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就盼著下班,眼看著快下班了,有盼頭的時候,蘇特助打來電話,總裁叫她。
她心里一個暗沉,完了,中午的事,他一定會報復她吧!
她后悔自己當時火氣太大了,壓制一下該有多好。
唉!沒辦法事已至此,見招拆招吧,還有什么辦法呢?
她拖著沉重的腳向電梯走去。
來到那高高的五十層的時候,某男那高高在上的強大氣場,還未謀面就感受到了。
她心事忡忡的一點點往前挪動,蘇特助老遠的就站起來,帶著微笑迎接她了。
她抬眼看著那一臉年輕的微笑,再看一看他客氣的伸開的手向總裁室內指了一下。
她心里一個激靈,她想到了那一臉的笑里分明別有深意,這是請君入甕的意思。
她輕輕的敲開門,把門輕輕的一關,背靠在了門子上,手向后抓住了門把手,隨時可是逃跑。
松一鶴停下手,那雙冰冷如三九天降下的寒流,讓人封凍的眼緊緊的鎖住她。
她迎視的眼實在承受不住那強硬的寒流而垂下了眼皮。
沒有說話,只盯視著自己的腳尖。
半天,那冰冷的聲音低沉有力的沖擊著她的耳膜。
“怎么?第一個敢潑我酒的英雄,遇見你,你給我的第一太多了,多的才讓我體會到人生的五彩繽紛哈!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那鷹鷙的置喙聲,如一般利刃割的她心疼。
她在背后握了握自己的拳。
“你不是挺能的嗎?就別堵在門口了,繼續撒你的潑吧?”
他的這一句又激起了谷小溪的氣憤。
她心想,呵,在外花天酒地,倒還有理了,整天不過是甜言蜜語罷了,那有什么用,狐貍的尾巴是藏不住的。
她往起一抬頭,怒目掃了他一下。
男人站起身,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身裳。
那身淡藍色的襯衫襯的他的臉更陰了,眼看就要下雨了。
一綹長了一點的碎發搭在了額頭。
谷小溪一看他走了過來,緊緊的貼著那扇門。
看著他那沉重有力的步子邁向了她,她嚇的轉身開門就要跑。
如逃避一只惡兒狼一樣,那兩只眼睛都是紅的。
連沒開門,身子被一抓,一個猛然相撞,撞入男人的懷中,一只強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往起猛的一抬。
“你今天真行,把我表妹打了還不夠,還敢潑我酒,讓我如何像我二舅舅交待?”
一聽這話,谷小溪的大圓眼如童話中的公主驚的呆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滴溜滴的轉了幾轉,眼神落在了無可奈何了。
身子也放松了,自己今天這么一來真的犯錯了,她松家的表妹自己是跋扈了,問題是自己如果知道才不去得罪她,讓著她好了。
最大的不應該潑了男人一臉的酒,讓表妹回去說起來,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讓松一鶴沒面子后果很嚴重。
“對不起。”她想到最后還是輕聲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男人手下的力度加大,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最后狠狠的一摔,低低的壓抑著吐出了一句:“醋壇子。”
“加班。”
谷小溪兩眼呆呆望向他一滯,然后張嘴大聲的說:“沒道理嗎!我孩子怎么辦?”
“你不用操心,你以為什么事都要你操心?”
谷小溪一聽,沒辦法,受人差遣是應該的,再說今天還把這位爺給得罪了。
松一鶴到是輕松了一件事,那就是讓谷小溪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加班的事。
谷小溪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頭,低聲下氣的說:“你還沒吃飯吧!我先給你做飯去。”
男人用眼斜了她一下,眼睛便轉向工作,手指開始動了起來,神情專注的盯著屏幕,再懶的分半個眼神給她了。
谷小溪默默的做著飯,冰箱里總是有人給準備著新鮮的食材。
飯做起來到是很快,松一鶴吃東西并不是很挑剔,只是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
谷小溪飯準備好以后,安靜的站在門口等候。
男人像是很明白一樣的放下手里的活,向餐廳走了進來。
谷小溪把一碗小米粥輕輕的放在了他的眼前,把筷子放在了碗上。
男人把筷子往起一拿,安靜的吃了兩口。
“你的那個廣告是什么意思?”
