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父親,”伊爾迷向席巴匯報迦婆那說的提議。
“明白了,那么,奇牙就先不要帶回來,”伊爾迷認真地說道,語氣里帶著絲絲危險,“那個叫做茉莉的小女孩怎么辦?”
“明白了。”
伊爾迷與席巴通話時,奇牙與岡已經結束了在飛空艇上的探索,兩人依靠著窗戶稍做休息。
看著下方的城市,岡贊嘆道,“好漂亮!象寶石一樣亮晶晶的。”
“你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夜景么?”奇牙托著腮,轉臉問道。
“只有一次,是迦婆那哥哥他們帶我來考場的時候,只有那次我是在打斗之后沒有立刻陷入昏迷的,”岡將臉貼緊玻璃,享受著玻璃的溫度,“那時頭都暈了,只看見模糊地一片,閃亮亮的,很朦朧的感覺。”
“奇牙,你呢?”
“我們家有一輛私人飛空艇,看夜景的次數多得讓人心煩。”
“真叫人不平衡,奇牙你都是清醒著的說,”岡沮喪地碰碰玻璃,“我還要更加努力才行,要不死在訓練中可真不甘心。”
“什么啊!你在想的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好不好?”奇牙伸出手,在岡肩上拍了一巴掌。
這次他沒有閃躲?已經完全接受我了?奇牙在心底盤算。
“再說了,就算不看都不行,現在整座山都是我們家的,還有200個仆人。”
“哎?奇牙,你家這么有錢?你們也會搶劫么?”岡的腦海里浮現出對旅團基地的幻想圖面。照旅團富有程度不下于揍敵客家來看,旅團基地會不會也像奇牙形容得那么大呢?
“我們家才不是強盜,你這個想做強盜想瘋了的家伙!”奇牙的臉色忽然有些凝重,“我爸媽是殺人機器。”
“那有怎樣?”岡很認真地問道。
額,這個人,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認真地問我這個問題,一般人不該是這個反應吧?
“我們整個家族都是殺手,只要給錢,我們什么人都殺。”看著飛空艇外,奇牙說道,“我們姓揍敵客。”
“嗯,那又怎樣?我姓富力士,”岡依舊是很認真地問道,“迦婆那哥哥是幻影旅團的收藏品,我是幻影旅團的后備成員,每次和我對打的都是蜘蛛。你認為你說那些就可以把我嚇跑了么?”
“啊?那個A級通緝團伙?”奇牙不知為什么,忽然有了一種放心的感覺。既然如此,至少岡不會離開我了吧?
想到茉莉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奇牙的心里一陣難受。
“你不也是?”岡反問道,“所以奇牙你好厲害哦!”
真的很佩服那個把你的觀念扭曲成這樣的人,老爸如果早些年就向那人求經,也許自己與他的關系就不會那么僵硬了。
“你還是堅持和我成為朋友?”奇牙小聲問道。
“是同伴,不是朋友!”
“有什么區別么?”
“朋友的話,我可能在你威脅到旅團的時候殺了你;如果你成為我——未來肯定會變成蜘蛛的人——的同伴,你就不會威脅到旅團,我也就不用殺了你。”岡數著手指,背誦這段拗口的話,“這是迦婆那哥哥教給我的,只有我認定的同伴我才會背給他聽哦!”
“如果,背叛……”多疑的小貓低落地問道。不能對象他這樣的殺手給予太多的信任,否則……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岡點頭,“這是個問題。不過不用我來思考哦,團長會決定的!”
“那還不是一樣要死?”奇牙撇嘴。
“那就不要背叛。到底做不做我的同伴啊?”岡糾纏不清。
“嗯。”反正到哪里都是要殺人,就讓我看看這種殺人和我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也許會好玩一些。
墻邊黑影一閃而過,奇牙先岡一步,撲到盆景旁邊,只撿到一只耳環。
“奇牙,抓住了么?”岡謹慎地問道,他必須搞清楚那陣殺氣針對的是誰。無論是針對誰,這意味著他們之一的身份暴露在了其他人手中。
隱患,必須被清除!
