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容啊~你和楚岑東準備什么時候回來呢?”撒漫漫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云裳容這邊正好是半夜。
被饒了清夢的云裳容,握著手機,惡神惡氣的說道:“撒漫漫,你在打電話的時候能不能仔細想想,我和你存在著的時差!時差!
撒漫漫默默的翻了翻白眼,對于云裳容的聲色內荏是報以十分同情的姿態的,卻是擺著笑吟吟的神色繼續說道:“國內的事情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就得忍不住了!”
云裳容翻了個身,楚岑東顯然已經被吵醒了的。
“那行,我問問什么時候回去,你忍住別沖動,你要相信沖動是魔鬼。”云裳容就怕撒漫漫一個沖動,回頭就什么都是嗝屁了,要知道她可是計劃了很長時間的,忍的心肝脾肺腎都得出毛病了。
撒漫漫樂呵呵的點了點頭,然后掛了電話。
楚岑東聽著云裳容和撒漫漫的電話,卻是聽不明白這說的到底都什么跟什么的,有些奇怪的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直覺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的。
但是,楚岑東哪兒敢問啊,云裳容現在是老大,就算云裳容回頭讓他不能人道,他都只能跪著唱臣服。
云裳容趕著要回去,楚岑東能說是云裳容趕著要回去嘛?只能說是公司臨時有事情,是他要趕著回去的。陳子御自然是不會攔著,故而便是提前結束了為期半個月的蜜月旅行。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云裳容面對興致勃勃的同陳子御描述著這一次旅行的喜悅的韓熙媛,而后十分認真的看著楚岑東,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蜜月旅行你敢帶我來法國,我一定毫不猶豫的要死你。”
對于云裳容與韓熙媛之間的爭鋒相對,陳子御是看不明白的,按理說韓熙媛是不應該認識云裳容的,就算云裳容和慕容筱筱是同事關系好,但是至于兩肋插刀到這種地步嘛?何必非要是無時無刻的不爭鋒相對的呢?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也讓別人不痛快嘛?
陳子御借著上廁所的事情,拉走了楚岑東,試圖從楚岑東哪里得到一點關于云裳容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提示,頭等艙的第一排也就只身下了云裳容和韓熙媛兩個人。
云裳容叫了一杯咖啡放在邊上,慢慢悠悠的攪拌著:“韓小姐還是少喝點酒,這家航空公司的酒可沒有咖啡好喝。”
韓熙媛冷笑的反觀云裳容,而后便是反唇嗆道:“咖啡這種東西里面有咖啡因,喝多了,對女性不好。”
“喝酒容易誤事兒,韓小姐這話都沒聽說過?”
“不貪杯就好,點到為止的道理,云小姐難道不知道嗎?”
“正如韓小姐所說,點到為止,咖啡難道不是一個道理嘛?”云裳容微笑的看著韓熙媛,而后喝了口咖啡略微蹙眉,“韓小姐可千萬不要厚此薄彼的雙重標準才好啊,不然得叫人多難做。”
韓熙媛一瞬之間是無言以對的,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云裳容一眼,別過了頭看向了窗外。
云裳容將咖啡放在了一旁,叫了空乘要了毛毯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畢竟
回到國內之后可是有一場大戰等著她去收拾的,她這會兒得好好養精蓄銳才行。
楚岑東讓陳子御叫了離開,站在衛生間內,有些奇怪的看著陳子御,這是說的什么事情非要跑到這種地方來的,難道就不能坐在那里好好說嘛?
更何況他們之間,出了關于林胥集團和城市集團的合作案之外,還能夠聊些其他的事情嗎?顯然是沒有的,那么何必是躲著別人的呢?還非得跑到廁所來。
楚岑東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
卻見著陳子御陰郁著一張臉,有些無奈的看著楚岑東,而后幽幽的反問道:“請問,云小姐對我或者熙媛,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嗎?”
楚岑東還覺得奇怪能是什么事情的,叫陳子御這么一問,而后勾了勾嘴角微笑著解釋道:“她其實是對我有意見,只是不好做出來太過明顯的模樣,只好沖著你們撒氣,是我考慮不周。”
陳子御看著楚岑東,對于楚岑東的答案多少是有些不相信的:“那么,筱筱在貴公司的廣告部上班的事情,不知道楚總知不知道?”