男人問起了她的這件事。
“沒什么?策劃由我來完成廣告,先看一下效果如何?不過……”
她話輕輕停了下來。
“說!”男人大聲呵了一聲。
“公司也要付我費的。”
“是嗎?”男人一邊吃飯一邊很輕聲的問了一句。
“嗯。”
“那要由藍言做呢?有我的一句話她也會一分錢不要,友情幫忙的。還有今天我風兒妹妹也想接這個廣告的。”
“她們倆誰也不行,這項工作歸我管,我說了算,要不你就換人。”
谷小溪滿口的怒氣,這兩個人堵的她早就忘記了眼前男人是誰?,她的臭脾氣又來了。
松一鶴一臉輕松毫無表情的夾了一口菜。
而語氣沉穩的說:“你認為我不敢換你?”
“總裁有什么不敢的,藍言,也不錯,早就威脅過我要我離開你,她跟你不是,你就娶她好了,反正我又不管那閑事,我現在也不是你什么人?你交待的了蔣若竹就行。”
“我想做的事情,誰都不用交待。”
他放下碗,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
谷小溪收拾清楚,出來一看松一鶴沒在辦公室了,哪里去了她也不知道。
她看了看手機的上的時間,應該是下班時間。
自己即使中晚上加班現在也得喘口氣吧。
她也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乘電梯來到樓下,剛走出樓前大院,前面有一個小小的咖啡廳,想進去坐一會,一當休息。
誰知,驟然身后被有拽住。
手腕上有點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轉動了過來,一看,冒出來的是馮澤雨。
她看了一眼停在路邊那輛熟悉的賓利。
再看了看握在自己腕中的手:“松開。”
她低低的斥責了一聲,沒敢起高腔,怕在自己單位面前讓人看到了不好。
“跟我走,想工作我給你,松一鶴給你的工資我給你加倍。”
馮澤雨的表情除了冰冷再無其他,只是目光中還是不時的冷卻著變幻的溫柔。
他握著她的腕子就往車上拉。
谷小溪頓時一臉嫌惡的用力與他掙扎:“放開,我才不稀罕你的錢。”
“明白,但是,這也由不得你。”
他力氣大的跟鐵鉗一樣的手快把她的手腕捏碎了,而且看上去下定決心一般的要帶她走。
他現在了解了她脾氣的強硬,不強硬帶走她,她是不可能跟她走了。
再也看不到那個溫柔款款的,總是和風細雨的對待自己的那個谷小溪了。
不過他知道,善良也是她的本性之一,那個曾經留下的讓他抹不去的印記。
“你放手,省的弄臟了你高貴的手。”
“我不怕,我要帶你遠走高飛,你不是過去特別想嫁給我嗎?你不是曾經哀求我不要和你離婚嗎?那里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過你愛我的。現在我愛上你了,你跟我走。”
馮澤雨的強拉硬拽,讓谷小溪實在難以抵擋。
“跟我走,我們會幸福的。”
馮澤雨根本不顧谷小溪的理論,而是下定決心要帶她走了。
拉到汽車邊的谷小溪用力拉著門子,不進去。
“我說過我會給你和孩子幸福的,我能做到。”
谷小溪大聲的斥責馮澤雨說:“馮澤雨,你是男人嗎?我現在就找電話給蔣芷蘭。”
“我當然是男人,我說過結婚不過是一張紙,愛情與那張紙無關。”
他邊說邊往車里塞她。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
谷小溪無奈至極,眼看就要被塞進賓利。
“你放開我,過去的永遠不會回來了。”
“那就從現在開始。”
谷小溪的身子被推入一半。
“馮總,這是當街強搶民女吧!而且公然搶的還是我老婆,你就算不給兄弟面子,也得問我答應不答應吧!”
驟然,一道清冽低沉而帶著點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谷小溪乘馮澤雨慌亂的時候,從車內鉆了出來。
松一鶴正一手搭在自己的車門上,一付慵懶的樣子。
夕陽將他本就修長的身材留下了長長的投影,逆光中的他除了身上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外,那一雙本來就暗沉的眼睛更暗了。
他那幽暗的目光從馮澤雨身上緊緊的鎖定在谷小溪的身上。
谷小溪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零亂的衣服,狠狠瞪了一眼恢復了一派正人君子的馮澤雨,轉身朝著松一鶴走了過來。
走到他面前時,他抬起手將她臉上散亂的碎發攏至耳后,十足溫柔與疼愛的看著她,谷小溪看著眼前英氣襲人的男人,陷入了他的愛河。
她真得有點無法琢磨,無法猜透這個人的心思。
那瞬間的失神,松一鶴竟然剎那間將她擁入懷中,那張本來英俊的臉帶著一種柔柔的溫情,兩眼透出了帶有心疼的溫柔,更讓谷小溪的心迷的一蹋糊涂了。
他的唇輕輕的壓了上來,溫柔的如月光中的清流,輕輕的淌瀉著。
湮沒了谷小溪本想在街上推開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