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櫥?”楊夫人笑著把兒子的頭一戳,“虧你想得出來,你當是在玩躲貓貓啊?在姓王的那種人看來,玩弄了一個女孩最多不過娶她,他到了自己家里絕不會偷偷摸摸的。至于密室?應該不可能,私建密室可是犯法的。”
嫂嫂們也道:“是呀,你們走后,我們親眼看見姓王的進了小妾的房里。”
雖然楊家人沒有在王府找到小白佼,但他們還是認為姓王的嫌疑最大,決定暗中對其進行打探和監視。這一夜他們個個累得夠嗆,對六郎滿懷希望的佼兒卻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她坐起來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卻看見耶律韓隱一臉詭笑地拿著早飯走了進來。
佼兒討厭那笑,諷刺道:“一大清早就笑得這么開心,小心吃饅頭的時候饅頭從鼻子里嗆出來啊!”
韓隱將濃眉一挑:“哦,這饅頭是給你吃的。”
佼兒故意抬杠:“你給我饅頭我就吃啊?拿走,我喜歡吃蝦仁小餛飩。”
韓隱在佼兒面前蹲了下來,將饅頭遞到她的嘴邊:“現在只有饅頭,你只能選擇自己吃,或是我喂你吃!”
佼兒把頭一偏:“那你拿走,我寧愿餓著。”
韓隱將饅頭追到佼兒的嘴邊,壞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喂你?”
佼兒無奈地望著饅頭撇撇嘴,趕緊接過來往嘴里放,還不忘強調:“我可是看在饅頭的面子上,不是你。”
韓隱抬著嘴角:“軍隊的規矩是不能浪費糧食,你一直都記得。”
佼兒不屑地“切”了一聲,她咬了一口才發現,饅頭里面夾了一層厚厚的醬牛肉。這個該死的耶律韓隱!
“喂,你怎么還不走啊,你很有空閑嗎?我啃饅頭的樣子很好看嗎?”
“你沒有忘記昨晚說過的話吧?”韓隱盯著佼兒,“楊六郎并沒有來,你要兌現你的承諾。”
“承諾?什么承諾?”
“跟我回大遼!”韓隱急忙提醒道。
“耶律韓隱,你以為我很好騙是不是?我又沒跟你賭!”
“我說賭了就賭了!”韓隱還欲蓋彌彰地向外面的手下大聲問道,“你們說賭沒賭?”
手下們自然向著他們眼里如天神一般的大王,齊聲回道:“賭了!”
“什么嘛?你根本是在耍我!”佼兒氣得大口大口地啃著饅頭,把心一橫,“誰說賭了你就帶誰回去!反正我是必須和六郎成親的,否則我就回不了家了!”
家!島主老頭!佼兒都在夢里想死他們了。
耶律韓隱握著拳頭,憤然地轉身就走。
佼兒急聲問道:“對了,你什么時候放我走啊?醫藥鋪很忙,爺爺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的。”
耶律韓隱哼了一聲,反問道:“天底下就只有你一個大夫嗎?病人離了你就不能活了?”
“遼國大王,”佼兒反唇相譏,“我可是個靠干活吃飯的小老百姓,不像你坐在妓院里喝酒還能照樣領朝廷的錢!”
“等該放的時候,本王自然會放你走。”韓隱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不跟沒說一樣!”佼兒鄙夷地朝韓隱的背影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一整天,佼兒都在內屋的稻草上自己跟自己玩。等傍晚韓隱再次出現時,內屋厚厚的稻草已經變成了稻草人、稻草貓、稻草狗、稻草蟋蟀……
佼兒坐在稻草織品堆里,左手拿著稻草狼,右手拿著稻草神獸,自演自說,很是能自得其樂。
狼道:“哼,你長得沒我高,身體又沒我大,牙齒沒我多,爪子也沒我鋒利,所以你必須什么都聽我的!我叫你向東,你不準向西;我叫你吃飯,你不準喝水;我讓你放屁屁,你不許拉臭臭!”
神獸一躍而起,飛到狼的面前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仙島神獸!我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還敢跟我牛?看招——小白佼臭氣拳!”
狼急忙求饒:“你的屁實在太厲害了,果然是只有神族才能放出的屁。從今天開始我管你叫老大,參見老大!”
神獸得意地大笑:“耶律韓隱,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哈哈!”
“誰這么想念我呀?趁我不在的時候,一個勁地念我的名字?”韓隱壞笑著問道。在佼兒面前他永遠不長記性,生她的氣,他會比她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