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韓隱突然捧過佼兒可愛的小腦袋,在她受傷的耳朵上親了一下。
“你!”佼兒氣憤難當(dāng),又被這該死的韓隱占了便宜。
“這是我們契丹人的獨(dú)門醫(yī)術(shù),你的耳朵很快就會好的。”韓隱厚著臉皮解釋道。
“還有這么神奇的方法?”單純的佼兒竟真的相信了。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親的越多,好的越快嗎?”
“當(dāng)然了。”韓隱正在心里頭樂呢,這傻丫頭不會是想讓我多親幾下,那我可就賺了。
佼兒一臉興奮:“那趕緊讓你的手下都來親一下,說不定我明天就——”
“小白!”韓隱拉下臉打斷道,“你給我乖乖睡覺去!”
佼兒眨巴眨巴因?yàn)樵絹碓嚼Ь攵s成一條縫的小眼睛:“你答應(yīng)我不傷害他,我就乖乖睡覺!”話音剛落,她就一頭倒在稻草上呼呼的打起了小呼嚕。
“這藥勁還挺猛的。”韓隱搖頭笑道,“你們在她晚飯里下藥,她沒有察覺吧?”
手下答道:“她吃第一口就發(fā)覺了,但她說這是嗜睡藥,不會要人命,就乖乖吃了。”
“第一口就發(fā)覺了?這小東西的舌頭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韓隱說著將手下全都叫了出去,對明天的行動做最后的部署。
確認(rèn)各自的任務(wù)之后,韓隱遣散其他人回去休息,將那個揪佼兒耳朵的手下單獨(dú)留了下來,只用雙眼盯著他,不發(fā)一言。
那手下立得好好的等待著,等待韓隱的責(zé)罵甚至是懲罰,然而他等待的結(jié)果卻只有沉默——可怕的沉默。
許久,那手下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大王,屬下錯了,您懲罰我吧!”
韓隱深深地從鼻子里噴出了一口氣:“誰都不能碰我心愛的女人!你知道明天應(yīng)該怎么做!”
那手下回道:“如果明天不能死在刺殺行動中,屬于便以死向大王謝罪!”
韓隱望了他一眼,走了。那手下也跟了進(jìn)去,只求明天自己能以命換命,殺了宋太宗。
韓隱回到山洞后,將熟睡的佼兒緊緊地?fù)г趹牙铮嫦氚阉哆M(jìn)自己的身體里,隨身攜帶,一輩子不分開。無論明天刺殺宋帝是否成功,都將給宋朝的聲威尊嚴(yán)造成極大的打擊。他就是要讓宋知道,遼人入宋土如入無人之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而,他的計劃雖然慎密完美,但除了老天沒人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他也許會受傷,甚至是死。如果他傷了,小白會心痛,會不顧一切地救他嗎?如果他死了,她會為他傷心落淚,甚至守著對他的愛過一生嗎?
她愛他嗎?有多愛?跟她對六郎的感情相比又如何?韓隱望著她純靜的臉,心里突然沒了底氣,只是緊緊地?fù)е约盒膼鄣呐恕?
唔……唔……佼兒在韓隱懷里掙扎著,不知是做了噩夢,還是因?yàn)轫n隱抱得太緊害她喘不過氣來。
佼兒醒來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她一眼就認(rèn)出她躺在自已的床.上,爺爺和六郎守在她的床頭。爺爺為了她連醫(yī)藥鋪的生意都停了,除非來人病得快死了,否則他絕不理會。
“佼兒,你醒了!”六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正要上前去扶佼兒起來,卻被爺爺搶了先。看著爺爺那忙亂的熱乎勁,六郎的心里直叫喚:爺爺,你可以給我一點(diǎn)表現(xiàn)的機(jī)會嗎?佼兒可是我未來的老婆!
“我怎么會在這里?”佼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山洞里跟韓隱說話,怎么突然就回家了呢?
“昨天上午一輛馬車把你送了回來,”爺爺急忙答道,“待我出去看時,車夫早就不見了,馬車上只有你一個人!小餃子,你餓不餓?爺爺去給你端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