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縵羽和陸子其也不想去包間,隨便在大廳里找了個靠窗的位子,看著外面的學生來來往往,不禁有些感觸,以前和曉曉也是在這里上學,感覺就是一眨眼,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
自己已經二十三了,小寶小貝都四歲了,而曉曉,一直停留在永遠的十八歲。
香噴噴的粥被雪姨親自端上來,夏縵羽和陸子其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去各自端著自己的粥,“雪姨啊,那個你和諸葛叔叔是怎么認識的?”夏縵羽忽然神秘兮兮的望了站在吧臺收錢的諸葛朔一眼,好奇的問道。
雪姨坐在夏縵羽的對面,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我和他啊,小時候就認識,那時候我們是鄰居,到了高中畢業,他家里似乎出了事情,父母都去世了,后來他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前不久,他和尹哲勛一起來這里……”
“尹哲勛?”夏縵羽又好奇的問道:“諸葛叔叔是尹哲勛的什么人啊?”
“雪姨,外面有人找。”此時,一位服務員從外面進來,喊著雪姨,打斷了夏縵羽和雪姨的談話。
“哎,好……”雪姨連忙應了聲,又沖著夏縵羽和陸子其道:“你們先吃,待會我再過來陪你們。”
夏縵羽喝一口粥,甜甜的,沖著雪姨微微一笑,“沒事,雪姨,你先忙吧,我們還有事,吃完就走了。”
雪姨離開,陸子其喝完粥,看著夏縵羽,淡淡開口:“諸葛朔是尹家的管家,應該算是老管家了,尹家的老爺子最為看重的人,在H國,幾乎是想要巴結討好尹家老爺子的人,都要先討好他巴結他。他似乎是十八歲就跟在老爺子身邊,如今已經二十多年了。”
“尹家老爺子最疼愛尹哲勛了,所以將諸葛朔派來照顧尹哲勛。”陸子其說完,夏縵羽看著諸葛朔的目光中不禁肅然起敬。
還沒等夏縵羽吃完,陸子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喬慕,怎么了……”陸子其皺眉,接聽了電話。
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陸子其無奈道,“知道了,我馬上去。你先安頓好她。”
掛掉電話,夏縵羽一臉擔憂的看著陸子其。
陸子其對上夏縵羽擔憂的目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對不起啊小羽,醫院里出了點事情,我不能送你回去了,等會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沒事,你先去吧。我正好在這里多陪陪雪姨。”夏縵羽微微一笑,示意沒事。
目送著陸子其上車,夏縵羽眼中閃過些許的落寞,她剛才聽到了喬慕的話,陸子其不在,韓悅兒就在鬧脾氣,韓悅兒,對陸子其已經依賴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看著眼前香噴噴的飯菜,忽然沒有了食欲,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目光雖然是在外面,可是心思早已經飄到遠處了。
回過神來,對面已經多了一個人,正在香噴噴的喝粥吃飯,剛才陸子其的那碗粥已經被撤去,尹哲勛點了一碗蓮子粥在喝著。
“哲勛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夏縵羽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有些意外的看著尹哲勛。
無論何時,尹哲勛的吃相都很優雅,抬頭沖著夏縵羽溫柔一笑,“就在陸子其走的時候。”
夏縵羽有些不好意思,原來自己已經發呆了這么久,“你怎么不叫我啊。”
“看你想事情想的入迷,就沒有叫你,怎么樣,想完了?”尹哲勛笑著,頗有幾分打趣的意味。
看著夏縵羽低頭傾城一笑,引得尹哲勛心情頗好。
“韓密去世了?”尹哲勛忽然問著夏縵羽。
夏縵羽愣了愣,點了點頭。“前天去世,明天下葬,你應該也會去吧。”在這個圈子里,幾乎有名有號的總裁都有著生意來往私下來往,韓密這樣算是出名的人物,吊唁會上應該會有很多的人去。
尹哲勛點了點頭,“雖然不怎么喜歡他那個小女兒,但是對于韓密這個人,我還是很敬重的。”
吊唁會:
韓悅兒一襲孝服,跪在韓密的靈前,哭的凄慘傷悲,靈堂里掛著韓密很大的灰白照片,中央擺放著一個漆黑的上好棺材,上面放了很多的花圈。
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都穿著黑色衣服,胸前佩著白花,上前為韓密獻上花圈或者白色花朵。
陸子其和喬慕金逸風也都一身黑衣,站在韓悅兒的身后,神色冷峻悲傷。
夏冰寒帶著夏縵羽緩緩走來,夏縵羽跟著夏冰寒為韓密獻上花圈,然后走到了一邊站好。
吊唁的人全部到齊,是神父開始禱告,隨后抬著韓密的棺材,開始向著外面的墓地走去。陸子其扶著哭的凄慘的韓悅兒,一步步的跟著棺材向著外面走出去。
看著棺材緩緩的落下,韓悅兒撲上去跪倒在地上,“爸……爸……你說話不算話,說好要陪我的,為什么自己先走了,爸……”
韓密下葬的地方是南山陵園,葬在這里的大多都是有錢有權的人,火化以后實行土葬。
看到韓悅兒哭的如此傷心,周圍的人不禁有些動容,為這個小丫頭感覺到可憐心酸。
尹哲勛慢慢的移動到夏縵羽的身邊,看到夏縵羽眼眶微紅泛出淚光,便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別被她的表面給騙了,傻丫頭。”
夏縵羽愣住,轉頭看著尹哲勛,有些不解。
處理完韓密的葬禮,韓悅兒跟著陸子其回到了陸家別墅,同時,陸子其又到夏家向夏縵羽提親,夏老爺子自然很是高興,便允許了,畢竟孩子都有了,也不介意什么,便讓夏縵羽領著小寶小貝去陸家居住。
臨走前,小寶不舍的看著夏冰寒和夏允鶴,一臉的委屈,“為什么要去他家住啊?”
