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么了?”張妍冷笑了一聲,沖著張正說道,“打我開始上班的時候起,我每個月百分之八十的錢都寄回了家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要租房子,還要生活,人家日子過得滋潤,而我呢,每天都在算計著應(yīng)該怎么省錢。”
“好不容易攢了錢買了一套房子,你倒好,悶聲不響的把它輸了,還在這里責(zé)怪我不早點(diǎn)拿錢去救你,張正,你真當(dāng)我是取款機(jī)呢?”張妍冷笑著說道,“爸媽寵你是他們的事情,從前就是我太慣著你,所以才讓你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樣好吃懶做的性格,這么大年紀(jì)了,除了賭錢,你還為這個家里做過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要讓我一無所有你才甘心?”張妍沖著張正吼道。
大概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嚴(yán)肅的張妍,張正有些慌亂,訕訕的說道,“什么一無所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劉強(qiáng)手底下的那些小混混可說了,只要你把一個什么……什么女人帶過去,不光不要還那五十萬,還把輸?shù)舻姆孔舆€給我們,張妍,現(xiàn)在房子也回來了,你就少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再說了,我剛剛也保證過了,說以后絕對不會再去賭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張正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張妍聽到張正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女人?是啊,對你來說,那就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已。”
張妍的心頭仿佛有尖刀在刺,痛到不能呼吸,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沖著張正說道,“但是張正,你知道嗎,這個女人,是我在蘇城最好的朋友,對我比你們這些所謂的至親好上千倍百倍。”
張妍冷笑了一聲,“你只會賭錢,輸錢,無止境的循環(huán)下去,而爸媽呢,永遠(yuǎn)都是以你為先,在那個家里,我根本就沒有地位。”
張妍覺得很諷刺,明明比較下來,孰輕孰重一眼就能看看到,可是張妍還是為了那無關(guān)緊要的一邊,放棄了另外一邊,她現(xiàn)在無比的后悔。
“朋友又怎么樣?”張正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是你的親弟弟,你不救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張妍不說話,只是看著面前的張正,好半天,張妍才沖著張正說道,“有這樣一個弟弟,說實在的,我寧愿看著你去死。”
張妍惡狠狠的說道,“張正,我真恨我是你的姐姐,我真恨我所謂的責(zé)任感,讓我失去了一個對我那么重要的朋友,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絕對沒有背叛她。”
張正冷笑了一聲,“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的事情,你現(xiàn)在做也做了,你放心,我會念著你的好,爸媽那邊,我會替你說兩句好話的。”
“不用了。”張妍冷笑了一聲,這樣的家庭真的讓她覺得太累了,她已經(jīng)想清楚了,無論如何都要救何時出來,才能減輕自己的負(fù)罪感。
張妍攔了一輛車,把張正送回了家里,張媽媽一看到張正,頓時是熱淚盈眶,心疼的看著滿臉淤青的張正,“好孩子,你受苦了。”
張媽媽看著這樣的張正,心疼不已,這孩子從小就在自己的身邊,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媽,我沒事。”張正抱著張媽媽說道,“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點(diǎn)吃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做。”張媽媽一邊哭一邊說道,走到張妍身邊的時候,張媽媽皺著眉頭,推了張妍一把,“讓開,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不給錢,我兒子哪里需要受這么多的苦?”
張妍一下子沒站穩(wěn),跪在在地,膝蓋撞到了桌角,悶哼了一聲,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抿著嘴不哭,也不說話。
“看你那樣子就喪氣,我告訴你,還好張正沒事,否則的話,我肯定饒不了你。”張媽媽看著張妍的樣子,就像是看仇人一樣。
張正拉了一把張媽媽,沖著張媽媽說道,“行了媽媽,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就別怪姐姐了。”
“哼。”張媽媽冷哼一聲,繞過張妍去了廚房。
張妍苦笑了一聲,想站起來的時候身邊伸出一只手,張妍知道是張爸爸的手,卻只是裝作沒看見,扶著剛剛撞倒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徑直朝門外走去。
“妍妍,你去哪?”張爸爸看著張妍一瘸一拐的背影問道,張妍卻只是悶頭離開,并不回答。
“哎呀,爸,你別管她,她就是那個樣子。”張爸爸想追出來,張正卻抓住了張爸爸,沖著張爸爸說道。
張爸爸甩開了張正的手,“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的姐姐,我去看看她,你先吃點(diǎn)東西,我一會就回來。”
張爸爸掙脫開張正的手,追上了張妍。
張妍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家,進(jìn)電梯的時候,張爸爸追了進(jìn)來,沖著張妍問道,“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
“不用你管。”張妍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什么時候管過我的死活?”
