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日子在平靜與不平靜中度過。
一天晚上她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號碼內心一陣驚喜,是松一鶴。
從他走以后,他就沒與她通過話,有時孩子能跟他說兩句,谷小溪是善解人心的人,他不愿意多說有他的原因。
所以也就不說了。
她把電話接了起來。
里面出現(xiàn)了一聲溫柔至極的聲音:“老婆,我想你了。”
谷小溪也被就柔的發(fā)膩的聲音一怔。
但是,的確不是玩笑,極溫柔里透著無限的思念。
她立刻回復了一聲說:“老公,我也想你了。”
其實好像有好長時間她不叫老公了。
因為還是尷尬。
本以為這極其溫柔的背后會有很長很長的交談,誰知第二句就是:“老婆,我把我保險柜的密碼放在了桌子角的左下方了,你去看一看,我在迪拜的密碼與家里的還有松氏集團辦公大樓里面的都有,記住別忘記了。”
谷小溪一聽有些不解,忙問:“為什么都說給我?”
誰知男人一聽笑了一下,淡淡的話:“你的不也說給我了嗎?我的當然要說給你了。”
噢,就這么個簡單的原因嗎?
“這么簡單?”
她急切的問了一句。
“對,別想多了,就這么簡單。”
谷小溪只怕他把電話掛斷了,忙說:“我不信!”
“相信吧,沒事,注意身體,帶好孩子,我愛你!”
然后不等谷小溪說什么,對方的手機就斷了,谷小溪再撥也是忙音。
她不是傻子,她預測到事情有所變化,山雨欲來風滿樓,在她內心中她早就有想法,包括她出車禍在內,都在昭告著她什么?
只是這事她是想不透的,她只能等待著見招拆招了。
內心的焦急讓她有點無法忍受。
她先不到的書房的左下角,果然用力抬其下面有一張不起眼的折疊整齊的小紙條。
上面寫著一串的密碼,她快速的看了一眼,谷小溪的優(yōu)勢就是有著超強的記憶,兒子在這一點上也繼承了她一這一優(yōu)點。
她把這一串數(shù)字走到一樓大廳,看著正在看電視的兒子叫了一句:“九點。”
她的這一句話聽上去一定很來歷,連向來就不太聽話的九點臉上都怔了一下,然后神情立刻也跟著嚴肅了。
“麻麻,有事?”
“過來。”
九點一聽放下手中的遙控,正式的走到媽媽跟前,那一臉的成熟讓谷小溪心微微的有些痛,早熟來源于家庭的磨難。
“兒子,聽著,記住這三個號碼。”
然后她把嘴放到了兒子的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兒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媽媽鄭重的說:“放心,我明白,兒子不那么笨!”
九點看了一眼,說:“記住了。”
谷小溪返回書房把那張紙給撕掉了,留下畢竟不是好事。
辦完這一件事,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在書房里來回的轉。
把桌子上的書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起了瑞麗。
一撥能瑞麗的電話,瑞麗就沒好氣的說:“終于想起我來了。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不說,你把這個法國也忘記了吧,工廠也不想要了。”
谷小溪一聽“呵呵”一笑,沒有看到她的笑多么不達心。
“我怎么可能忘記你呢?就你說的,我忘記瑞麗也不忘記法國啊,那可是每月都給我報賬的地方啊,那里是我的搖錢樹,誰能把搖錢樹忘記了。”
她那張陰郁的臉上圓眼一眨,話題一轉就問:“怎么這么不高興呢?沒讓你與蘇特助見面不開心了吧!過些日子撮合你倆結婚吧!”
瑞麗一聽一肚子氣的在電話的那邊說:“什么呀?那人頂沒良心了,我打電話他也不過說三言兩語就說有事了,最近兩天電話都少了。”
噢,谷小溪聽明白了,看來這事情很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誰都不透一點風聲。
谷小溪知道可能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發(fā)生,所以這兩天她緊鑼密鼓的安排工作。
首要的一個方面,把瑞麗從法國召回,瑞麗還是能給她獨擋一面的。
究竟有多大的問題,問題是不是真的要發(fā)生,她也不知道,但是,未雨綢繆這是必須的吧。
沒人知道她整天的在忙什么?沒有會注意忙碌的她,就車禍的事這些天也鮮為提起。
其實這只是她自己的內心感受,她已經把周圍的一切都忽視了,就連她的員工都感覺到最近總裁很不平常。
那張姣美的臉每天陰沉了布滿雨的云層,那雙圓而這的美眸深邃的都暗沉了下去。
每天那輕快搖拽的腳步也步成了急匆匆的腳步,就像是與誰在賽跑。
忙碌的她看上去到是那么的正常,回到家中她都顧不得與孩子說話。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與曹氏合作的那個渡假村的事,也因為進入的隆冬季節(jié)而停下來了。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就邊平時愛找她麻煩的人也都沒再露面。
忙碌中她的生日快到了。
她都忘記了,忽然有一天一個短信發(fā)了過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她內心一個激動,心開始狂跳,至少知道他的存在與安全。
她趕忙把自己的電話撥了回去,電話已經無法接通。
她悵然若失的放下了手機,內心只是給了一個默默的祝愿。
有時她有意無意的去問一下瑞麗蘇特助也她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瑞麗總是愛理不理的隨便說那么一句:“不知道,最近沒聯(lián)系。”
就在這種靜的可怕的時候,一切該爆發(fā)的真的爆發(fā)了。
一天她正在看自己與松氏合作的服裝加工方面的財務情況,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看,這個人剛好她想找的人——松景鶴。
她帶著一種職業(yè)的微笑一撥手機說:“喂,我剛要找你的……”
誰知里面用一種帶著焦急的聲音對她說:“家里有事了,先回家去。”
“回家去?”
