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夜不知是何時來臨的,看著漆黑的夜色,約莫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只是很多人心事過多未曾注意。
裴逸軒吩咐著餘達去再煎一碗藥來,餘達雖然不大讚同但是還是照辦去了。趁著煎藥的空當,餘達又擅自去拿了一些膳食,準備好了與湯藥一道拿了回去。
回到院子裡,裴逸軒又已經埋首在奏摺中了,餘達命人將膳食與湯藥放到桌子上,這才上前去喚裴逸軒。
放下狼毫,裴逸軒劍眉微蹙,還在想著奏摺上的事情。走到桌子旁,看到桌子上的膳食,這纔想起自己好像兩日都沒吃過東西了,看到膳食,倒是也有些餓了。
吃了膳食,將整晚湯藥全部飲完,裴逸軒又走向奏摺。餘達在一旁看著心疼,上前勸說道,“皇上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皇上都已經兩日不睡覺了。”
“這些摺子明日一早要派人送回去,朕沒有多少時間了。”執起放到筆架上的狼毫,裴逸軒頭也不擡道,“等下你便去休息吧,你也許久沒有休息了。”
“皇上,老奴不累,老奴是擔心皇上的身子,日日這般”
餘達還未說完,就被裴逸軒打斷了,“朕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餘達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到底自己是奴才,即便是跟了幾十年,稍稍幾句還行,若是多說了一樣沒有情面可講的。
走到外邊,餘達看到單風筆直的立在門口。喚來一旁候著的小塗子吩咐,“今夜你守著,娘娘那裡碧彤在守著,有什麼事差人來叫我
。”
“是,公公。”小塗子一邊哀嘆,一邊應答。
看著如此不上心的徒弟,餘達想教訓此刻也有心無力,又看了看一旁的單風這才離開了。
餘達離開後,裴逸軒一直埋首與奏摺中,這些摺子的確是等著送回啓雲的,但是今夜更重要的卻並不是奏摺。
等了約莫近兩個時辰,終於有細微的聲音傳來。裴逸軒放下手中的狼毫,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等待著那個懸空而下的身影。
“來了?”低沉的嗓音響起吧,裴逸軒睜開雙眸望向左看右看的羽窟。
“裴逸軒又是那個丫頭出事了?羽堂說的不清不楚的,你得給我說說清楚啊。”羽窟咋呼道,表達著對羽堂語言異常簡潔的不滿。
“人在裡面,自己去看。”裴逸軒冷冷說著起身,看了眼已經暈倒在門口的碧彤,徑自走進裡屋。
小心的跨過門口的碧彤,羽窟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跟著進去。裴逸軒已經上前掀開帳簾,一把揪過還在四處看的羽窟,低聲怒道,“做正事,再不專心些將你的血鷹拿去喂狗。”
羽窟一個哆嗦,心裡誹腹著,一邊不情願的上前。一看到若汐的臉色羽窟就一蹦三尺遠,裴逸軒臉色又下沉了些,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羽堂!”
“好嘛,好嘛!”羽窟一邊妥協著一邊走近若汐,才仔細給若汐診治。翻了翻若汐的眼睛,又看了看若汐的額頭,再而幫若汐把脈,如此折騰了一炷香的時辰,羽窟率先朝著外室而去。
裴逸軒給若汐掖
了掖被角,又將帳簾放下,這纔跟著一道出去,轉手小心的掩上木門。
門外羽窟倒是沒有再左瞧右瞧的,看向裴逸軒臉色有些凝重,“這丫頭沒睡著。”
裴逸軒明顯表情一頓,隨即恢復自然,點了點頭示意羽窟繼續。
羽窟走近些裴逸軒,聲音放低了些,“不像是什麼病,倒像是中毒。”
裴逸軒臉色一變,中毒?“怎麼會中毒,是何人下的毒,是什麼毒?”
“何人下的我自然不會知曉,不過這毒很是蹊蹺,不像是一種單純的,所以你那些太醫就查不出來。我都探查不出到底是哪幾種毒,我得回去研究研究。”
裴逸軒狐疑道,“你都探查不出?”
聽到裴逸軒這般質疑,羽窟忍不住嚷嚷起來,“我又不是專門下毒的,我可是學醫的呀!”
“儘快,若要人手找羽堂要便可,我還要知道是誰下的毒。”裴逸軒沒有時間與羽窟在這裡嚷嚷,他最後一句是對著暗中的羽窟吩咐的,羽窟自然也知曉。
“知道了,不過那小丫頭終究還不是生不生、死不死的,現下拼命的救了作何?”
“這種話若是我再聽到一次,我保證你那些寶貝我一個都不留活口。”
“知道了,知道了,我閉嘴。”羽窟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一溜煙閃身離開了。
走到窗邊,裴逸軒望向外頭稱不上好的月色,陷入沉思。那一夜,外室裴逸軒批閱了一整夜的奏摺,內室若汐閉著眼睛想了一整夜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