“我……”張爸爸語塞,的確,自打張正出生之后,他們夫妻二人就沒怎么管過張妍,張媽媽向來都是對張妍惡言相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妍妍,聽爸的,跟爸回去。”張爸爸沖著張妍說完,伸手想來拉張妍的手,卻被張妍甩開了,“家?我哪里有家?”
因為何時的事情,張妍這會正心煩著,沖著張爸爸笑了笑,“爸,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么晚了,你還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張爸爸心里很慌,總覺得張妍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拉著張妍的手,張爸爸解釋道,“我知道你生*氣,你媽也不是不在乎你,只是……”
“只是更加在乎張正而已。”張妍苦笑了一聲說道,一句話,堵得張爸爸啞口無言,“你們總覺得我不想救張正,覺得我有錢,把我告訴你,我就拿一張卡,里面三萬塊錢就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去銀行拉流水單的。”
張妍沖著張爸爸說著,半晌,又笑了起來,“我真傻,跟你說這些有什么意思?”
張妍笑了笑,沖著張爸爸說道,“總之我把話撂在這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任張正一個人,雖然……我現(xiàn)在確實是后悔救他回來了。”
張妍苦笑了一聲,“為了救他回來,我差點(diǎn)把我自己送上那個男人的床,最后還把自己最好的朋友賣了,爸,你們覺得我惡心嗎?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妍妍,你……”張爸爸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張媽媽這么偏心張正,是因為張正是早產(chǎn)兒,從小到大身體一直不好,難免會對他多一點(diǎn)關(guān)注,但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對張正的關(guān)心也變成了對張妍的厭惡,張爸爸是絕對不想看到這一點(diǎn)的。
聽到張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爸爸是一陣后怕,他是絕對不愿意犧牲自己女兒的清白去換自己的兒子的,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張妍冷漠的笑了笑,擦了眼淚,沖著張爸爸說道,“時間不早了,爸,你回去吧。”
“妍妍,你真的不回來嗎?”張爸爸沖著張妍問道,張妍笑了笑,“不回去了,媽肯定也不想見到我,都是因為我,才會害得她的寶貝兒子受苦,我就不進(jìn)去自討沒趣了。”
張妍除了電梯,徑直打了的,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往哪開。
張爸爸上了樓,張媽媽已經(jīng)煮了一碗面,張正正坐在桌邊吃,張媽媽就坐在一旁,滿臉的滿足和慈愛,這樣的目光,從來沒有落在張妍的身上過,張爸爸突然覺得自己開始理解張妍的感受了。
“張正,我有話要問你。”張爸爸徑直走到了張正的身邊,沖著張正開口說道,張正微微皺著眉頭,一邊往嘴里塞東西,一邊沖著張爸爸說道,“爸,我現(xiàn)在餓死了,你有什么問題等會再問不行嗎?”
“不行,我現(xiàn)在就得問清楚。”張爸爸一臉的嚴(yán)肅,張媽媽忍不住在一旁皺起了眉頭,沖著張爸爸說道,“你干什么,兒子都已經(jīng)餓壞了,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會再問嗎?”
“不能。”張爸爸坐到了張正的身邊,沖著張正問道,“我問你,為什么那個人突然放你回來了?”
“這我哪里知道?”張正不耐煩的說道,“不過我聽說是姐姐帶了一個什么人過去,然后那些人就把我放回來了,還說房子也會還給我們,那五十萬也不用還了。”
“天底下還有這么好的事情?”張媽媽詫異的說道,“什么人這么值錢?”
“這我就不知道了。”張正搖了搖頭,“不過聽姐姐說,似乎是她的什么好朋友……”
張爸爸一圈砸在了桌子上,“吃吃吃,你就直達(dá)吃,你看看你,就知道賭錢,現(xiàn)在出了事情還要你姐姐幫你擦屁股,她不過就比你大兩歲,現(xiàn)在卻要承受這么多,你還有沒有點(diǎn)愧疚感?”
