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走到兩個人跟前,晃了晃手裡面的刀,“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乖乖的,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繫你們的遲總,商量商量你們兩個人的價格!”
張熄滅了倉庫裡面的燈,周圍一片黑咕隆咚的,只有殘破的房頂照射進(jìn)來的一點月光。
裴萱看著地上,四處的尋找著什麼。裴萱向後靠了一下確定碰到了顧夏媛,“夏媛,你看看你那邊有沒有鋒利一點的東西,可以把繩子弄斷的。”
顧夏媛看向地上,發(fā)現(xiàn)一個東西很亮,動了動身子朝著那個方向移動過去。
“夏媛,你是看到什麼東西了嗎?”裴萱配合著顧夏媛移動著身子。
“嗯,我看到一個玻璃,應(yīng)該可以用。”
“好,太好了。”
兩個人合力移動了過去,顧夏媛轉(zhuǎn)動過身子,剛想著如何搶到玻璃讓她能夠把繩子弄開。去沒想到裴萱先開口了,“夏媛,你去撿玻璃,你把繩子弄開之後你再幫我解開。”
顧夏媛楞了一下,但隨即便答應(yīng)了。
顧夏媛吃力的轉(zhuǎn)動著玻璃,繩子很難弄開,弄了半天繩子才斷了一點。
裴萱覺得顧夏媛那邊已經(jīng)送了一點了,也許她在這個方向幫顧夏媛弄開會更快一點,“夏媛,你把玻璃給我,我來幫你。”
“我……我馬上就弄開了,我們交換萬一玻璃掉地上又要浪費時間。”顧夏媛想著裴萱這樣一定是怕她的繩子弄開了,不管她了。
“好,那你小心。”
顧夏媛繼續(xù)吃力的磨著繩子,終於顧夏媛能夠感覺到繩子已經(jīng)快鬆開了,顧夏媛直接把玻璃鬆開,使勁的拽開了繩子。顧夏媛將兩個手伸到前面,看著手上的紅印。
裴萱背對著顧夏媛,“夏媛,是繩子開了嗎?”裴萱等著顧夏媛幫她解開繩子。可是顧夏媛卻沒有回覆她。
顧夏媛將繩子從自己身上解開,站起身來,拿起地上的刀片走到裴萱的面前。裴萱疑惑的擡起頭看著顧夏媛,似乎感覺到顧夏媛並沒有有幫她解開繩子的意思。相反,在顧夏媛的眼睛裡面,裴萱看到的是濃濃的恨意,一種想要置她於死地的恨。
顧夏媛看了看手中的玻璃,又
看向裴萱,顧夏媛做了一個讓裴萱目瞪口呆的動作,她將手裡面的玻璃遠(yuǎn)遠(yuǎn)的拋了出去,裴萱甚至都沒有看到玻璃被扔到了什麼地方,那邊全部都是堆積的雜物。
“夏媛!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呢?”顧夏媛不屑的看向一旁,然後轉(zhuǎn)身回答著,“我要讓你死!借別人的手。”
裴萱絕望的看向顧夏媛,“就因爲(wèi)遲言澈嗎?我和你說過了,我不愛他!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你爲(wèi)什麼還要這樣做?”
“你不愛他,但不意味著他不愛你!”顧夏媛堅定的說著,她要的就是裴萱消失,但裴萱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遲言澈就一定會找到她!唯獨有一種把那可以讓她永遠(yuǎn)的不被遲言澈找到,那就是讓裴萱死。
“裴萱,對不起。我不能沒有澈。”說完顧夏媛就轉(zhuǎn)身離開。
顧夏媛剛擦就已經(jīng)看到了倉庫的一個側(cè)門,上面有幾處都已經(jīng)腐蝕了,只要砸?guī)紫麓蟾啪蜁幸粋€很大的洞,足夠她出去了。
身後的裴萱不停的喊著顧夏媛,但顧夏媛徑直的離開,並沒有停下。直到看不到顧夏媛。
顧夏媛出了門便順著馬路奔跑著,這個地方她根本不認(rèn)識,路上的人也很少。顧夏媛攔下了一輛車,找司機(jī)借了手機(jī)撥給了遲言澈。
“喂?澈,我是夏媛。”顧夏媛幾乎是哭著說出話來。
“夏媛?你在哪裡?裴萱呢?”遲言澈著急的詢問著。
“澈,我們出來了,我們都逃出來了。”
“裴萱也逃出來了嗎?裴萱呢?叫她聽電話。”
顧夏媛心裡面失落到極點,即便是這樣危機(jī)的時刻,遲言澈的心裡面也只有裴萱,他的心裡面難道就只有裴萱一個人嗎?顧夏媛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澈,裴萱說她要離開。所以她沒有和我在一起。她說她不想留在你的身邊,裴萱說這是個好機(jī)會,她要離開。”
遲言澈抓著顧夏媛的手滑了下來,裴萱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遲言澈又抓著顧夏媛的肩膀,很用力的搖晃著。
顧夏媛驟起眉頭,“澈,你弄疼我了。”
遲言澈這才意識到他用力太大了,“裴萱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
“我不知道,她沒有說過。”顧夏媛目光躲閃。
遲言澈總覺得哪裡很奇怪,但他也說不上來。但是裴萱選擇離開,或者可以說是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的,也可以說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遲言澈以爲(wèi)裴萱已經(jīng)一點點的開始願意待在他身邊了,沒有想到,她還是那麼的想要離開。
廖助理走到遲言澈身邊,看到顧夏媛有些震驚,“遲總,錢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顧小姐她回來了?”
遲言澈來回踱步著,他不知道這一次他還要不要去找裴萱。張元那邊他並不在意。
“給張元打電話。”
廖助理搖搖頭,“遲總,都是他聯(lián)繫我。”
張元不耐煩的拿出一張帶你話卡,給遲言澈撥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遲言澈的聲音傳歸來,“張元?”
“遲言澈我警告你最好快一點把錢給我送到指定的地方。”
張元打開倉庫的門卻發(fā)現(xiàn)只剩下了裴萱一個人,張元跑過去看到地上的繩子,顧夏媛跑掉了。張元澈了一塊布,塞住了裴萱的嘴。
“張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xiàn)在手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你還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勸你自己去自首,否則後果是你無法設(shè)想的。”
張元看了一眼裴萱,不知道遲言澈是什麼意思,“遲總真是身邊女人無數(shù),既然這樣,我願意降低籌碼。這個女人或許不如那個逃走的女人值錢,但至少也應(yīng)該值一半的價錢吧?”
遲言澈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顧夏媛,顧夏媛目光躲閃,“張元,你說什麼?”
張元扯下了裴萱最裡面的布,詢問著,“你叫什麼?”
“遲言澈救我!”
遲言澈能夠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裴萱,“裴萱?裴萱?”
張元拿過電話,“原來她叫裴萱啊?遲總,這個值多少錢,您開個價吧。您總不能把我逼死啊。”
“你不要亂來,我給你兩倍的價格,我這就讓人把錢放到你說的地方。”
“好,我要你一個人到交易地點!不要和耍花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