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學校的監控是一個小小的盲區。
九點把早已準備好的學校園丁用的一把小梯子放好,自已拎著書包上了墻,墻還是很高的,這高度對于九點來說充滿的不是恐懼而是挑戰的興奮。
兩個書包都讓他給扔出去了。
他看了看下面的十點說:“來上來,哥哥在這里接著你。”
十點不是膽小,在上到一半的時候,嚇的上不去了。
嘴里只叫著:“蟈蟈,蟈蟈,我怕。”
九點一看著急了,把胳膊長長的伸過去說:“十點,哥哥在這里,你怕什么,快把手給我。”
十點在抓住哥哥手的那一刻,一下子不怕了。
她騎在墻頭上,又害怕了。
向下一看眼都有些暈。
九點把自己從火房偷過來的綁在樹的一根大粗繩子一拉,“咝”的滑了下來。
他在外面小聲喊:“十點,拉繩子下來。”
十點向下一看可是為難了,她騎在墻上動也不敢動,九點對她一說急得她直哭。
九點一看實在沒轍了,只好自己又拉著繩子上去想辦法。
最后他不得不用最笨的辦法,把梯子跟墻的那邊給弄到了這邊。
好在這年頭那種梯子并不很重,九點費了費勁還弄的動的。
最后九點登著梯子先下一截,然后伸胳膊把妹妹給接了下來。
到底不是小孩純真的心,他覺得這個學校的梯子在外面會讓人搬走的,最后自己再次上墻,把梯子又弄了回去。
然后順著繩子一滑,落地了,拍了拍身上的土,背起書包問:“走的動吧,要不哥哥給你背上書包?!?
十點一看出來了,心情大開放。開心的把書包一背說:“背的動,快走吧,老師會追來的?!?
九點問了一句:“去哪里?”
十點一聽還不樂意一樣的說:“當然回家了,我想媽媽了。”
“嗯,我也想爸爸,媽媽了。”
一夜未睡的兩個孩子回去后單元門鎖著進不了家,兩人在外面凍了很久,終于等到里面出來一個人,兩人才趁機鉆了進去。
到家門口還是進不了家。
又困又累的他們就那樣睡著了。
十點講述的小臉興奮的都紅紅的了,在她的感受中自己好像經歷了一次探險旅游一樣,既興奮又刺!激。
殊不知早就把媽媽說的心里不是滴淚,而是在滴血了。
從不愛嘆氣的爸爸也嘆息了好幾次了。
只是那兩只修長的雙臂把兩個孩子攬的很緊,只怕掉地摔著一樣。
十點敘述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動作都有一種讓谷小溪似乎觸目驚心一般的緊張。
擔心之余,谷小溪還是對著九點批評到:“九點,以后不許你做冒險和事,有事情要與大人商量?!?
九點在爸爸身上把身子往后一扭,看著媽媽一臉的不滿說:“商量?你們大人把我們倆送入一個新的學校和我們商量了沒有?”
這一句話把谷小溪給噎的上不來氣了,還往下怎么說。
谷小溪看了一眼松一鶴,把頭一扭沒有說話。
松一鶴明知道谷小溪內心帶著說不出的怨氣,而且明明的對蘇特助說要跟他沒完。
他把眉毛一挑說:“好兒子,說的對,一看就是你老爸的兒子,對,干的好,以后老爸干什么事與我兒子商量行了吧。”
谷小溪一聽用力的剜了一眼松一鶴。
這是批評孩子嗎?分明是道歉。
話說回來,也真該對孩子道歉,谷小溪默不作聲了。
松一鶴一拍兒子的小腦袋說:“寶貝,下來,爸吸一只煙。”
兩個孩子一看萬事大吉,開心的從爸爸身上下來,九點一個小眼神,兩人鉆書房玩電腦去了。
谷小溪一看松一鶴又一開始吸煙,欲說又止,最后還是低下了頭。
松一鶴的煙圈不斷的向她這邊噴來,她感覺他好像是故意的。
她站了起來,就要向窗前走去。
步子還沒邁,手就被一個結實的一蹬,她一下子又坐了下來。
皺眉看了一下那只拉著她的手,想甩開,可是卻緊的把她的骨頭都握碎了。
她的臉都紅了,她一看那只沒希望的手,焦急的看著他說:“你……”
松一鶴把最后的一口煙噴向了她的臉,讓她使勁的咳嗽了兩聲。
“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適的嗎?”
那張陰冷的臉上一雙深邃的美眸用淬了冰般的目光看著她。
她慌亂中避開那雙直視她的雙眼,眨了幾眨,嘴張了幾張,最后下決心說:“我現在是你大嫂。”
“那也不過是你自封的,我也說讓你做我大嫂,你也做不了,你要為你的不聽話私自做決定受到懲罰?!?