“沒有,”奇牙搖搖頭。
“嘖……”咬牙,岡撥打電話,將情報分享給了迦婆那。
當茉莉找到奇牙時,他們兩人正在餐廳喝飲料。奇牙陷入莫名的情緒中,開始有些精神不振。而岡,則是處在一種深思狀態。
還好,這段劇情自己沒有錯過。
復仇少女如茉莉記憶中那樣,走到了岡的身邊,坐下。
在茉莉沒有發覺的地方,岡的手中晾衣桿頭部隱隱約約對準了這個帶著濃厚恨意與殺意的女孩。
“原來你叫阿尼達,”岡睜大眼睛,給了對面女孩一個迦婆那稱之為完美偽裝的笑容,“我叫岡,那是奇牙。”
岡那家伙,和那女人在玩什么?那個笑容,根本就不像是他這個性格能夠自然表現出來的好不好?你能想象岡笑得一臉母愛么?
惡寒……
“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個賞金獵人!”那女孩說道,對著岡倒還能笑得出來。
看樣子,目標是奇牙了?在桌下踢了奇牙一腳,示意他注意。
“那你一定已經有了目標想抓了?”岡試探道,茉莉握緊拳頭,暗自溫習自己總結出來的勸解之詞。但是,岡的性格與原書相差得未免太大,甚至還有可能是穿越者。自己的安排真的會如期進行么?
可恨,最討厭這些賞金獵人了!岡厭惡地抓緊晾衣桿。
不過這些家伙從來都不敢在旅團面前出現,甚至連流星街都不敢進。
欺軟怕硬說得就是他們。
“我有報仇的對象,”阿尼達恨恨地瞥向奇牙,“而且是最可恨的殺父之仇。”
辣香石耳墜散發著妖冶的紅光,正是與奇牙找到的那只配對。
“我的父親原是辣香山的商人,”阿尼達繼續說道,“他……”
奇牙,是你們家的生意?
肯定,不過不是我,但可能是家里其他人。
短短一個對視,他們兩人就像是合作了多年的伙伴,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阿尼達,你知道么,辣香石是毒品,只要沾上一點就再也無法戒掉……”茉莉接著阿尼達的話,認真地抬眼說道,可眼前的場景卻讓她驚聲尖叫,“啊————”
“怎么了?”酷拉皮卡與雷歐力慌忙趕到,卻發覺一具失去了心臟同時腦袋爆裂的尸體,躺在桌邊的地上,血流滿地。
“這是怎么回事?”雷歐力失聲道。
“就像你所看見的,有人自不量力地找我們報仇,所以……”岡聳聳肩,安撫正在失控中的奇牙,那種溫暖而又包容的氣息讓奇牙鎮定下來。
“奇牙——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殺了她???”茉莉慌亂地責問,“你,你,你這樣也許會讓你失去考試資格的!而且,殺人是不對的!”
“那就讓她殺死奇牙?”岡一本正經地反問。
“不,不,反正她肯定殺不死奇牙……”
“那你呢?奇牙是為了自己的同伴不受傷害才殺人的!”岡做了個眼神給奇牙,示意他自己搞定自己的收藏品。
奇牙默不作聲,伸手攬過茉莉,微微一顫。
茉莉剛才在抗拒我的接近。
奇牙悄悄藏起自己沾染了鮮血的雙手,觸到一方手帕,向后一瞥,正是趕過來的迦婆那所遞,感激地向他點點頭。
迦婆那暗嘆,揍敵客家族的心理訓練師自打上一次被襲時死掉后,難道就沒有繼任人了?真是的。
“會長!”
尼特羅那家伙又貌似在事件之后趕到,迦婆那肯定,這家伙一定在阿尼達被殺之前就在這里。阿尼達的死亡,就是這家伙縱容的!還再充當好人,額,老狐貍~!
“在考場之外,獵人協會的飛空艇上殺人,你們……”施壓壓向面前的兩個孩子,尼特羅展露了一絲長久身處高位的威嚴。
迦婆那待到岡和奇牙快要承受不住時,展開氣場,抵住了壓力,“尼特羅會長,欺負小孩,好像不怎么好吧?”
小孩……他們殺人時你怎么不說他們是小孩?在場眾人腹誹。
“哦嗬嗬嗬嗬~~~~”尼特羅伸手,招呼幾人拖走尸體,“這人是上場考試淘汰的考生,混上飛空艇意圖阻礙考試正常進行,對她的死亡,獵人協會不會做出任何賠償,也不會做出任何處罰決定。”
晃悠悠地走開,“兩個小子,隨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