她一想上一次松太太把她純粹是趕出來的,所以才出的那場車禍,這次自己真心不再想回那個家了。
“對,有大事了,我去接你。”
谷小溪一直也沒有汽車開,那輛紅色的跑車太過顯眼,一般的情況下她是不開的,除非有極特殊的原因。
松景鶴一到,看著他那張陰沉的面孔,谷小溪問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其實她的內心也在不停的敲著小鼓,只是她實在想從別人口中證實一下這種事情。
松景鶴閉著眼睛只是冰冷而帶焦躁的說:“回去就知道了。”
谷小溪就再也沒有說話。
一路無話的他們,氣氛壓抑的氣壓低的讓司機呼吸都困難了。
司機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看兩人。
路平時不覺得多么長,今天是格外的漫長,谷小溪再也不想看外面這蕭瑟的冬天景色。
她閉上了雙眼,開始胡思亂想也想不出一個頭緒。
事情一定帶有危險性,所以松一鶴才封鎖了她的消息。
為的是不讓她知道。
不讓她太為他擔心。
現(xiàn)在僅僅是她的猜測,有時她又解釋自己一下,不要多想或許是家中其他人或事,干嗎總把壞事想到一鶴身上。
松一鶴絕不是一個蠻干的人。
車到了,終于到了。
谷小溪默不作聲的下了車,隨同松景鶴那急切的腳步走向松家正房大廳,一進家就先聽到的是松太太的那低低的哭聲。
整個大廳一派的嚴肅,氣氛壓抑的掉一根針都聽得見了。
谷小溪一掃整個屋子里的人,內心就猛的一抽,熱血上涌,她感覺自己眼前黑了一下。
用力的她閉了一下眼睛,現(xiàn)在要鎮(zhèn)定,不是慌亂的時候。
她睜開眼睛后,一臉的肅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松太太一看她走了進來,站起來就來到奔到她的跟,那一張正在哭喪的臉含著淚花揪住她的衣服就大罵了起來:“你個掃帚星又回來了,我兒子都是因為你才出事的。我真想打死你。”
谷小溪一臉的木然,這次她一動也未動,眼睛也沒有看向這個正沖自己齜牙咧嘴大罵的太太。
她什么表示也沒有,如同什么事也沒有一樣,她看向了老太爺。
這次老太爺?shù)哪槼恋娜缍炖锏姆鈨龅暮蠛且宦暎骸白∈郑F(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馬上有事情要商議。”
媚兒趕快上來把松太太哄勸說:“舅媽,一哥哥的正耽擱不得,先想辦法,別著急。”
谷小溪冰冷的臉掃了一下媚兒,然后轉開了。
松太太在媚兒的拉扯下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谷小溪也不用別人說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下了。
然后靜靜的無焦距的看著窗外。
只是兩手緊緊的握著手中一個黑色的真皮包。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除谷小溪外所有的人都看向松柏陽。
松柏陽用他那帶著濃重嘶啞的聲音說:“今天把大家召回,是因為松一鶴的事情,他應該是出事了,幾天時間的他與家里失去了所有的聯(lián)系,所以我們需要想一下辦法,去打探一下。”
松景鶴接著就說:“他應該是與一幫子海盜交上手了,現(xiàn)在被這部分人給控住了,應該是存在著生命的危險。”
怎么會是海盜?
谷小溪內心翻轉了一下,就她自己分析來看,他應該還是與江氏與愛麗斯家有矛盾。
他尤其是收購江氏,這是一個說不清的問題,可給問題還就在這里。
那海盜是怎么回事呢?
憑松一鶴的精明,他不應該沒有把握的與這幫人交集在一起吧。
而且從媒體上也沒有任何有關的消息啊。
“是這樣。”
老太爺說了一句。
然后他站了起來,用拐仗用力和戳地說:“應該是江氏干的。”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谷小溪的猜測落地了。
這就對了。
她早就隱約的感到這個江氏是有問題的。
她是從那天保險柜里發(fā)現(xiàn)的資料中分析看到的。
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了。
誰都能從愛麗斯的身上看到江氏的力量。
這樣的問題誰去呢?誰又能管的了呢?
景鶴沉默了一會說:“爺爺,我過去看一看吧?”
他覺得現(xiàn)在的松家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