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抬起眼看著他,默默的不作聲。
她真的很難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再提另一個男人,而且那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
“不用這么看著我,你去吧,我不介意。”
其實他內心介意。
他這么一說,谷小溪還真的感動了,她當然知道,沒有哪一個男人內心不介意的。
她看了看他,然后低頭沉默不語,對于這個當看對她如些苛刻如今卻又如此瘋狂愛她的男人她還是有點不理解。
可是畢竟要走在一起了,不論是何原因,她也要尊重他那內心的那份感受。
她站了起來,向他擠出一點不自然的笑容。
“別想太多,我是因為剛才手疼而沒情緒,現在好多了,我們走吧!”
她一低頭,向頭默默的走了。
馮澤雨在后面緊跟,兩人都沉默著,沒有交談的氣氛。
一起走進電梯間的時候,谷小溪帶著感激的目光說:“真的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這幾句話是真心的。
她救了松一鶴,傷了自己,松家卻沒有一個人露面來問候一下,她在松家心目中永遠都是臭狗屎。
如果不是馮澤雨出面把整個家給安排的妥當,真不知道家該怎么過。
她一個人是一個家的頂梁柱。
“跟我還用客氣嗎?”
馮澤雨大膽的摸了摸她的臉,她沒有躲,今生倒是想躲還能躲的開嗎?
“我想請你吃飯。”
谷小溪對他真誠的說。
“是嗎?謝謝,省著點你那錢吧,還是吃我的吧!”
馮澤雨竟然捏了捏她那張精致因消瘦而微微讓他心痛的臉。
谷小溪抬了抬手,手的痛癢又開始了,她抿了抿嘴,咬了一下牙。
然后再次開口說:“別那么看我,我怎么著請你吃一頓飯出吃不窮的,本市的高級飯店任你挑。”
“是嗎?”馮澤雨那張俊臉線條柔和帶著瀲滟的光澤。
此男人與松一鶴那霸氣犀利喜歡對她帶著邪魅態度一點也不一樣。
此人真如他所說,跟一個謙謙公子一樣。
只不過此人更善于隱藏自己,這樣的人跟一個玉面狐貍一樣的不可小瞧。
松一鶴對蔣芷蘭的態度既可看出,如果說與谷小溪離婚是根本沒有感情,那么他對蔣芷蘭可是有著深情厚意的,離婚時也是那么的絕然,而且絕然不提前面的事,似乎他早已把那個心愛的女人從自己心中扔掉。
這個男人是追求個人精神世界的人,在他的愛情世界里,感情要摯純摯真的,所以他再次愛上了谷小溪。
馮澤雨也是在痛定思痛以后醒悟到的,也不能不說受松一鶴對他的屢次的點撥。
來到了一樓,他輕輕的扶著她的胳膊,帶著點撒嬌一樣的嬌氣說:“那好吧,本人其實也比較挑剔的,那我隨你去吃西餐好了。”
啊?吃西餐,他喜歡嗎?他可是在中國長大的,不和她谷小溪在美國長大的一樣吧!
轉而一想,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些麥當勞之類的在中國不是非常火爆。
“好的,我請你當然要你高興。”
谷小溪平靜的對他說。
“唔,那就好吧!我開心。”
真心話,現在總覺得與谷小溪在一起走著都開心,總希望只夠一起走下去。
一說吃西餐,谷小溪立刻想起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都喜歡吃。
馮澤雨輕輕的給她拉開車門,把她扶了進去。
一坐入車內,谷小溪輕聲而傷感的說:“好想女兒了,明天去看一看她去,帶上兒子一起去。”
馮澤雨開動了汽車對她呵斥著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去,等我,總也不會照顧自己。”
馮澤雨這聲凜冽的聲音著實嚇了她一跳,她扭頭看了看他。
“不委屈是吧,總是自作主張。說過無數次了,有事可以找我,你什么時候找過我,像今天這事是不都怪你嗎?你不去掙那點可憐的錢,能這樣嗎?”
一說錢,谷小溪來精神了,那是可憐了錢嗎?那可是在筆巨款哦,五百萬當日到手,現在她陳阿嬌還欠她歌廳的錢,好嗎,差點忘要了。
谷小溪把手一舉說:“那不是小錢,那可是我的周轉資金。”
她的思想突然說變說變,她又想自己的女兒了,她看了看時間,說:“我想十點了,我要去看她一會兒請你吃飯。”
馮澤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愉悅的接受說:“好,我家小溪說去哪兒就去哪。”
“不,我不去了,還是明天再去吧!”
