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陸子其有些敬佩小貝的承受能力,一般的小孩子見到這種綁架,沒有三四天是不會調(diào)節(jié)好情緒心情的,可是小貝剛從綁匪手中出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來陪小寶了,看來還真是小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連忙來到手術(shù)室門口,陸子其見手術(shù)室里的燈還在亮著,心中有些煩躁,臉色陰沉的上前,看著殷泓冷冷開口:“那些綁匪呢?”
“回陸少,全部都關(guān)在總部地下室里了,只是,陸少,為首的那個綁匪,已經(jīng)身亡。”殷泓恭敬的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陸子其深深的看了殷泓一眼,隨后冷漠的吐出,“剩下的人務(wù)必好生“照顧”著,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語氣冷漠充滿了寒氣,讓殷泓都有些膽顫,千萬不能得罪他,千萬不能。
手術(shù)室里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陸子其和喬慕陸子晨還有夏冰寒連忙迎上去,“醫(yī)生,怎么樣了?”
“小少爺?shù)膫椴皇翘珖乐兀皇怯行┹p微的腦震蕩,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至于夏小姐……”說道這里,醫(yī)生低下頭去。
“她怎么了?”夏冰寒一把拽著醫(yī)生的領(lǐng)子,眼球通紅,布滿了血絲,仿佛一個吃人的怪物一樣盯著醫(yī)生。
醫(yī)生哪里見過這樣人,嚇得臉色瞬間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夏小姐她……她,腦部受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不知道能不能……醒來,這要看她的意志力和……求生欲望……”
“什么叫不能醒來,立刻給我聯(lián)系最好的腦部醫(yī)生,你們要是救不醒她,就統(tǒng)統(tǒng)去給我陪她。”夏冰寒一把將醫(yī)生推到后面的門上,沖著他一陣怒吼。
“是,是,是……”醫(yī)生差點摔倒,踉蹌著爬起來,逃也似的跑走。
就在這時,一位帥氣俊美的醫(yī)生走了過來,他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有細汗?jié)B出,看樣子是跑來的。
“崔沐陽!”看到醫(yī)生,陸子晨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崔沐陽是國內(nèi)頂尖的優(yōu)秀的腦部醫(yī)生,只是五年前和袁縵羽出現(xiàn)過緋聞,從那以后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陸子晨和陸子其他們都相信,崔沐陽和袁縵羽是清白的,后來也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馮欣靈設(shè)計的。
“陸大哥,別擔心,我來。”崔沐陽上前,拍了拍陸子其的肩膀,隨后又走到夏冰寒的面前,看著他淡淡開口:“夏少,稍安勿躁,夏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看到崔沐陽,夏冰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打量他是誰,但是見陸子其和他很熟的樣子,莫名的有些安心,看著他走進了手術(shù)室里。
很快喬喬被推了出來,喬慕陪著喬喬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里,陸子其和夏冰寒依舊守在手術(shù)室門口,陸子晨和喬慕去病房里照顧著喬喬。
“老師,媽咪是不是出事了,喬喬呢?”小寶吃著飯,擔心的看著孫沛,眼中閃著水汪汪的光芒,盯著孫沛。
看著他這樣無辜的目光,孫沛有些不忍心騙他,但是又不敢告訴他真相,沖著他笑了笑,“沒事,小寶,老師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吃飯。”說完,連忙起身進了洗手間。
“小貝,媽咪和喬喬出什么事情了?”小寶看著小貝,小貝此時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坐在床邊還有些心有余悸,眼眶紅腫著。
“壞人抓了我們,媽咪被他們綁起來……還打我和媽咪……喬喬流了好多血……”想到那些綁匪的惡行,小貝說著說著豆大的淚滴不斷的落下,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看樣子還是有些害怕。
見小貝的樣子,小寶皺起眉頭,連忙伸出手抱著小貝,眼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媽咪和喬喬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兩個小時候,崔沐陽從手術(shù)室里走出來,他此時十分的虛弱,手上有些鮮血,摘下口罩,看著陸子其和夏冰寒,沖著他們虛弱的一笑,“暫無生命危險了,以前夏小姐的腦部似乎也受過傷害,兩次受傷,恐怕會有后遺癥,等到夏小姐醒來,再作全面的調(diào)查。”
聽到?jīng)]事了,夏冰寒陸子其都暗暗松了一口氣,夏冰寒有些無助的靠在墻上,一直緊繃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等著夏縵羽轉(zhuǎn)到重癥監(jiān)護室里,夏冰寒和陸子其才放心下來,一起走進小寶的病房里。
看到夏冰寒來,小寶眼中有些欣喜,“舅舅……”說著,就跑下床撲到夏冰寒的懷中。
夏冰寒一把將小寶抱起,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小寶又長高了。”
“唔,討厭,舅舅你又喝酒……好難聞。”小寶被夏冰寒抱在懷中,聞到夏冰寒身上的酒味和那些女人的香味,連忙捂著鼻子。
“舅舅,舅舅,媽咪呢?媽咪怎么樣了?”小寶忽然想起來,抓著夏冰寒的胳膊,一臉的擔心焦急。
夏冰寒寵愛的看著小寶,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媽咪沒事,放心吧,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小寶你要乖乖的,媽咪才會好起來,知道嗎?”
