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氏集團。
白珠簽署著文件,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旁邊的秘書輕聲道:“總裁,讓醫生來看一下吧?”
白珠搖頭,將文件遞給她道:“三天后的董事會安排好了嗎?”
“嗯,已經通知下去了,不過各位董事的反應不一。”秘書道:“對于把總部遷到華夏這個決定,多數董事持反對意見,但也有個別董事認為,華夏未來是新的世界經濟體,將集團遷到華夏有利無害。”
“嗯,”白珠點頭道:“預料到了,知道目前咱們能得到幾票嗎?”
秘書道:“從現在的反饋來看,有把握的只有7票。”
“對方呢?”
秘書道:“比咱們多一票,8票。”
白珠點頭,“也就是說,誰能爭取到剩下的5票,誰就能獲勝。”
“嗯,”秘書皺著眉道:“這5位董事中,只有1位董事有意向支持咱們,剩下的4位態度都不樂觀。”
白珠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不同意,無非是因為利益問題。把這4位董事的資料給我,我親自去和他們談。”
秘書聽到白珠這么說,臉上露出喜色道:“是,總裁。”
如果總裁親自出馬的話,那勝算一定很大。
“可是總裁,您的身體……”
白珠咳嗽了幾聲道:“沒事,去準備吧。我今晚就出發。”
秘書猶豫了一下道:“是。”
其它4位董事都分部在不同的地方,如果要談判的話,今晚必須出發,不然就趕不上三天后的董事會投票。
秘書走后,白珠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皺眉,喝了點水。
剛喝完,莊園那邊就來了電話。
“喂,奶奶。”白珠接起了電話,笑著道:“奶奶,我已經在準備回去了,您先睡。讓管家接一下電話。”
聽到白珠讓管家接電話,白夢責備道:“你現在還找老管家,分明是今晚不打算回來了。白珠,你忘了醫生說的嗎,現在你要好好休息,好好養病。白氏集團沒有你幾天也不會倒,你趕緊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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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笑著道:“奶奶,最近不行。”
“不行,為什么?”
“三天后,有一場董事會。”
白夢訝異道:“我怎么不知道三天后有董事會?白珠,你為什么召開董事會?”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企業是不會召開董事會的。
白夢也是董事會成員之一,也是白珠相信一定能得到票的人之一。
白珠道:“奶奶,具體等我回來再跟你說,您先讓管家接一下電話。”
白夢將電話給了老管家。
老管家聽完白珠所說,恭敬道:“是,我立刻讓人送過去。”
“白珠要做什么?”老管家一掛完電話,白夢立刻詢問。
老管家道:“小主人讓我給她準備一下行李,今晚她要飛往意大利。”
白夢道:“那是馬里諾董事的所在地。能讓白珠親自出馬的,必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老管家,準備車,我要去一趟公司。”
“是。主人。”
白珠看著馬里諾的資料,在四個人中,她對這個人是最熟悉的。馬里諾是意大利一個上流家族的成員,這人不愛錢,也不缺錢,獨愛珍寶,尤其是鉆石。
他會注資白氏,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白氏握有世界上最珍貴的鉆石之一:瑪麗之血。
瑪麗之血,是白珠家族幾代傳下來的寶貝,只有白氏的人才能打開藏寶室,所以白珠有把握,能夠勸動這個馬里諾。如果能將馬里諾的票得到,那么他們的局面就會有所平衡,再爭取其它三票也會更容易一些。
只是,對方的人同樣也在爭取。
白珠揉了揉太陽穴,要將白氏集團總部遷到華夏,要面對的阻擾不止有白氏內部的董事,還包括英國zf,現在他們對白氏有多重視,未來就會多用力阻擾白氏總部的離開。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須先把剩下的四票爭取到,至少要爭取到3票。這樣就會比對方多一票。
“出發吧。”
“等等,總裁,董事長來了。”
“奶奶怎么來了?”白珠剛說完,敲門聲已經響起,秘書打開門,正是白夢。“奶奶。”
白夢道:“白珠,你要將白氏總部遷到華夏?”
“是。”
“你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讓集團的發展,倒退幾十年嗎?”白夢責備道,她沒想到白珠居然瞞著她,默不作聲地就做了這個決定。如果不是路上有老董事打電話給她,跟她說這件事,她還被蒙在鼓里。
“奶奶,不會的,我很看好華夏的經濟。”
“白珠,不是看好就可以的!你看看世界上一流的集團,有誰會把總部設在華夏?到時候,這些人你怎么處理?就算你處理得好,你怎么面對法國zf的制裁?”
白珠道:“奶奶,這些我能處理。”
見白珠這么堅決,白夢道:“不行,我不同意!”
秘書聽到這句話,立馬著急道:“董事長,如果您不同意的話,總裁這邊的票數就會少一票,到時候如果總裁輸了,他們可能會要求更換總裁,對白氏的發展更加不利。”
這次董事會一旦投票輸了,緊接著的代價就是白珠讓出總裁一職,這也是董事會同意投票的條件。
“總之,我絕不同意你做出這么草率的決定!”白夢道:“老管家,把白珠給我帶回家,今晚哪里也不許去!”
白珠看著白夢,堅決果斷道:“奶奶,我必須召開董事會,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也沒必要再繼任白氏集團的總裁一職。”
“你!”白夢氣得想要拿起拐杖打白珠,可是她的拐杖還沒落下去,就見白珠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白珠,怎么了?”白夢上前,看到白珠的嘴角已經有血,“你這個傻孩子,不是說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嗎?!現在怎么鬧成這樣!你到底有沒有把奶奶的話聽進去,這世界上哪個男人都一樣,你怎么這么執著。”
白珠擦掉嘴角的血,淡淡笑著道:“我不是執著,只是不想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