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谷小溪一抬頭的時候,那個人便悄然離開了。
剩下的是另一雙她比較熟悉一些的眼睛,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
這時有一個人走了下來,對她客氣而恭敬的說:“谷總裁,我們胡董讓您上去。”
谷小溪一臉無奈的表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下午整個把時候都耽誤過去了。
谷小溪走了上去,看著那個身穿白襯衣,黑西褲,倚在落地窗前,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男人,她內心有點詫異,這個男人在想什么呢?
男人的氣質還是非常獨特的,讓她總覺得他獨占一隅,有一種色迷迷的樣子,同時雙帶有一種自相矛盾的孤傲。
谷小溪不明白,怎么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氣質就不太一樣呢?
或許掌握經濟大權的人就有那種掌權的氣質吧。
自己是這樣吧,呵呵,自己的權力說實在的不能與他們相比之十分之一。
谷小溪上來就斜睨了他一眼說:“原來你是胡董事長啊,這么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
胡周往直的站了站,看上去更挺撥英俊了。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做為一名總裁充其量是你背后有能人支持,還有就是你很實干。”
谷小溪垂下眼瞼表示沉默,這人分明是在抬高了自己,對于這個胡周的能力她還是不太了解。
胡周手向前一指做了個“請”字動作,谷小溪跟著他一同向二樓的一個會客廳走去。
一進會客廳,胡周如同時了他的家一樣,并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單腿一跨~坐在了桌子上,然后抽一支煙吸了起來。
立刻在他的吞去吐霧下,眼前霧氣繚繞起來。
谷小溪找地方自己坐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把自己的嘴掩住。
她看了他一眼,原來這個胡周正在看著他。
只是他看上去帶著一種慵懶的閑適,而且兩眼迷離的看著她。
她很討厭這個看自己的眼睛。
谷小溪把臉別向他處,不再看他。
可是這個胡周好像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氣勢,帶有一種上位者的氣魄,好像他掌控了什么局勢。
谷小溪本來不知道他叫自己來做什么?所以也不想先說什么,人家不是說她只是實干嗎?看來沒有他的心眼了。
胡周還是把自己手中的煙吸完了,然后把煙蒂往煙缸里一扔,從桌子上下來,雙手插兜走到窗前看向窗外。
“我這次約你來還是上次我說過的事。”
上次說過事?谷小溪一聽都想不起來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似乎他們都未再見過面。
“什么事?”
“嫁給我!”
這句話再一次把谷小溪給雷暈了。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怎么可以對他說這話。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美的有些妖嬈的男人,真的讓她難以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谷小溪看了他一眼“嗤”的一笑說:“我們是不是檢查一下我倆到底是誰瘋了。”
胡周身子一轉說:“誰也沒瘋。”
他說話還是帶著那個一種邪魅。
谷小溪想立刻從這里離開,她還是無奈的說:“如果你叫我過來僅僅是開玩笑的,我告訴你你還是以后別再有這種想法,姐沒時候陪你玩。”
胡周一聽,那張俊臉帶上點妖嬈的笑容。
“如果說是姐,你也是,因為你比我大那么點哈,如果說不是你哪門子姐也不是。”
“什么意思?”
谷小溪疑問的盯著他,難道他根本就不是胡來的兒子?
看上去還真的不太像,胡來長的更粗獷剛勁有力一些,而此男人就是典型的奶油帥哥型的。
谷小溪一聽他的話她也不想參與這一家人的事,也不想挑明了說,只是無奈的一笑說:“干嗎一定要娶我,我是被人踢來踢去的女人,別都拿我開玩笑,你還是有點良知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谷小溪提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
剛轉身的時候,胳膊被人拉住了。
男人那妖嬈邪魅卻很動聽的語音在她耳邊說:“離開松一鶴,與他在一起很危險。”
然后他把她的身子一轉,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雙臂說:“跟我在一起我給你幸福,如果你不聽后果自負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谷小溪一笑,把好看的眉毛一挑說:“你是不是也為了財產問題,那樣的話也大可放心,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糾葛。”
男人那薄唇向上一翹笑了一下,說:“是,也不全是,我怕你落入別人手中,所以我想搶占先機。”
谷小溪真的被這句話搞暈了,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在本世紀?
這是出自哪里的話?
“你瘋了吧?”
谷小溪毫不客氣的盯著眼前這個說話的男人,認真的審視著他。
“哈哈”男人笑了起來,熱氣噴了她一臉,谷小溪不自主的把臉一扭,想從他手中逃離,可是他抓的很緊。
“小溪,松一鶴遲早會玩死自己的,他玩的太大了,你還不明白吧,所以我想你還是提前撤吧,省的讓松家再把你轟出來,跟我你會幸福的。”
谷小溪猛一用力,終于把抓著她的男人甩開了。
她往后退了兩步,空氣的溫度有些驟然的下降。
“你都知道什么?”
她的話問的多少帶上了顫音。
內心的她有些緊張,心跳開始加速。
她的拳緊緊的握在胸前。
“怎么?害怕了?”
