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珀來的早,方裳容到的時候,人已經沏好了茶水在那邊等著了。
“今天還有個人,希望你不要太過介意。”方裳容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后便是落了做。
今天何源要過來,方裳容自然是一早就和汪珀打過招呼了的,汪珀也是同意的,畢竟據說是餐飲行業的專家。
何源進門的時候,汪珀的臉色是難看的,而且是非常之難看。
方裳容有些搞不懂了,這是幾個情況?兩個人一早就認識了?
方裳容瞪了手中拿著文件進來的何源一眼,雖然不清楚者兩個人之間具體是什么情況,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何源惹到了人家。因為畢竟,何源看起來就是個惹是生非的主。
何源覺得自己特別的愿望,但是還是得坐下去,微笑的同汪珀打招呼:“好久不見了,汪先生。”
“說,到底怎么回事。”方裳容不準備先行搞定方案的事情,得把人物關系屢清楚了,才好繼續辦事兒的。
何源將文件推到了汪珀的面前:“你可以先看看。”
汪珀惡狠狠的瞪著何源,卻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文件。
“老相識,以前再國外的時候就見過面的,當時都商量好了的要合作,結果這人半路跑了。我所有的計劃都上路了,結果主廚跑了……真是無妄之災啊……”何源說的那叫一個雨聲淚下,那叫一個可憐兒見的。
“你放屁!”尖細的童聲彼時間立刻響起,汪珀一巴掌拍了桌子,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何源。
方裳容跟著一起瞪大了雙眼,轉過頭看著一直以來自己以為不會說話的汪珀,眨了眨雙眼沒敢吱聲。
汪珀估摸著也意識到,自己從一個不會說話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能說話的人,這之間的轉變實在是太大,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方裳容,卻見著方裳容出了詫異其他什么表情都是沒有了的。
何源笑的是一臉奸計得逞了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你看不是說的挺好的嘛,寫什么字啊,說話多方便。”
方裳容看著何源這惡劣的樣子,估摸著就算當初的事情是真的,汪珀當初是因為受不了這個人的性格才離開的。
“你先看看方案有什么問題吧,如果沒是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按照這套方案來做。”方裳容微笑的看著汪珀,“至于你說話的聲音嘛,聽著其實……習慣了就好。”
汪珀有些為難的別過了頭。他也是知道的,一個成年男人,卻有著一把小孩子的聲音是一件多么坑爹的事情,會被多少人側目,所以他才會選擇當個啞巴。
“安了安了,你不樂意說話就算了,但是至少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何源擺了擺手,招來了服務生,點了些茶點,“這家茶館的茶沒有這里的茶點有名氣。”
何源是吃了不少東西的人,他說好,必然是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
上了桌的點心樣式是有不少的,晶瑩剔透的有,黏糯爽口的自然也有,
顏色也是十分好看的。
“試試。”何源將一塊路粉色的櫻花糕遞到了汪珀的面前,笑彎了眉眼的說道,“我記得以前一起上茶館的時候,你可是挺喜歡吃這道點心的,雖然沒有日本那家做的地道,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
方裳容挑著眉看著兩個人之間說話的模樣,而后默默的別過了頭:“你們兩個……”
汪珀瞪了何源一眼,何源連忙是舉手投降,解釋道:“吃貨之間的感情,發展的是很快的,吃貨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
方裳容翻了翻白眼,對此不置可否。
何源給的這份方案,實際上還是幾年前做的那一份,只不過因為時間的關系,做了少許的修改。
“竟然是要做品牌的話,那么品牌的設計這方便是不可或缺的,這方面有小嫂子你來搞定。”何源順帶還整理了一份目錄,顯然是一副對于這份方案胸有成竹的樣子。
也難怪何源是胸有成竹的,因為這份方案做的的確很好,非常的好。
汪珀疑惑的看了方裳容一眼,而后低聲的說道:“你結婚了?”
何源拿著筆敲了敲桌面,而后不滿的吐槽道:“談工作的時候不許談八卦,小心外面車子里面坐著的人,回頭知道了跳起來打你的膝蓋。”
方裳容同汪珀是一起轉過頭看向外面的,方裳容是沒想到楚岑東竟然是在外面等著的,汪珀大約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吧。
“工作!工作!!”何源看著兩個人開小差的模樣,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好好工作!”
