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工夫,一桌子飯菜就端上來了,谷小溪拿過兩只類玉類冰一般的白瓷小碗,甜甜糯糯的問:“哪只碗是你的?”
“紅花的。”
男人淡然的看了一眼,平淡的語氣平靜如水一般的回答。
“哦,那這只蘭花的是我的了,我也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不過倒沒有潔癖,看來咱倆在這點上一樣。”
谷小溪溫柔而愉悅的回答著,沒有一絲的波瀾,如兩個人在低低私語一般。
“那扔了那只,去換只自己喜愛的吧!柜櫥里還很多。”
他說的非常的溫潤,如一個大哥哥在與一個小妹妹說話一般。
谷小溪圓圓的美眸抬起看了他幾秒,略有遲疑。
那棱刻刀削般的俊臉閃過一絲疑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站起來,拿起那只碗扔進了垃圾桶,轉眼一個干凈的外帶綠花的新碗放在了她的眼前。
那菜的色澤真的好誘人,做飯的高水平就要在色香味及營養方面都到位,不過這看來是營養師給搭配好的,谷小溪給按照現成的材料給做了,她現在對松一鶴的個人情況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因此也不會評論什么?
兩人吃著飯,沒有說話,空氣總有點沉悶,谷小溪給松一鶴夾了點菜,忽覺不妥,這人不愛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她那雙眼怯生生的望了望他,對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怯生生的把筷子伸了過去想夾出來,誰知她筷子剛一到位,那箸菜早到他嘴里了。
他把菜一指,一副慵懶而痞性的把自己的碗往前一伸。
谷小溪乖乖的給他又大大的夾了一股子菜,某人得意的把碗一端,左眉一挑,大口的大吃起來。
看著那一碗面條下肚,谷小溪驚奇,此人居然能吃面條吃的如此的無聲無息,怎么看上去這中餐吃的比中世紀時期歐洲的貴族吃的都高雅。
這時松一鶴的手機鈴聲響起了,谷小溪知趣的開始收拾起餐具向里走去。
對松一鶴這頓活色生香的吃,她開心極了,大凡做飯的人都希望自己做的飯別人吃著香。
松一鶴推門來到了簡易廚房,谷小溪抬眼望向他一笑,那圓圓的美眸滿目含情,頭發在后整齊的挽起,一身米色工作裝把整個人襯托的嬌小干練又透著一種迷人的氣質。
工作中的女人是美的,松一鶴那雙星眸不經意的閃爍了一下,光又瞬間消失沉入暗湖。
“我有事,你一個人在這里休息吧!”
谷小溪擦了擦自己的手,含情脈脈的上來把男人精瘦的細腰一擁,有點嬌小的她揚起迷人的小臉,墊起雙腳在男人那精薄的雙唇上輕啄一下,雙整理一下他的衣領,甜生生的說:“你去吧,我回辦公室,路上注意安全。”
松一鶴嘴角扯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一手輕拍了她肩一下,走了。
谷小溪跟在松一鶴的后面把門輕輕的帶上鎖,目送男人進了專用電梯,她揮了揮手向安全通道走去。
就在她要下樓的時候,下面迎來了一位女人,女人很高傲的把她堵在了樓梯上,用一種得意與不屑的口吻:“谷小溪?我有話要和你談。”
女人身著一身淺紫色的套裙,個子纖細修長,窄窄細腰盈盈一握,一臉的精致妝容,頭發也精美的高高盤起,越顯的高雅與貴氣,再配以一臉的傲慢,如一只高傲的公雞。
谷小溪一看,這不是那晚作節目時那個叫蔣芷蘭姐的女人嗎?大概是妹妹了?
谷小溪灑脫大方的送出一個瀲滟的笑容問:“請問這位小姐,你是找我的嗎?好像我們不認識吧?”
女人傲慢的把手中的鑰匙一揚,嘴都快扯到耳跟了,把美眸一瞇紋的整齊的細眉一揚說:“看著,總裁辦公室的鑰匙在我這里,你有嗎?進來吧,總裁辦公室說話。”
谷小溪真真一個吃驚,此女人看來與松一鶴關系匪淺了,她轉眼一想,不對,自己不能隨便與一個不熟悉的人進總裁辦公室吧!遇到賊人怎么辦?
她拿出了手機,想核實一下。
對面女人站在樓道里怪聲怪語的說:“好啊,看來這冒牌的未婚妻還做的聲有色的。打吧,我聽著。”
谷小溪雙眼冷冷的看了她一下,邊長長的睫毛都冷的結冰了,她把手機往耳邊一放,溫柔而緩慢的問:“一鶴,有個女人要開門進你辦公室。”
“毛?”
“就是那晚與你一起參加晚會的女人。”
“噢……去吧,你跟著她,一定找你的吧,沒事放心去吧,別被欺負了。”
谷小溪心理有點不舒服,剛才她說回辦公室,就是覺得自己一個生人應該避嫌,松一鶴也沒挽留,看來對自己不信任,而這個女人卻帶著他的鑰匙,她內心“嗯”了一下。
看了看眼前頗為囂張的女人,內心不屈又快速升起,既使與松一鶴演戲也要演的逼真。
她嘴微微一抿然后笑容燦爛的把手一抬,給了個“請”字。
女人嘴角向上一翹,眉毛向上一挑,張揚的開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