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不用賠了,手機很舊了,不值幾個錢的。”
谷小溪低頭擺弄著破手機,抬頭看似坦然的說了一聲。
媽還在等她,等她一回來就給她煮了一碗熱熱的混沌。
她想談去探視谷小樂的事,話到嘴邊又止住了,真的沒時間。
第二天,她就去公司上班。
今天的她又戴上了寬大的眼睛,把牙套又帶上了。
難看點總比好看點強。
她坐到電腦跟前,準備重新處理一下自己昨天的資料,畢竟有許多東西得進一步的準備。
她知道,做為松家的一個大集團,決非是這里人們所想像的那樣是睡出來的。
如果那樣不是太幼稚可笑了,競爭靠的是實力,松一鶴本人也決不會看她的面子,而是看她會給他帶來多少利潤。
剛整理了沒兩下,有秘書過來通知:“谷組長,丁總要你過去一下,說有事要商量。”
要這個小地方,雖說公司在此地不算小,但是,風氣絕對的小氣,來通知的女人看到她的樣子還嫉妒的鼻子“哼哼”臉哼哼的。
谷小溪內心非常不自在,感覺真是對她人格的侮辱,好像得到領導的重任便與上位是一碼事。
真就納了悶了,每個女人的心中莫非整天都在鉆營這事。
“噢,我馬上就來,手中的東西我處理一下。”
那個女秘書那張還算好看的臉,鼻子一抽,身子一扭就出去了。
鬼才信她谷小溪見丁總是弄什么工作,所謂的工作無非就是一起**吧。
谷小溪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女人,嘴角嘲諷的一笑。
這里的女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整天研究的內容是如何讓總裁能夠臨幸吧。
她帶著資料過去了。
不到頂層,秘書組的女人一看谷小溪來了,都竊竊私語,其中的秘書組的組長還算像那么點樣子。
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都議論什么呢?明說昨天那個項目,你們誰有本事拿過來,都講究背后說三道四等著開工資,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組長進去了一下,把門一開,說:“谷組長,總裁已經等著了。”
秘書組組長自然是一位能干的美女,谷小溪看向她的時候,她友好而自信的向谷小溪笑了一笑。
總覺得人還是有點怪怪的。
她一進去,丁總一臉的堆笑,比起過去松一鶴的冷,這個人好像有點熱情過度。
她很嚴謹的站在門口,輕聲而恭敬的問:“丁總,有事嗎?”
“請坐,有事要商量一下。”
丁總那胖胖的臉堆滿了肉包子褶說:“是這樣的,我今天很忙,我準備回訪一下松總裁,叫得帶點禮物不是,今天你與金咪咪一起去給我買禮物去,明天我們一起去見松一鶴,好嗎?”
谷小溪一聽,總裁的話怎么也提照辦啊,她說了一句:“好”
然后她看了一眼那雙色瞇瞇的肉眼,低下頭說:“總裁,不管怎么樣,我們靠的必須是實力,其他的那些沒用。”
丁總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絕對真理。
他也不住的點頭說:“是,是,那還是要簡單的準備的,中國就是一個禮儀之幫,禮多人不怪。”
“那好吧!”
她出去了,慶幸自己終于又離開了那個直勾勾的眼神,總裁這眼神,真讓她難受。
金咪咪做這些事是非常開心的,因為她一天的任務就這些。
谷小溪有些不懂的問:“金部長,咱們買什么禮物合適呢?”
金咪咪那張漂亮的臉一揚,想了一想,低下頭看著谷小溪問:“看你的了,是一般的送,還是當正經的去送啊,反正是你們帶禮物又不是我。”
谷小溪想了一下說:“總裁說了只不過是一個禮節而已。”
“那到禮品店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了禮品店,眼花繚亂的也不知道看什么。
谷小溪忽然抬眼看到了一幅畫,她兩眼靜靜的仔細的看了起來,整幅畫就像是一個初春的季節,那剛剛冰雪融化中奔流的潺潺的溪水,那落了一地的臘梅花瓣,那遠處淡淡的嫩黃的迎春花,那陡峭的山,平緩的低谷,空中一只仙鶴孤獨的飛過。
這幅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她忍不住的問:“老板,您的這幅畫多少錢。”
那個中年男子就是老板,他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很抱歉的對谷小溪說:“對不起,那幅畫不買。”
金咪咪一聽不高興了,過來把那張美臉一拉,說:“什么?不買你擺這里干嗎?”
老板一聽也有點不高興,說:“展覽不行嗎?問這幅畫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這不是我的,只是讓我裝裱的,我不能把人家的畫給買了吧。”
“哦,是這樣哦?”