既然對方這是挑明了將,楚岑東自然是不好藏著掖著的,便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陳子御見著楚岑東光點頭不說話的樣子,突然有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萬分挫敗的說道:“楚總不妨,挑明了直說。”
“裳容覺得你是人渣,韓熙媛是小三。”楚岑東這話說的也的確是有些不留情面了的,陳子御聽著楚岑東的話音未落地,然后整張臉都臭了。
楚岑東也是無可奈何的,這不是你叫人說的嘛,怎么一回頭又在哪里怪人家說錯話了呢?
“楚總……”
楚岑東也不給陳子御辯駁的機會,直接就是打斷了陳子御的話,接口說道:“陳總難道不自知嘛?你和慕容筱筱是合法夫妻,在你們已婚未離婚的情況之下,你選擇和自己的前任女友復合在一起。的的確確是出軌的行為。”
楚岑東是話當然是一點錯都沒有的,只是以前陳子御從來不往這方面想也就不覺得了,這次是讓楚岑東給挑明了講的,就是不好再不當回事兒了。
“楚總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當年你和貴夫人的事情,難道不是天下皆知嘛?當年你娶了方裳容,在外面彩旗飄飄家里面紅旗不倒的是事情,可也不是什么新聞了。”陳子御能是好惹的主嘛?必須是不能的,既然人家都亮招了,他不招呼著得多失份子啊。
楚岑東早就猜到了這個人勢必是要拿著這件事情來擠兌自己的,所有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
“所以我才說,她真正恨著的人是我才對。”
陳子御略微一愣,遇上楚岑東懊悔的目光,默然的有些不知道應當說什么才好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過就是想拿著我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同你說一聲,莫要步了我的后塵才好。”楚岑東那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到底是叫陳子御陷入了沉思,“我也不過就是與你說一聲,多少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事情,也不能夠是一概而論的。”
楚岑東轉身是準備
離開的,兩個大男人一起在廁所里待了這么長時間,看見的人還不知道得怎么猜想呢。
陳子御在陳子御推門離開之前,默然的轉過身,詢問道:“如今你和云裳容這般作為,是否又將過往重演,傷了方知曉的呢?”
楚岑東握著把手的手略微的一愣,過后便是輕笑著勾了勾嘴角,柔聲說道:“終歸,我注定是要對不起一個人的。”
陳子御看著楚岑東推門離開,站在哪里卻是如何也回不過神來。
到底是要傷害了一個人的。
楚岑東回來的時候,云裳容半睜開了雙眼,瞄了人一眼,而后又重新合上了雙眼:“回來了,聊得挺愉快的。”
“睡吧,快到了我叫你。”楚岑東坐回到了云裳容的身邊,將肩膀遞了過去給云裳容靠著,云裳容也是半點都不和楚岑東客氣的。
陳子御回來的時候,是一臉的心事重重的模樣,落座的時候滿面多看了楚岑東同云裳容兩眼,將目光盯著云裳容突然就明白了楚岑東剛才出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韓熙媛見著陳子御回來,便是連忙挽上了他的胳膊,溫柔的倚靠著,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陳子御卻不見得有往日的那般享受了,楚岑東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不停的在他耳邊流轉的,叫他心下始終不得安寧。
楚岑東約莫是猜到了云裳容正在計劃著什么事情的,多少是在心理建設了一些防備的,卻在從VIP通道出來的時候,還是讓眼前這人山人海的架勢給嚇了一跳的,這可比當初云裳容以藍點金獎得主回國的架勢,只高不低的。
一時之間,有些不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就引起了這么大的轟動了。
而且,他們兩個人這個時候回國的消息,又是怎么被這群記者知道的?
楚岑東不禁轉過眸子看向了云裳容,略略的詫異,對于云裳容的淡定自若,便是頃刻之間明白了這些多是云裳容的打算,他要做的要么配合要么不配合而已。
云裳容喂下的同記者們打招呼,面對著湊上來的話筒,不等記者們提問便是微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攔錯人了?我不過是出國走了一趟,可沒干什么值得這么多家媒體過來采訪的事情的。”
云裳容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楚岑東是知道的,但是記者知不知道就不是他們能夠計較的事情了。
“云小姐……不,或許我們應該叫你方小姐。請問,您對自己的起死回生有什么想要解釋的嘛?你失蹤的這三年,又是身在何方,又都在計劃著什么事情呢?”
“方小姐,請問你這次回國是為了報復當年方知曉小姐對于做下的事情嗎?您這次回來,是為了奪回方知曉小姐從你身邊奪走的楚岑東先生嘛?”
“方小姐……”
“方小姐……”
楚岑東立刻就明白了,前天晚上撒漫漫那個電話打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了,云裳容就是方裳容的消息,已經天下皆知了。
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又是什么人放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