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上這一起突發死亡事件,讓在旅行歸途中的船上學生像炸開了一口鍋似的,傳言紛紛流遍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傳得最多的卻就只有兩條,“小詩是突發性心臟衰竭。”“被某個男生蓄意謀殺,而且那男生還在海上治安巡邏隊的調查之中。”
對于種種的猜測,唯一能確定的是,在船長室里,幾個人正不停地盤問著那個可疑的目擊事件全部的男生口供。當然,這個男生必然是那個看似糕羊般沉默,卻曾逗留在小詩倒斃前呆過的休息室外的岳蒙。
“不是老陳我說你,你這樣不說話,咱是想幫你也沒辦法,怎么樣?是否能把你見到的事情經過跟我們說一遍嗎?”岳蒙看著眼前這個自稱老陳的,30歲左右的中年治安巡邏隊隊長就是不說話。
而老陳自己也清楚,已初步證實那個女生之前在游泳后,就沒去過別的地方,倒斃的原因是突發性心臟衰竭,這種事件也常有發生的,他殺可疑性顯得十分低。而且,最緊要是,眼前這個男生在當時,只是從提供線索的那些女孩眼前消失不到5分鐘,房間也只有死者一個人逗留過的痕跡,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要不是那里有個女生說什么這個男生對死者可能有不愧企圖的話,他是不會在這里浪費氣力的。
“還問什么,就是他,是他害死小詩的,要不,他在小詩房間前做什么?”一個帶著哭聲的嬌斥聲響起,正是那個之前戲弄過岳蒙的那個女生,名字叫做郭芷茵,而且聽她說,她姐姐也就是刑警科里的郭研敏隊長。
“麻煩老師您先帶那位同學出去讓她冷靜一下吧,接下來的交給我就行了。”老陳對旁邊的一位老師說了一聲,隨著那老師離開的芷茵,卻在離開時,留下了一句:“是你,是你害死小詩!殺人兇手!”那警衛組的隊長只是搖了搖頭。
老陳其實從同僚中也知道一些關于研敏隊長家里的事,雙親過世,由于自己的工作關系又沒能好好地和芷茵溝通,或者這個死者是芷茵一個要好的朋友,所以才有這種偏激的情緒出現吧。
房間里除了岳蒙面前的老陳,還有船長和兩個老師,他們都在等著岳蒙的話,“沒有,什么也沒看到過,我只是剛巧經過她的房間,然后那些同學就來了……嗯,就這樣!”其實岳蒙不說,大家就算是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那個死者沒意外的話,就是游泳后的突發性心臟衰竭,岳蒙現在說的雖然是有點廢話,但是,這已足夠了。
“那好吧,其實這件意處事件,對死者和身邊的人總有不好的影響,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的事就等警方來處理好了。”那組長說道,就讓岳蒙離開了,兩個老師也隨之離開,因為外面說實在有太多的流言和不友善的目光,放著岳蒙,還真怕再有什么事情發生呢。
“老陳啊,想不到咱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啊!”當房里只有兩人時,那船長對老陳說道,“嘖,霉啊,好好的學生旅行,怎么就弄個死亡事件出來,你說是不。”老陳和船長只簡單地聊了兩句,兩人不約而同地抽起香煙,任隨白色的煙氣彌漫在房間之內。
“真的是殺人兇手?真想不到會是他啊!?”在甲板上的人都看著老師帶著岳蒙走過,不斷地議論紛紛,“不是吧,他又不是咱班的學生,和小詩更是不認識啊,他為什么?”一旁的人指點著說,“誰知道,小詩人這么美,可能是他想什么什么不成,被小詩拒絕了,所以來個……”話越說越難聽了。
“你們不要猜了,小詩是因為游泳后的突發性心臟衰竭而離開了,岳蒙同學也和大家一樣傷心,你們不要再去打擾他,另外,各班的同學,這段時間你們都回房間里,直至上岸為止,知道嗎?”老師送岳蒙回去房間后就對大家宣布,但是同生們一聽還有一天行程的他們要在房間里過,都紛紛地埋怨起岳蒙來。
房間里,岳蒙卻沒有一點在意其他的事情,之前看著那個叫小詩的女生死前抽動的身體,也只讓他害怕了一會兒,自己并沒有真正對她做什么,最多也就是能看見她的死亡時間擺了,但是之前的那個蛛網中流動的線,真的不是自己所控制的嗎?岳蒙沉思著。
生命本來就對岳蒙產生不了什么欲望,生存著,或者就會帶來更多的不幸,自己不是已經經歷過這些嗎?
看著眼前布滿在房間每一個角落里,不斷隱現的蜘蛛網般的奇怪紋路,岳蒙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像之前看到的那只蜘蛛,而出現在這蛛網上的人,就是他的獵物,長期以來養成的性格,使他不因為眼前的死亡而害怕,涌出的,卻是更多的報復沖動。
“這種網,就像蜘蛛網,只是他捕捉的卻是人的靈魂,那種丑惡的東西,這種網或者就是一種靈網,那么……”岳蒙躺在床上喃喃地說道,想起一路過來時,自己身上的靈網不斷延伸覆蓋開去,直達50多米遠,而且每觸碰到一個人,那么他就能感到之前在小詩身上一樣的生命流動,只是無論自己怎么想要牽扯,注意力怎么集中,那些人腳下的圓就是沒能和那個死去的小詩一樣,出現那些奇怪的數字。
“道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圓就像零一樣的數字,或者自己是一只專吃零的蜘蛛?這就是一種規則吧!”零規則,一種隱約的東西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但是想著自己剛才在船長室,一直集中著注意力,觀察那個叫芷茵的女生身上的零時,卻差點把自己憋出鼻血來,也不能成功看到那個顯示時間的數字,心里就郁悶起來。
“或者我漏了什么?零,和那個死亡時間之間還存在著一種聯系嗎?”想到這里,他集中注意力,身邊四周的靈網上就出現一條條的網紋線,沿著那奇怪的網紋構成規則在游動著,就像一條條的索命奪魂的靈魂射線一樣,“這靈魂射線?難道是這樣?對了,那時靈魂射線不是把兩個零連接起嗎?那么,嗯!找一個時間……”岳蒙想到此時,那雙灰白的眼睛就像滾動著黑色的旋渦一樣,閃透著異樣。
而在另一邊的房間內,也有一個人在思考著,這個人就是之前看到岳蒙在傻呼呼地跑了幾圈的那個短發女生,此時的她,身體在抖動,是一種害怕,驚慌的感覺,耳邊,就像有無數的人在徹徹私語,在喃呢,在叫喊,又像是收音機電臺無信號時的雜音,她心里也存在著矛盾,那個死亡事件的發生,她當時也在場,而且還得到了一絲別人不清楚的線索。
在那時,她的耳邊就開始出現聲音,很急促,很接近,她無論怎么掙扎,聲音都像直接敲進她的大腦皮層里,回想起那時在她的眼前,那個男生也呆呆地坐在那個門口上,像是發現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這個男生的確什么也沒做過,但是,自己卻能感到有別的東西存在著,一種看不見的東西。
但是,她現在卻不敢去想,自己曾想過要為那男生說明點什么,但是這樣做,不也讓別人也把她當怪物看嗎?她好不容易地進入這個學校的大集隊里,自己的病,一直就像惡夢一樣纏繞著自己,她不能再回到那個惡夢中去,所以,她拿起床上的枕頭,捂起耳朵,藏到被窩里去了。