“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方裳容瞪了何源一眼,“百分之二十!”
何源瞬間就腌了,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有何源在,大致上是不會出現太多的問題的,楚岑東半點都沒有要摻和的意思,方裳容想要有自己的事業,什么人插手都好說,任何人入股都沒問題。但是自己就不行,自己要是入了股,那就得跟鬧著玩兒似得了,沒意義了。
他可以在邊上提點,可以給出主意,但是動手是不好的。
“你怎么沒去找個地方坐著?”方裳容直接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看著汪珀上了何源的車,“何源和汪珀很熟嗎?”
楚岑東也不過就是隱約的聽何源提起過汪珀這個人,具體什么情況他是不知道的,大概是有仇的。
“不清楚,看上去關系似乎不錯?”楚岑東看著兩個人勾肩搭背的上了車,方才發動了引擎,“上午聊得怎么樣?何源的方案還可行嘛?”
方裳容把車座放了下來,躺在座位上舒展開了身子,瞇起了雙眼幽幽的說道:“你都說了何源在餐飲這方面是很有能力的,能夠是有什么問題的?”
方裳容昨晚上沒休息好,今天早上又是一大清早的起來,這會兒正好是犯困的時候,簡簡單單的吃了點午餐之后便是去睡午覺去了。
結果剛躺下沒幾分鐘呢,手機就炸起來了
。
撒漫漫的奪命連環call半分鐘都不停歇的響個不停,方裳容的精神近乎崩潰的接起了電話,凄凄慘慘的說道:“大小姐,如果你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話,我明天一定毫不留情的打死你。”
“方裳容,你他媽的其實是個千萬富婆啊!你還找楚岑東結什么婚?你還入什么墳墓?趕緊跳出來吧,感受單身的快感。”撒漫漫的聲音直接從方裳容的耳邊炸開,炸的方裳容有點兒失聰的感覺。
方裳容一時之間沒明白撒漫漫這話是幾個意思,略微瞇起了雙眼:“你在說什么?”
“我昨晚上熬了一夜,現在剛整理完你的資產。”撒漫漫這口氣這狀態絕對不想是熬夜之后該有的,“你丫的你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嘛?”
方裳容是有意識到自己估計是挺有錢的,但是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算過,平時的花銷實際上也不大,基本上沒有什么大事情的話,身上的那點工資用用是完全足夠了的。
“你除了存款,除了不動產房產之類的,你還有百分之五的林胥集團的股份!”撒漫漫激動萬分的尖叫道,“然后咱的工作室,你是占了百分之三十的份額的。”
這些方裳容倒也是知道的,撒漫漫沒道理是覺得方裳容不知道的。
方裳容感覺得,撒漫漫這個電話打過來,打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一點,見著就是罪該萬死。
“你知不知道,你手頭上實際上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方氏集團的股份?”撒漫漫默默的小聲說了一句,而后繼續說道,“方祿不是對你從來不帶正眼瞧的嘛?怎么給你這么多股份?方知曉手上的還是生了孩子國外回來之后才給的呢,而且也才百分之十而已,怎么給你這么多?”
方氏集團又給自己股份的事情,方裳容自己的知道的,但是具體怎么樣她就不清楚了。當初是楚老爺子和方祿談的話,合同也是楚老爺子讓簽的,具體怎么分怎么算的她是沒怎么關心過的。
“大概是一來為了彌補這么多年的不聞不問心中有愧,二來可能是為了我當年和楚岑東的婚事,給我當的嫁妝吧。”方裳容也沒想到方祿竟然給了這么多,百分之十五和百分之十比起來雖然只差了五個百分點,但是中間的計較可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方知曉這個方祿和賈馨手上的掌上明珠才分了百分之十,而她這個從小就沒方家拋棄,要不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根本就不準備認回去的女兒,竟然有百分之十五。
自己的股份比方知曉要多?
方裳容對于這個認知,一時半會兒多多少少是有些接受無能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啊。為什么她從來都不知道的。
撒漫漫聽著方裳容的口吻,估摸著方裳容自己也是不算很清楚的,不過不算清楚也無所謂,畢竟方氏集團的百分之十五和林胥集團的百分之五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那種對比。
“方裳容,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周圍有什么危險品嘛?我下面要說的,可能會嚇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