“不是他家,小寶,那是你家,知道嗎?你是陸家的唯一繼承人,將來,那都是屬于你的財產。”夏冰寒當著陸子其的面,對小寶一字一句道。
陸子其倒也不怒,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這么給他說,陸子其估計分分鐘讓那人倒下,但是現在,說的人是他的大舅哥,而且聽得人還是自己的兒子,本來就是小寶的財產。
“可是,他沒有和媽咪結婚啊?”小寶嘟嘟嘴,有些不滿。
“無論結不結婚,他都是你爹地,身體里流的都是他陸家的血,以后要乖乖叫爹地。”夏縵羽走過來嚴肅的看著小寶。
小寶見夏縵羽真的生氣,便不再說話,主動拉著陸子其的手向著外面走出去。
小孩子玩性大,一上車,就和陸子其玩著游戲機樂不思蜀,開車的是帶著面具的阿臣,夏縵羽抱著小貝坐在副駕駛座。陸子其和小寶在后面玩游戲,時不時的開心的笑起來。
小貝一直打量著阿臣,好奇的看著他,眼中又有新奇,又有害怕。
意識到小貝一直盯著阿臣,夏縵羽出聲訓斥,“小貝,不能這樣盯著叔叔,不禮貌。”
“沒有啊,我在看叔叔好漂亮哦。”小貝單純的開口,確實,此時的阿臣,的確很漂亮,只是面具有些詭異,但是卻給他增加了一股莫名的美,很為妖冶的美。
阿臣嘴角微微勾起,輕輕開口:“小貝小姐也很漂亮。”
自從出事以后,阿臣就極少說話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啞巴,其實,阿臣只是不想說。
看樣子,阿臣和小貝兩個人很投緣。
抱著小貝,夏縵羽看著平安的阿臣,眼中存著盈盈笑意,“阿臣,謝謝你……”
當年,阿臣拼命的想要救回自己,車子卻爆炸時,夏縵羽真的害怕極了,能夠見到他平安歸來,真的很高興。
來到陸家,李媽很是高興,已經為小寶小貝收拾出來了房間,阿臣幫著夏縵羽把行李搬上去,李媽特別高興的幫著夏縵羽一起幫著把小寶小貝的東西擺在房間里。
收拾完小寶小貝的房間,夏縵羽出去,來到自己以前經常住的那間房間,李媽并沒有給打掃。皺著眉頭,有些不解,難道,自己是要和小寶小貝擠在一間房間嗎?
“你和我一個房間,我們是夫妻,住在一起不應該嗎?”陸子其穿著黑色襯衫,從后面緩緩走上前,環抱著夏縵羽,在她耳邊曖昧開口。
夏縵羽身子一顫,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沖著他微微一笑,“別,等到結婚以后再說,反正小寶小貝的床很大,今晚我和他們一起住。”說完,靈巧的從陸子其的懷中逃開,向著樓下走去。
陸子其嘴角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隨后大步上前,一把抓著夏縵羽的手腕,拉著她向著樓梯下走去。
“陸子其,你要去哪里?”夏縵羽有些慌亂,看著陸子其直接將自己拉到了停車場里。
“當然是領證了。”陸子其為夏縵羽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隨后自己走到駕駛座上坐下,沖著夏縵羽討好一笑。
夏縵羽愣住,隨后反應過來,“身份證戶口本我都沒有。”
“你媽,哦不對,是咱媽早就已經給我了。”陸子其狡猾的笑了笑,將一摞證件放在了夏縵羽的面前,隨后發動了車子,向著民政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