勸好小寶小貝,夏冰寒讓白秋生回來照顧小寶小貝,自己便和陸子其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來到關(guān),押那伙綁匪的地方,喬慕?jīng)]有來,只有陸子其和夏冰寒兩人,站在地下室門口,兩個人神色冷峻,周圍壓抑著一股冷肅之氣。
喬慕的組織是A市最為龐大的地下組織團伙,成為暗夜,暗夜里的小弟不計其數(shù),分工明確,并且人心齊整,有很多被特意送去殺手組織培訓(xùn)回來的。
此時的地下室里,黑壓壓的站滿了暗夜的小弟,暗夜的小弟中間,跪著五名被反綁著的綁匪,身上全部都沾滿了鮮血,奄奄一息。
旁邊還有兩具尸體,一具是那個要欺負夏縵羽的光頭大漢的尸體,另外一具是一個綁匪的尸體。
陸子其和夏冰寒緩緩走上前,立刻就有一名暗夜的小弟上前,“陸少,什么話也問不出來。”
他們已經(jīng)對這些綁匪嚴刑逼供了,可是根本沒有效果,所有的人都沒有說為什么要綁架夏縵羽和小貝喬喬。
聞言,陸子其眸中寒意加深,他微微挑眉,上前蹲下,伸出手挑起一個綁匪的下巴,看著他滿臉鮮血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什么都不肯說?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語氣冷漠充滿了寒意,那名綁匪莫名的打了個冷顫,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絕望,眼中滿是驚恐,看著陸子其,慌忙要低下頭去磕頭求饒,“陸少,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平哥他都已經(jīng)死了,我們只是他的小弟跑腿,真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真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綁匪不斷的磕頭,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云風,云雨,好好照顧一下這個人。”陸子其漠然起身,睥睨的看著地上摔倒的這個綁匪,似乎,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
“是。”兩名暗夜的小弟上前,手中拿著尖銳的刀子,沖著那個綁匪走過去。
很快,地下室里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一聲聲猶如刀子般刻在心中,讓人感覺到恐怖陰森,極為壓抑。
“放心,你不會死的那么快的,他們會一刀刀的剜下你的肉,直到你身上的肉少了一半,才會火火的疼死。”陸子其微微一笑,妖艷俊美的笑容,像極了來自地獄里的修羅魔剎。
夏冰寒眼中閃過一絲不適,隨后冷漠的上前,捏住一旁嚇得渾身發(fā)抖的另一名綁匪,眼中的寒意迸現(xiàn),“若是不想死的話,就將知道的所有實情說出來,否則,你們會和他的下場一樣,并且,你們的家人,也絕對不會好過。”
此時,那個被刀剜的綁匪又凄慘的叫起來,聲音相比之前,已經(jīng)有些虛弱了。
旁邊的四名綁匪渾身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的可怕,這樣殘忍的手段,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可怕,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們做了什么孽,才得罪了他們啊。
“我,我說,我說……”這時,一個綁匪再也受不了了,哭喊著,不斷的磕頭。
夏冰寒起身,和陸子其站在一起冷冷的盯著他。
“我們平哥那天忽然接了個電話,說是要他綁架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只要把他們綁架到手,他們就會給我們一千萬,后來平哥就出去了,至于他們在電話里聊了什么,我們真的不知情,陸少,少爺,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們家里還有母親,還有孩子,我們只是圖一口吃的,也只是為了他們能夠過上好的生活。陸少,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們吧,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那個綁匪看起來年紀不大,說著哭的傷心欲絕,不斷的在地上磕頭。
聽到他的話,陸子其和夏冰寒相視一眼,果然有問題,這個綁匪說有人要他們綁架夏縵羽,給他們一千萬,但是夏冰寒和陸子其接到的電話是勒索錢數(shù)要兩億,看樣子,一定是有人指使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