“你沖孩子吼什么?”張媽媽不耐煩的沖著張爸爸吼道,“兒子才剛剛回來,你這么兇干什么,再說了,張妍是張正的姐姐,她這樣做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什么狗屁朋友,能有自己的弟弟重要嗎?”
張爸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張正,張正也是一臉不屑的樣子,想著剛剛張妍離開時候手上的背影,張爸爸一陣心疼,沖著張媽媽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張妍是張正的哥哥啊,那你呢,你有把張妍當(dāng)成是自己的女兒嗎?你看看你對她都是什么態(tài)度,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張媽媽語塞,對于張妍,她確實是理虧,但沒過多久,她就梗著脖子沖張爸爸吼道,“我就算是不把她當(dāng)女兒,她也是我的女兒,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她救張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張媽媽吼完,柔聲細(xì)語的沖著張正說道,“兒子,別理他,你多吃點(diǎn)。”
看著妻兒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張爸爸覺得自己是無能為力了。
而此時的張妍,上了出租車之后,也不說去哪兒,出租車司機(jī)載著張妍在城里兜了一圈,實在是忍不住了,沖著張妍說道,“姑娘,這都饒了一圈了,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張妍抬起頭,迷茫的看了一眼這個城市,報了自己的小區(qū)名,下車之后,徑直上了樓,窩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個晚上,從天黑,坐到了天亮。
而何時,也跟蕭勝東談了一個晚上,蕭勝東翻來覆去的就這么幾句話,只要何時答應(yīng)離開裴逸庭,蕭勝東就放何時離開。
可是何時不答應(yīng),就算是答應(yīng)了,蕭勝東也不會相信自己,索性就不答應(yīng)了。
“蕭總,您都已經(jīng)在這跟我耗了一個晚上了,您不累嗎?”何時的手被綁著,坐在蕭勝東的對面,沖著蕭勝東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除非裴逸庭自己離開我,否則的話,我是不會放棄的。”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蕭勝東冷著臉說道。
何時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您現(xiàn)在不也沒讓我好過嗎?”
“你……”蕭勝東氣急,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冷靜,“何小姐,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落在了我的手里,這是蕭家在鄉(xiāng)下的老別墅,只要我不開口,就沒人會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周末你和裴逸庭的訂婚宴,你是別想了,總之,你什么時候答應(yīng)離開裴逸庭,我再來考慮放你走的事情,你覺得怎么樣?”
何時冷笑了一聲,“我有說不好的權(quán)利嗎?”
“沒有。”蕭勝東冷笑道,何時聳了聳肩,不再說話。
“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送吃的,不過你別想逃跑,這里荒無人煙,就算是走一天,也絕對走不回城里,所以你就別想了。”蕭勝東說的是事實,何時是知道的,她從來也沒想過要逃跑的事情,畢竟……她對裴逸庭有絕對的信心,她相信裴逸庭一定會找過來的。
“何小姐,剩下的時間和空間就都是你的了,你好好想,不著急。”蕭勝東冷笑了一聲,沖著何時說道,蕭勝東走后,何時順勢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累了一晚上,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蕭勝東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蕭逸然,蕭逸然看了一眼蕭勝東,沖著蕭勝東說道,“爸,時間不多了,你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你放心。”蕭勝東冷笑了一聲,“何時絕對不會再出席訂婚宴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蕭逸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你把何時怎么樣了?”
“我能把她怎么樣?”蕭勝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你放心,我是守法公民,不會殺人放火的,我就是找了個地方把何時關(guān)了起來,所以他們兩人的訂婚宴,不會有了。”
蕭逸然聽到何時被蕭逸然關(guān)起來的時候,心都揪了起來,“你把她關(guān)在哪里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蕭勝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沖著蕭逸然說道,“反正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諾,至于何時,我是不會讓她進(jìn)蕭家的門的,所以你也別想了。”
“爸,爸……”蕭逸然還想說什么,蕭勝東卻已經(jīng)離開了。
看著蕭勝東的背影,蕭逸然若有所思。
何時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對這棟房子,何時還算是了解的,窗戶都關(guān)得死死的,要是沒人從外面開門,何時是絕對走不出去的,索性也不去想逃跑的事情,省得浪費(fèi)時間。
七點(diǎn)左右的時候,蕭勝東來了。
何時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一個人在這別墅里面待了這么長時間,何時確實是有些無聊,也有些餓了。
蕭勝東開了一盞燈,走到了何時的身邊,掏出了給何時準(zhǔn)備的飯菜,雖然有些簡單,但是能填飽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何時狼吞虎咽的吃著,蕭勝東就一直在對面看著,等到何時吃完,蕭勝東才沖著何時說道,“何小姐,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何時的手被蕭勝東松綁了,綁了一天,手腕都有些受不了,何時抬起頭,看了一眼蕭勝東,沖著蕭勝東說道,“睡了一天,倒是沒時間想蕭總您的提議,怎么,蕭總很急嗎?”