那個男人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后繼續往他的桌子上一坐,再次點燃了一支煙。
“害怕也是正常的,也就是我們之間的特殊關系我才多少透露有些,其他人我不告訴他,這可是商業等等方面的機密!”
谷小溪再次握緊拳頭,一臉冰冷的看著胡周問:“有多少人知道。”
胡周看著她那緊張的神情一笑說:“除了我,我不知道誰還知道,上次我就透過一點給你了。”
是,谷小溪知道上次他就話里有話,這事不是她沒思考過,而是思考也沒用,只能等待。
“你想怎樣?”
“想讓你嫁給我,那樣松一鶴或許能保性命。”
谷小溪一聽臉上扯起一絲微笑,在屋子里轉了一圈,又原地轉回說:“我可不是能生孩子了,你胡周能接受嗎?”
胡周一聽一臉痞痞的微笑,說:“你說好好做你老婆行了,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去了。”
谷小溪本就試探他,一聽無聊,轉身就走。
“記住我說的話,到時別忘記了。”
身后男人帶著一種笑聲好像是叮囑了她一句。實則是在提醒強化她的思想。
她走了出來,表面看上去這個男人說的話很無理,實則好像在提醒了她什么?
她思想一路的雜亂回到了家中,孩子們還沒有回來,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孩子在外面吃了飯再回來。
她把手中的包往沙發上一扔,就躺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她想啊想啊,忽然就像是要菩提樹下大徹大悟了一樣。
一翻身坐了起來,提起包,從鏡子跟前照了照自己,把自己的長發用手指梳理了一下。
然后自言自語的說:“谷小溪啊谷小溪,愁有用嗎?沒用,許多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愁出來的。”
她又在鏡子前轉了幾轉,說:“走吧,吃飯去吧,這個時候一定吃好吃的。”
谷小溪所謂的好吃的就是去吃西餐了。
本來要找個清靜的地方坐下來吃飯,誰知這輩子也難得清靜了。
一個人走了過來,甜甜酸酸的叫了一聲:“松家皇后姐姐。”
她一抬頭看到是媚兒,她沒說話,繼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然后把手機一拿看了一下時間。
媚兒往她對面一坐。
“這皇后姐姐還別說架子就是大。”
服務員走了過來。
谷小溪開始點餐,問了媚兒一句:“想吃什么?說話?”
媚兒嘻嘻一笑說:“如今可真是財大氣粗了哈,都能在這么貴的地方請我吃飯了。”
這一句分明是嘲諷谷小溪過去的落魄。
谷小溪并沒有看她,而是把眉毛一揚,笑了笑說:“這有什么?我再窮,什么時候也吃的起不顧飯。”
然后她對服務員說:“我點過的東西來兩份。”
媚兒也不客氣,就坐要她的對面看著她。
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就開始吃起來了。
媚兒用力的拉著盤中的牛肉,忽然面帶微笑的對谷小溪說:“皇后姐姐,你這個空頭皇后還是先好好坐著吧,我一哥哥現在可是忙的很,沒時間顧你,再者你要是識趣的話還是主動的離我一哥哥遠點為好。”
谷小溪給自己的口中塞了一塊牛肉,然后拿過一杯飲料就喝了一大口。
媚兒一看她那吃相,就“呵呵”的笑了起來,說:“我一哥哥那么優雅而紳士的人怎么就看上你了?”
谷小溪向她笑了一下,又吃了一大口說:“這人常說的一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不知道他還就喜歡像我這樣的女人,這叫豪放。”
谷小溪吃的更加張揚了。
“真心佩服胸心眼非常寬哈。這么愛我一哥哥,我一哥哥有困難你也吃的下。”
谷小溪看了一眼媚兒眼前的盤子,幾乎未動多少。
“哦,看來你是吃不下了。”
說完,她又吃了一大口。
吃的媚兒的嘴都跟著咧了一下。
媚兒臉上帶上了慍怒。
把刀叉一放說:“如果你離我一哥哥遠點,他會好過許多,你這樣不知趣別怪我不客氣。”
谷小溪看了一眼遠處的一株高大的盆景樹,然后偏了偏頭,斜睨了一下眼前女人,輕聲問了一句:“你威脅我?”
“我怎么干威脅你,我威脅你你怕嗎?”
媚兒繼續微笑著,笑的那么人畜無害一般。
谷小溪把刀與叉子“啪”的一放問:“你口口聲聲的說你的一哥哥怎么怎么樣了?到底他怎么了?你咒他做什么?昨天你沒看到他把江氏收購的事情嗎?”
媚兒把眉毛一挑,一臉不高興的說:“是。正因為這樣,才危險的,這是盲目的擴大再生產,會導致他資金的嚴重缺乏,而導致內部的經濟危機。”
谷小溪一聽,嘴角一勾,嘲諷的一笑。
媚兒當然不知她在笑什么?
只以為她是不屑的笑容。
笑她人云亦云吧,這可是聽她爸爸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