老出現了,道:“不要試圖阻止,你要順應天意,你若改變了什麼的話,一切都恢復不來原狀了!”
沐卉只好忍住。她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魏寧遠和玉官的計劃,她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可至少她覺得他不會傷害沐卉,作爲一個局外人,真的不能摻和其中。
“記住,順應天命!”藥老又叮囑了一遍,才離去。
順應天命麼,那麼這樣做了以後,又會怎麼樣呢?
夜色漸濃,沐卉停留在了一棵樹上,看著魏寧遠。
他口中的女子是誰呢?
此時,草叢中,一隻白狐跳了出來。
“寧遠!”白狐化成人形,是韻語。
魏寧遠點點頭,示意他聽到了。
“寧遠,你叫我來何事?”韻語說。
原來,第七世的時候,他們還是一夥的。
“準備三日後攻打妖界!”魏寧遠說。
“沒關係麼?”韻語問道。
魏寧遠看著遠方說:“沒關係!”
怎麼?還有什麼事,難道魏寧遠還有問題?
“我不可能讓你冒險!”韻語說。
“不能冒險也要去做,這是我最後能和她在一起的機會!”魏寧遠說。
最後?這是何意?沐卉不解。
“你體內真正魏寧遠的魂魄你已經壓不住了,你爲何還要逞強,就那麼深愛那個女子麼?”韻語說。
原來如此。沐卉瞭然一笑。
“的確,就算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就像千年一樣,這樣子我也甘願!”魏寧遠說。
“爲何如此對我?”韻語說。
“抱歉,誰叫我先看見她了麼?”魏寧遠笑得溫柔。
沐卉看著,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才能讓這樣一個狂傲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目光。他,一定深愛她吧,就如同我愛顏修一樣!
“你放心,我會照做!”韻語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你又來了啊!”魏寧遠坐在沐卉停留的那棵樹下說。
沐卉點點頭。
“全部都聽見了?”魏寧遠問。
沐卉又點點頭。
“那個女子,叫沐琴!”魏寧遠說。、
沐琴?!沐卉吃驚,是……我的母親!
“她是個很好的女子,可是並沒有愛上我!”魏寧遠說。
妖魔自古勢不兩立,她不會愛上你。沐卉看著魏寧遠。
“自古妖魔勢不兩立,可是就如同詛咒一般,我愛上了她!”魏寧遠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詛咒麼?爲何你還會這樣甜蜜?
“呵呵呵……”魏寧遠笑了起來,“的確是詛咒呢!”
沐卉安靜地停留在樹上。
魏寧遠笑得有些孤傲,突然,他停止了笑聲說:“所以這一次,就如同千年前一樣,一定要同他在一起即便是死,我也甘願!”
就那麼固執麼?沐卉搖了搖頭。
“你搖頭幹什麼,在否認我嗎?”魏寧遠問。
沐卉搖了搖頭。
“不是麼?我自認爲我的舉動有些瘋狂,所以,便是這樣,同她在一起的信念,就特別強!”魏寧遠說。
所以,即使是像而已,你也要搶過來,因爲有她的影子,這樣的愛不能說是自私,但也不是很好的愛情!
一眼萬年,只是我們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