“急?”蕭勝東冷笑了一聲,“我當(dāng)然不急。”
“那不就行了?”何時淡淡的笑了笑,“這里環(huán)境不錯,蕭總每天還親自送吃送喝,日子過的別提多舒服,我有什么好急的?”
何時繃得住,蕭勝東卻繃不住了,“何時,你這是打算賴在這里不走了?”
“怎么會?”何時笑著,“蕭總要是愿意放我走,我自然不會賴在這里,只是……蕭總的條件,我肯定是不能答應(yīng)的。”
“哼!”蕭勝東冷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這樣耗著吧,反正……你的訂婚宴,恐怕是趕不上了。”
蕭勝東看了一眼何時,徑直離開了別墅。
蕭勝東走了,也沒有再把何時綁起來,何時閑著無聊,索性在屋子里四處走走,在這個屋子里,還是有很多回憶的。
記得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蕭逸然常帶自己來這里,何時還在屋里留了幾本書,現(xiàn)在想想,倒是打發(fā)時間的好東西。
何時上樓拿了兩本書,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何時以為是蕭勝東去而復(fù)返,頭也沒抬,沖著蕭勝東問道,“蕭總是有什么東西忘了嗎?”
良久,何時沒有等到蕭勝東的回話,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蕭逸然。
蕭逸然正站在何時的面前,癡癡的看著何時,呢喃著,“小時,你真的在這里?”
“你怎么來了?”何時冷著臉,沖蕭逸然問道。
“我……”蕭逸然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跟蹤我爸來這里的,我就覺得他哪里不對勁,所以偷偷跟了來,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
何時冷笑了一聲,合上手里的書,沖著蕭逸然說道,“蕭總,這里沒別人,你就別再我面前裝了。”
“裝?小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蕭逸然緊緊的皺著眉頭。
“蕭勝東把我?guī)У竭@里來的事情,你敢說你完全不知情嗎?”何時走到蕭逸然的面前,“我跟裴逸庭訂婚的事情,除了蕭勝東,最反對的人就是你,我不過失蹤了一個晚上,消息應(yīng)該還沒這么快傳到你的耳朵里,你既然想到蕭勝東會把我關(guān)起來,就證明你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蕭逸然,我說的對嗎?”
“不……不是這樣的。”蕭逸然緊緊的抱住了何時,沖著何時說道,“小時,我承認(rèn)我卻是不希望你跟裴逸庭結(jié)婚,但是我絕對不會這樣對你,我爸把你關(guān)在這里的事情,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情的。”
何時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有本事找到這里來,又說自己跟這件事情完全沒關(guān)系,那好,你帶我回去。”
何時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蕭逸然,蕭逸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躲開了何時的眼神,“小時,我不是不能帶你走,只是……”
“只是什么?”何時從來也沒把希望寄托在蕭逸然的身上,只是既然來了,那就試一試,說不定蕭逸然就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呢?
“只是你得答應(yīng)我……”蕭逸然看著何時,“不跟裴逸庭訂婚。”
“不可能。”蕭逸然的話剛剛說完,何時就甩開了蕭逸然的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蕭逸然沖著他說道,“如果我肯答應(yīng)這件事情的話,我又何必等你來跟我談這件事情,直接答應(yīng)你爸不就行了?”
蕭逸然急忙走到何時的面前,“小時,我說過了,你再等等我,我肯定能跟喬初楠離婚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相信你?”何時突然笑了起來,“蕭逸然,咱們兩之間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你難道不明白嗎?”
何時冷笑了一聲,“我不愛你了,你不明白嗎?”
“不可能!”大概是求而不得,才會念念不忘,蕭勝東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拒絕過,才會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