谷小溪忽然又覺得自己今天去的太晚了,不能與孩子玩更長的時間,她明天想把孩子帶到松一鶴跟前去看他。
現在她又開始懷疑松一鶴循規蹈矩,故計重演了。
他的心永遠懂他的就是她,她不想再往下想去,此人不惜犧牲自己也想要扭轉乾坤。
此時的他應該是很頹廢的,她不希望他這樣,那樣的他真的會死,所以昏迷后的他根本不想醒來。
她內心的繚亂讓她亂了方寸,表現的失態,不知如何。
“好吧,還是聽你的。”
這個男人真心好脾氣的,她怎么嘮騰也沒有厭煩,她真心為蔣芷蘭惋惜,他把她視作金子般的珍貴,她卻一點也不珍惜,她只懂重如何展示自己的魅力,而不顧及一個男人的感情,可惜啊,人各有志,蔣芷蘭死得其所。
來到那家意大利西餐廳,車一停下,馮澤雨下車,然后來到她的一邊,把門一拉,谷小溪剛想邁腿,他到很輕松的把她抱了出來。
谷小溪一下子想到了《天方夜譚》里面關于那個駱駝的故事,一點點的向主人提出要求,最后鉆進了主人的帳篷里,最后主人無地可去。
得寸進尺就是這樣,馮澤雨對她的動作膽子越來越大,溫水煮青蛙,快把她煮死了。
她臉一紅連忙說:“快快把我放下,讓人看到了笑話。”
馮澤雨一臉的坦蕩,那雙美眸上的標致的眉毛一揚:“誰想看都可以,我再愛谷小溪怎么了?”
谷小溪還穿著她的那身職業裝,一身正裝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他低微笑著,安靜的看著她,一步步的向餐廳走去。
那些服務生們忙開門撩簾迎接。
從十米外,這些迎賓的小服務員就能感到有一個強大的氣場向此而來,就知道有一位大人物來了,而且是一個難伺候的爺。
門口出現的修長的身材,帶著一臉的尊貴與優雅如紳士的男子的出,那張冷冰悠然的面孔讓小女服務員“嗤”了一口冷氣,差一點尖叫出聲,這是她夢中的男神。
成熟冷俊優雅超然。
她用嫉妒的目光看了一眼男人懷中的女人,心里在分析此女人一定是很優秀,不然怎么會博得一個高富帥男人如此愛。
服務員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向一個服務員引領下的坐位走去。
那高大的背影,挺撥的身材,懷抱一個嬌小的女人,讓她心中升起一種滄桑般的美。
馮澤雨把谷小溪往坐位上輕輕一放,溫柔疼愛的給她整理了一下身上弄皺的衣服,一邊輕聲的問:“吃什么,說話吧!”
谷小溪此時心情好的許多,對他一笑說:“今天我請你,應該說你吃什么說話吧!”
馮澤雨看了一眼眼前這位清純如純凈水的女人,心下一抽,如一股電流般的穿過。
他抬起就想掐她那張嫩的能擰出水來的精美的小臉,如一幅清淡的素描。
可是他的手卻拿起了桌子上的食譜,開始點菜。
這樣大的餐館上菜還是很快的,一轉眼的工夫,他們要的飯菜全部上齊了。
照例是由馮澤雨來喂給她吃,其中有一口是夾的太多了,谷小溪只吃了一半,別一半馮澤雨是猶豫的放在了自己的口中。
谷小溪尷尬的一抬手想制止他,他卻表現的很開心一樣,吃的格外有味,那里攜帶著她的口水。
誰知他夾起一小塊炸雞塊自己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塊放到谷小溪的嘴邊。
谷小溪那美眉一皺,大眼睛盯著那半小塊肉,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別吃自己的唇,自己的肉不好吃,吃別人的才好吃。”
這句出自己這位正人君子之口的話更讓她臉倐的一紅,身子自然的往后仰了一下。
“別躲呀,我的嘴不臟,真的。”
男人一句點明的話讓她再也無處可躲,她只好張開了嘴,輕輕的把那塊肉含在了自己的口中。
接下來馮澤雨好像得到一種情趣一樣,開始你半口我半口的吃了起來。
整頓飯也讓谷小溪吃的添堵。
可是馮澤雨最后吃的津津有味。
吃到中間的時候,他抽出一張紙輕輕的給谷小溪擦了擦嘴,然后用商量的語氣說:“小溪,我們是不是該考慮結婚的事了,不要說我這個人是乘你之危,非娶你不可,你知道想我馮澤雨的女人都想破腦子了。”
這一點她當然信,本市堂堂的馮澤雨與松一鶴那是平字并肩字的。
“我沒錢!”谷小溪這一句說的非常的有力度。
“小溪當然有錢,再說跟我結婚一切隨便你,想干醫生的工作我就給你開一家醫院,想干你現在的工作我幫你,想兩樣都開也隨你,不怕累死自己錢賺不完。”
最后這句,他說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