谷小溪一拉金咪咪對老板客氣的說:“對不起,我只是問問,我不打算買,只是看著眼熟。”
老板這一聽大概高興了,指著畫說:“額,有點像清明上河圖的風格,很好的表達了初春的季節,你們看這里還是這幅畫的主人提字。”
被這一說,谷小溪與金咪咪兩人都湊到跟前去看,果然有字三行,還不是四行。
谷低山愈高,
小春融冰日,
溪水潺流時。
金咪咪先是疑問的說:“哦,這是寫這幅畫的,寫的真對,就是那只鶴沒寫進去。”
谷小溪一看內心有些吃驚,她沒有在金咪咪面前點破上面提的是谷小溪三個字。
而是問老板:“這是什么人畫的一幅畫啊。”
是作品本人畫的,就給他裱了一下。
就在這時,只見門口進來兩人,其中一個身材修長,西裝筆挺考究,面如白玉瀟灑典雅的男人進來問:“老板,我的畫弄好了吧!”
老板一看來人,面帶著有點拍馬屁的笑容,走過去,把手一指說:“好了,好了,剛才兩位女士想買,我說不行,作品不賣。”
谷小溪不用轉身去看,就知道是松一鶴。
“哦,是嗎?有人看上我的畫了嗎?”
他簡單的與老板做答著,開始彎腰仔細看自己畫的裝裱情況。
谷小溪拉著金咪咪想快速的撤離。
誰知人家金咪咪的想法可是與谷小溪正好相反,她也一眼看出了是松一鶴,人家專業公關人員,無孔不入啊。
反而把谷小溪的手一拉湊上前去,甜甜媚媚的說:“哎呀,這不是松總嗎,真想不到松總還有這才華,你說讓我感覺這老天太不公平的,怎么把各種才華集你這樣的人于一身呀,少分我點也夠我吃一輩子了。”
這清清脆脆的聲音讓松一鶴一抬眼,淡淡的掃了一下沒有說話。
金咪咪還真行,不怕人家不理,而是像老熟人一樣繼續說:“松總這畫好漂亮了。”
松一鶴上下檢查完畢隨口問了一句:“怎么漂亮了,說說看。”
金咪咪一聽來精神了,在松一鶴看前大肆的講了起來,好像一個對畫頗有研究的樣子說:“這山,這水,這樹,這花,無一不美,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山水花鳥畫。”
“是嗎?謝謝你的贊美。”
松一鶴與金咪咪愉快的對話著,谷小溪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她知道金咪咪一定知道她與松一鶴的現狀,這個女人是靠這行吃飯的。
谷小溪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從各個方面都能說明自己被松一鶴甩了,自己曾經是個三。
她把頭轉向他方,裝做選東西的樣子。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內心開心的一笑,內心媽的一句:臭女兒,真能體諒你媽媽。
她露出開心的笑容問:“有事嗎?吃飯了嗎?我這就回去。”
她剛把手機一關,還沒放入口袋。
松一鶴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很客氣的說:“給您算便宜點,三百,以后有事多來好了。”
松一鶴把畫往下一拿,那幅拿下來的畫還真大。
他把畫一轉,一連就碰到了谷小溪那握著手機的手上。
谷小溪瞪眼看向從自己手中脫落的手機,眼睛瞪的越來越大,手機就那么應氣的滾到了松一鶴的腳下。
她懷疑男人是不是對手機念了咒語,怎么會大老遠的從她那里來到到他的腳下。
她不得不跑過去,向男人擠出一個微笑,彎腰去撿地上的手機。
她的微笑,她的彎腰,男人好像都沒看到,而是在專心的往外移動自己的畫。
“啊”谷小溪痛苦的一喊,把手一縮。
松一鶴連忙把畫往邊一輟,走了過來關切的問:“對不起,怎么,踩著你的手了嗎?”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那雙俊眼冰冷的看了谷小溪一眼,然后一轉身,一切如常的說:“手機踩壞了,等著吧,一會賠你一個好了。”
說的輕松的跟沒這事一樣。
谷小溪干瞪眼的拿起地上的手機,這個被男人狠狠踩了一腳的手機,心疼的她拍了拍抹了抹,屏碎了。
她心里直埋怨自己不動腦子,早點離開這里不就得了。
就在她內心怨氣滿懷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手指,那輕微的一掃,讓她內心一緊,心跳加速了。
金咪咪趕快走了過來,對谷小溪開導著說:“谷組長,別心疼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下松總會給你買一部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