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耶律韓隱真是啼笑皆非,打了這么多年仗還是頭一回遇到這么說話的女孩。
“我叫小白佼,如假包換的小白佼!”小白佼隱約記得自己在神界是很有名氣的,她的大名應該沒有人沒聽說過吧?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吧!”耶律韓隱懶懶地說道。
“什么?小白?你沒聽說過我嗎?”小白佼問得認真而詫異。
“沒有!”耶律韓隱面無表情。
“能不把我那個最得意的佼字去掉嗎?小白聽起來很像小狗的名字。”小白佼雖然用的是商量的口氣,但她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
“我養(yǎng)的狼犬就叫小白!”耶律韓隱冷冷地回了一句。
“可我不是狗!”小白佼說這句話時多少有點心虛,她這只神獸其實跟犬是一個祖宗下來的,走得很近啊。
“你現(xiàn)在是俘虜,我是這里的統(tǒng)帥,我愿意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耶律韓隱已經(jīng)對她不耐煩了。從她進門來的第一眼,就看她不順眼,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丑的女孩。
腐乳?小白佼倒是記得島主老頭說這個東西滿好吃的,有機會她一定要去嘗嘗,可是韓隱為什么要把她比成吃的東西呢?唉,畢竟不是一個物種,跟凡人交流起來就是有難度。小白佼一揮手: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凡人,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小白佼這個名字我也不喜歡。”
“我們凡人?那你是從哪里來啊?”一旁的遼軍將領忍不住嘲諷道。
“蓬萊仙島!”小白佼自豪地答道,可是沒人回應她,她詫異地說道,“不是連這也沒聽說過吧?真是沒文化!”
“我沒空跟你胡扯,宋軍派你來干什么?”耶律韓隱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他從來沒見過這么能裝傻能繞的女孩。
“狼王,哦,不,韓隱,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么宋軍是誰。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直接去問他好了,干嗎要扯上我啊?我就是一路過的……”瞧小白佼那點可憐的理解力,她把宋軍當成人名了。
“你少跟我裝糊涂!”耶律韓隱的眼里露出了兇光,令小白佼渾身一顫。
耶律韓隱已經(jīng)放棄了言語攻勢,猛地站了進來,走上前,像一個巨大的黑影向小白佼逼了過來。
小白佼被這種霸道的氣勢逼得喘不過氣來,嚇得連連后退。
耶律韓隱一把抓過小白佼的手,蠻橫地拽到自己的跟前。小白佼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凡人嚇成這樣,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撲撲跳的小心臟差一點就要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耶律韓隱對她的人毫無興趣,仔細地查看起她的手來,軍人由于長期訓練,手上身上都有痕跡,可小白佼的手嫩得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的皮膚似的。韓隱又不放心地拉開她的衣領,查看了她的肩膀——漂亮的香肩,而且摸上去也是一樣的柔嫩光滑!
這女孩雖然丑,皮膚倒是極好的,連他這只摸慣了武器的手都不自覺地流連了一會兒。
甚至在這一瞬間,讓他對她隱藏在衣服底下的身體產(chǎn)生了想看一眼的欲望。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個想法就如同小水泡一樣破滅了。他是遼國的南院大王,是軍隊的統(tǒng)帥,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
“你干嘛?你干嘛?”小白佼緊張地扣住衣領、抓牢了自己的衣服,“這衣服我還要穿的!你搶我衣服,我不客氣啊!”
她的話音剛落,耶律韓隱就一拳打了過來。小白佼想著要躲的時候,拳頭已經(jīng)打中了她的鼻梁。她痛苦地叫了一聲,捧住鼻子罵道:“力氣大就能亂打人啊?你土匪,你流氓啊?”
耶律韓隱只用了兩分力,他是想試探一下小白佼會不會功夫,沒想到她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他有點不好意思,卻板著臉教訓道:“以后要是有男人敢拉你的衣服,你就這樣打他,讓他以后不敢再侵犯你,聽清楚了嗎?”
小白佼一邊利索地處理著自己的鼻梁一邊憤憤地回道:“清楚了,下次這樣打你!”
耶律韓隱坐了回去,快速地在腦子里思索著:這個小姑娘一點功夫都不會,手上肩上都光滑得跟綢緞似的,明顯沒有干過活,更別說是一個軍人了。
說宋軍是想使美人計吧?她又長得這么難看,就算宋朝的美女全死光了,也不至于找這么個慘不忍睹的人過來吧?而且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淡定自然,完全不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