他這句霸氣無邊的狠戾的話一出,把她猛的往跟前一帶。
谷小溪的身子如飛起一般直撞他懷。
他剛穩穩一接,谷小溪的電話響了。
松一鶴那雙冰冷的眼睛帶著明顯的慍怒,看了一眼手機,嘴里發出了一聲“哼”起身走開了。
谷小溪一看就知道是松天鶴發來的問候,她用柔聲細雨對松天鶴說:“天鶴,我沒事,很好,明天我們就帶孩子回去,我們就回家了。”
谷小溪與松一鶴商量的結果,兩個孩子回家由老太爺與爺爺去帶,反正老人也樂意有兩個孩子跟著他們,同時兩人能與孩子多見面。
松家的會議因兩個孩子的逃學而一得不延遲兩天。
這個家庭會議不同與一般人家的會議,這可是在商界翻手為去覆手為雨的事,所以非常的重要。
連松一鶴也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又要做什么樣的決定了。
當他們來到了自己松家的議事廳的時候,整個會場一派的嚴肅。
松家的媳婦們也來參加了。
媚兒也來了。
事個會議十幾個人,坐在圓桌旁。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著各種的猜測。
老太爺這么焦急想干什么了,老太爺畢竟是老了,他會宣布些什么?遺囑?還是干脆宣布松氏繼承人?是兒子還是三個孫子?每個人該怎么辦?
人們心中如揣著小免子一樣的不安。
松氏集團的股份問題都是口頭上說好的,兒子孫子各占一部分,只是老太爺自己占的比例最多,老太爺的那部分究竟怎樣繼承這是一大問題。
每一個人的表情在這里都是嚴肅的,只有谷小溪比較的坦然,心底無私天地寬,她根本就沒想到松氏的利益與自己有半毛線的關系。
每一個正襟危坐的人把個愛麗斯襯托的格格不入,連一向最為二的松景鶴的媳婦都開始暗中撇嘴。
在這嚴肅的氣氛中,愛麗斯扒在松一鶴的肩上,再嚴重點說是快掛在他身上了。
開會前她低聲的與松一鶴說:“一鶴,都兩晚上不回家了,到哪里去了,讓人家好等?!?
所有的人包括谷小溪在內都跟沒聽見一樣,也有人往愛麗斯臉上看了一下。
松一鶴那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似乎不知道這話在跟誰說。
他靜靜的看著手中的資料。
谷小溪也是,她手中拿的是一本財經雜志,封面上的風云人物是松一鶴。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封面中的人物是誰,而是很認真的開始讀里面的內容。
看上去一臉的深沉。
松天鶴有時扒過去跟著看幾眼,簡單的與她說兩句。
老太爺來了,攙扶他的人往一邊一撤,他往正在的大椅子上一坐,清了清嗓子,用那帶著滄桑的聲音直入主題的說:“現在松氏集團的業績不如人意,雖然說是在進步,但是,進步不大,到是讓馮低,黃氏趕上不少?!?
說話中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谷小溪。
還是吳鳳嘴快,一聽就是在批評自己的丈夫,把頭一抬說:“東面日出西面雨,這松氏如果說進步不大,比謝家進步的,謝家現在可是危機四伏了。”
老太爺看了一眼說話的吳鳳,嗓子用力的“嗯”了一聲。
“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怎么就不提一鶴自己的點點?”
爺爺一句話說的讓松景鶴用力把自己的老婆瞪了一眼。
吳鳳不滿的搖動了一下身子,不說話了。
“這松氏這幾年大的發展,有目只睹的是一鶴犧牲了自己的許多利益,才或許了今天松氏擠身商界大佛的地位,所以一鶴是功不可沒的。”
松一鶴一聽,立刻及時的說:“爺爺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吧!”
爺爺看也沒看松一鶴一下,只是靜靜的繼續講著自己想要講的話。
“鑒于今天松家內部的各種特殊關系,一鶴還得繼續擔任松氏集團的總裁。”
松一鶴一聽,臉上有點著急:“爺爺,不行,我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自己的公司還得打理的,會累死的?!?
松一鶴的這一句話還是起了作用了,松柏陽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天鶴還是不用擔任重要職務了,剩下的由一鶴與景鶴來擔任吧!”
最愛說話的是吳鳳,她尖著嗓子表示贊同說:“是呀,這就對了,不然的話這松氏集團該改成谷氏了。”
谷小溪在旁邊一聽,我勒著去,怎么又把她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